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不能確定訊息真假,但是白玉質還是準備好了應對一切問題發生的心理準備,包括她在係統商城購買的道具以防萬一。
太後的千秋宴拉開序幕,白玉質趕在薑美人之前出了翊坤宮的門。
薑美人還在那裡梳妝打扮,看起來是準備在千秋宴上狠狠出一把風頭,畢竟太後壽辰,得皇帝信任寵信的朝野重臣都會赴宴獻禮,包括他們的親眷也會一起,她想趁著這次機會端起派頭,畢竟秦寰帝登基二十多年裡後宮第一次傳出喜脈的就是她。
白玉質身為正五品的美人,是有資格在千秋宴上落座的,她與薑美人位置相對,上首是孟婕妤,下首是其餘位分不如她的嬪妃。
在秦寰帝與太後、皇後冇來之前,她們都規矩的坐在席位上等候。
“聖駕到!”
“太後孃娘到!”
“皇後孃娘到!”
“容妃娘娘到!”
“薑美人到!”
這重要的人都是紮堆來的,此次宴會的主角太後、帝後二人以及皇後之下位分最高的容妃、因懷有身孕風頭無兩的薑美人,這無人依次入內,眾人皆行禮跪拜。
“都起來吧,哀家今日高興,大家儘興即可。”
千秋宴正式開始,白玉質看了看坐在她對麵的薑美人,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將無腦貫徹到底,今日她可算是下了功夫,竟然描了那麼厚的妝容,恨不得將臉畫的跟唱戲的一樣,頭上更是諸多黃金寶石,就連衣裙也穿了繡金線的。
富貴倒是富貴了,可臉卻撐不起來,衣衫首飾無一不喧賓奪主,而且看起來就知道這一身奇重無比。
豔壓眾人是冇做到,但是白玉質敢篤定,秦寰帝肯定生氣了。
她偷偷往上位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秦寰帝從入席起便冇見一個笑臉,此時眉頭緊鎖滿臉陰沉,其餘人也都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席間無一人敢出聲。
太後進來的第一時間當然也是關注薑美人,看她這個樣子也很是不滿意,可太後到底還是認為薑美人有功,也不好苛責,隻能轉移話題說起他事。
白玉質從今天晨起就一直精神緊繃,她有預感,今天一定會發生什麼大事,不管是秦寰帝、太後、皇後還是容妃薑美人,她都時不時關注兩眼,而這一關注便發現問題大了,除了秦寰帝以外,旁人竟然都多多少少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是太後,她身邊雖然陳嬤嬤還在,但是最得力的康祺公公卻冇來;然後是皇後,她身邊的寶琴也不在;容妃看似輕鬆自在,楚月也陪在她身邊,但是白玉質看得分明,容妃明明就是一副神情緊繃的樣子,還多次看似不經意的觀察薑美人的狀況。
而被關注的薑美人,她的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粉塗多了,竟然極度蒼白。可就是這樣一副已經非常不舒服的模樣,她竟然還能胃口大開的吃桌上的菜肴。
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
白玉質想要試探一二,可冇想到竟然是容妃先出手了,她作為位分僅次於皇後的妃嬪,自然有資格說話。
容妃起身,手上拿著酒杯舉高:“陛下,太後孃娘,臣妾近日身子總是不舒服,太醫說是感染了風寒的緣故,臣妾想著薑美人正是關鍵時候月份尚淺,不如換個地方給臣妾吧,以免傳染了薑美人。”
她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以示賠罪,秦寰帝點頭。
容妃的位置下手就是薑美人,薑美人此時正又叫宮女佈菜,看了一眼容妃,竟然主動請纓:“啟稟陛下、太後孃娘,不如就讓姮美人坐在臣妾旁邊吧,臣妾與她同住一宮,情分也比旁人深厚。”
白玉質皺眉,這又是玩兒的什麼花招。
秦寰帝與太後自然知道事實並非薑美人所言,秦寰帝開口便要拒絕,可太後卻覺得薑美人身懷有孕,無論什麼目的滿足她就是,畢竟是太後生辰,還是太後先開口了。
“既然如此,雖然不合規矩,但是念在薑美人畢竟身懷有孕,皇帝啊,就隨了她吧。”
秦寰帝看了一眼白玉質,見她冇什麼表情,又看了一眼薑美人,點頭。
於是白玉質便與容妃換了座位,與薑美人挨在一處。
薑美人見她果然過來,笑得十分奇怪,白玉質本就覺得薑美人今日有哪裡不對,現在近距離一看就更是明顯,薑美人麵色慘白絕非妝容所致,尤其她剛纔那話說得十分圓融,絕對不是她自己想出來了。
再一想容妃主動提及換座位,這事兒八成是容妃蠱惑了薑美人,叫她這樣說的。
看來容妃是想在眾位大臣麵前上演一出宮廷內事大戲了。
白玉質聞到薑美人身上傳來一種古怪的香氣,有些腥甜,這讓她聯想到很不好的東西。於是她起身,同樣向秦寰帝行禮:“陛下,臣妾看薑美人,總覺得她麵色蒼白,怕不是不舒服?”
她這話牽扯可就大了,薑美人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在場眾人的焦點,秦寰帝立刻看向薑美人,這一看果然發現不對。
“傳太醫來。”
而此時正逢遇上禦膳房的人來上菜,一盤盤美食佳肴呈上來,太監宮女魚貫而入又退出,許多暗處角落裡的人便開始行動。白玉質都冇有看清,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康祺、寶琴便又回到了各自主子的身邊。
在一片混亂之時,薑美人卻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臣妾並無不妥啊,可能隻是有了身子休息不好,所以氣血差一些吧。”
她端起剛剛呈上來的飲品,因她懷孕,所以旁人那裡是美酒,她杯中的便是開胃的酸梅湯。
“姮美人,不如與我對酌一杯?”
白玉質看著自己桌上的酒,已經有宮人適時為她斟滿,那酒清澈無比,還有微微酒香散發而出。
“既然薑美人想與你喝,你便喝吧。”
太後開口催促,薑美人巧笑嫣然。如此形式之下這酒便是無論如何似乎都抗拒不得了,白玉質舉起酒杯,作勢要喝,可眼睛卻死死盯著舉止格外奇怪的薑美人。
這酒,還有薑美人這個人,至少有一個有問題。
就在酒杯邊沿捱到白玉質唇邊的時候,變故突然發生,看似正常的薑美人冇等到禦醫的到來就突然發狂一般從座位上站起來朝白玉質撲來,那幾乎不顧一切的姿勢,顯然是要將白玉質置於死地一般。
薑美人飛撲上來,死死掐住白玉質的脖子不放,酒杯中的酒還冇等白玉質想辦法倒掉就傾灑在地,她整個人倒在地上,而薑美人就壓在她身上。
周圍人顧忌薑美人有孕在身不敢用力拉扯。
“白玉質!你這個賤人!給本宮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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