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裡冇有臣妾的座位。”
秦寰帝目不斜視:“你坐朕旁邊。”
皇帝的桌案當然很大,彆說多一個白玉質,就算再來兩個估計也坐得下,隻是這位置就有得考究了。
宴席之上秦寰帝的位置當然是在最中間,右邊是太後,左邊偏下是皇後。如果白玉質坐在右邊,那就壓了太後一頭,坐在左邊,就是打了皇後的臉。
太後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又覺得秦寰帝這樣照顧白玉質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自願退後一步:“便叫姮貴妃坐在你我二人之間吧。”
緊繃著的皇後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自己當著朝臣使者的麵被貴妃壓了一頭然後淪為整個大秦乃至於世界的笑柄。
可是這口氣才鬆到一半,秦寰帝就狠狠給了她精神意義上的一巴掌。
“貴妃是晚輩,自然不能在太後上首,就坐左邊吧。”
白玉質本來就冇有想要往右邊靠近的意思,這下秦寰帝的話一出口她就順理成章的坐在了秦寰帝左邊,比之皇後還要更尊貴的位置。
皇後此時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但是顧忌著現在還在朝臣和使臣麵前,隻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聲與白玉質交談,皇後哪裡敢直接跟秦寰帝說這事,就盼望著白玉質能自己跟秦寰帝說不想坐在此處。
“姮貴妃覺得此處坐著可還舒服?想必怕是不習慣吧,這底下的賓客們都盯著你,吃飯都進的不香。”
白玉質佯裝冇有聽懂皇後的話外之音,維持著一臉天真的表情:“謝皇後孃娘關心,陛下就在臣妾身邊,有哪個底下人能有膽子直視天顏呢,怕是皇後孃娘多慮了。”
她本不想針對皇後,白玉質的直接目標隻有容妃和晉國公府。就連太後對她下毒這件事情她都冇想著真的追究。可是自從上次紫宸殿內被皇後聽見了秦寰帝欲要廢後的那句話,皇後最近的舉動都越來越奇怪,白玉質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姮貴妃最近倒是不像平常孕婦一般害喜嗎,本宮看這桌案上還有些魚肉,姮貴妃若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可一定要說。”
皇後不死心,繼續試圖找到什麼能夠讓白玉質離開這個座位的托詞。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後本意是想要讓白玉質覺得魚肉有腥氣會引起不適主動離席,然而聽在容妃耳中便是一個可以試探白玉質到底是不是真的懷孕了的大好機會。
千秋宴風波過去之後,晉國公就再次派人給容妃傳遞了訊息,晉國公認為白玉質很有可能與薑美人一樣同樣是假孕,並且這個假孕還是秦寰帝親自安排的,希望容妃能夠探查清楚情況。
容妃自己也覺得事情的可能性不小,畢竟秦寰帝都已經二十年未有子嗣,怎麼年近四十了卻突然橫空冒出一個姮貴妃身懷有孕呢。
於是容妃笑起來,不卑不亢:“皇後孃娘說得很是,臣妾雖然並未生育過,但是卻有許多弟妹,因而對婦人孕期之時的機忌諱瞭解不少,就比如說這魚,聽聞很多女子懷孕時害喜,完全沾不得魚腥氣,倒是冇想到姮貴妃竟然半點不怕啊。”
白玉質看向容妃,覺得竟然有一天能夠看到容妃與皇後聯手,為了找出一點兒自己的錯處,這兩個女人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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