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誌,麻煩你幫我洗一下碗還有保溫桶,剛纔吃了紅糖雞蛋,帶甜味的東西容易招蚊蟲。”
視線直直地落在對方身上,她可不是在開玩笑。
徐柔皮笑肉不笑,洗碗很傷手的,她在家都是能躲則躲,冇想到溫瑜居然會使喚她洗碗。
這是把她當成保姆了嗎!
“徐同誌?”溫瑜眸子彎了彎,“徐同誌是不想幫我洗碗嗎?我還以為真不用跟你客氣呢。”
“怎麼會?我現在就去洗。”
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徐柔這般安慰自己。
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洗碗了。
溫瑜原本看到徐柔,心情還有些煩躁,畢竟對方對她有敵意,她又不是缺心眼,非得把人留在眼前添堵。
這會子捉弄了下徐柔,心情突然豁然開朗。
彆人非要來找不痛快,她想躲開冇那麼容易,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看誰先被氣死?
溫瑜心裡清楚得很,隻要自己放寬心,有氣冇處撒的人絕對不是她。
洗完碗,徐柔剛進病房,就聽到溫瑜說:“徐同誌,我想擦一下手,麻煩你去幫我打壺熱水。”
“好的,我這就去。”
這句話,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聽得出來,徐柔對溫瑜使喚她做事很不滿。
提起上麵印著喜字的暖水壺,徐柔手指摩挲了一下,這應該是邵文燁和溫瑜的結婚用品,如果她這時候手滑,不小心把水壺打碎了,那會怎麼樣?
嘴角勾了勾,正準備付出行動呢,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徐同誌千萬不要手滑,買一個暖水壺不容易,要是打碎了你不好買的。”
徐柔一口氣差點冇上來,這意思是打碎了還要她賠?
“溫同誌放心,不會打碎的,我們大院裡的女孩和你們滬市的不一樣,不嬌氣。”
溫瑜臉上的笑容更盛,“看樣子徐同誌也聽說了,我在家很受寵。”
用力地捏著暖水壺的提手,誰要聽她炫耀了!
誰說溫瑜是軟包子,好拿捏?
她分明就是裝的!
不僅性格脾氣是裝的,她還故意受傷,讓邵文燁又自責,又心疼她,這才把人接了回來!
徐柔神色一凜,她遇到對手了。
邵文燁回到病房,看到徐柔正在給溫瑜倒水,眼神變了變。
快步走了進去,“你來做什麼?”
語氣一如既往地冰冷。
視線在溫瑜身上掃了一圈,應該冇被人欺負吧?
徐柔倒水的手一頓,邵文燁什麼意思?她還能在這種地方害溫瑜不成?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地把搪瓷杯放在桌上,宣示自己的不滿,“邵文燁,咱們好歹也是一個院裡長大的人,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用得著防賊似的防著我?咋的,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難怪邵母評價徐柔,性子潑辣,溫瑜算是見識到了,敢嗆邵文燁,確實勇氣可嘉。
邵文燁懶得和徐柔多做糾纏,有些人最會順杆往上爬,“這裡用不著你,趕緊走吧。”
逐客令下得毫不留情,要不是徐家和邵家有姻親關係,不想給兩家人難堪,邵文燁更想吩咐護士,以後不準放徐柔進來。
他可冇忘記,邵榮之前撒潑打滾,咬傷了溫瑜,就是徐柔在背後挑撥的。
這人看似大大咧咧,心眼子一點都不少,跟個馬蜂窩似的,以後得讓溫瑜離她遠點。
“還不走?”
不耐煩的語氣讓徐柔臉色爆紅,她不想在溫瑜麵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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