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鳶伸出手,輕輕拍了下它腦袋,嗓音溫柔:“哥哥生病了,不是故意讓耶總餓肚子的,如果耶總成功把姐姐帶到哥哥的房間裡,那姐姐就給你添飯,好不好?”
“汪!”
耶總是個有靈性的狗狗,聽到這話後立馬吐著舌頭站起來,小爪子做招手狀,帶伏鳶在某個房間門口停下。
“這裡嗎?”
“汪汪!”耶總尾巴搖的歡快。
確定好房間,伏鳶輕舒一口氣,重新回到客廳,在狗盆裡分彆填了糧和水,看到耶總吃上飯,才端著自己提前倒好的熱水,轉身朝樓聿的房間走去。
“學長?”
她敲了兩下門,冇聽見裡麵有聲音,不再猶豫,伸手推門。
房間裡漆黑一片,窗簾被拉得嚴實,外麵一絲光線也不進來。
空氣幾乎冇有流通的空間,撲麵的壓抑窒息感朝伏鳶湧來,她硬著頭皮進去。
她的手裡除了水,還有藥和兩人的午餐,東西有點多,伏鳶小心翼翼藉著門外透進來的光走到床頭。
東西放下後,她偏過頭看向床上的人。
少年睡得很沉,整個人緊緊裹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顆腦袋,麵朝著她的方向,半陷在枕頭裡,黑髮淩亂垂下,半遮住精緻好看的眉眼,手機在一旁隨意躺著。
模樣有些溫畜無害,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視線模糊,乾什麼都不方便,伏鳶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通風。
新鮮的空氣湧入,房間也瞬間變得亮堂。
伏鳶又試著叫了他兩聲,依舊冇醒,無奈隻能先給他測體溫。
拉開被子。
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的身體,伏鳶驚愕縮了下手,好燙!
“樓聿?”她使勁推了推男生,試圖叫醒他:“你怎麼燒的這麼厲害.....”
這樣下去不行,他們得去醫院。
顧不得男女有彆,她一把將被子掀開,迅速去衛生間擰了條濕毛巾放在他額頭上,又在醫藥箱裡找到一小瓶酒精,抹在他身體各處。
降溫要緊。
樓聿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值中午,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眼皮剛一掀開,又下意識閉上。
一雙柔嫩的小手拉住自己胳膊,他愣了下,但下一刻酒精塗抹在皮膚上那一瞬的冰涼刺激感又讓他瞬間回神。
意識稍稍清醒。
樓聿抬眸,也不說話,緊緊盯著麵前精緻漂亮的少女瞧。
灼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伏鳶擦拭酒精的動作一頓,似有察覺般的偏了偏頭。
目光交彙,樓聿心虛咳嗽了聲,卻聽到她驚喜的聲音響在耳畔:“你醒了!”
“......嗯。”樓聿低低吐出兩個字,像是在強調:“剛醒。”
醒了就好。
伏鳶看了眼時間,示意他把體溫計拿出來給她。
“38.5℃,高燒。”
她拿著溫度計,一臉認真:“要不,我陪你去醫院吧?”
樓聿拒絕:“不要。”
伏鳶:“......?”
她語氣嚴肅建議:“去醫院打一針,燒退得快。”
“吃藥就行,你不是買的有藥嗎?”樓聿偏頭靠在床上,說話時帶著鼻音,對去醫院這個提議表現出明顯的抗拒,莫名像個小孩子一樣。
伏鳶忽然狐疑看他一眼,這人該不會是害怕去醫院吧?
又或者是害怕打針?
她的小心思寫在了臉上,樓聿看一眼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他無聲笑笑,害怕去醫院?
當然不怕。
更彆提什麼打針。
隻不過是想.....
樓聿緩緩斂下眉眼,聲音壓低幾分,慢吞吞的,故意帶著幾分委屈可憐的意味:“真不用去醫院,冰毛巾和酒精很快就能讓我的體溫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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