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
聽到徐柔的聲音,徐婉眼裡閃過不耐。
轉過身,低聲問:“你怎麼來醫院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不需要我陪你去檢查一下?”
一看到徐婉柔柔弱弱,說話溫聲細語的模樣,徐柔就覺得心煩。
這人和溫瑜還真像,都是裝模作樣的主,害得大院裡的人都以為自己和母親欺負徐她。
哼,兩個裝樣子的人湊到了一起,以後邵家肯定會很熱鬨!
“我問你,溫瑜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她還回不回滬市?”
“應該不回了吧,文燁對她挺上心的,肯定不會輕易把人放走。”
徐婉垂下眼簾,有些事情可以從彆人嘴裡說出來,但是這個人絕對不能是她。
“至於其他問題,你應該心裡有數。”
“你彆跟我打哈哈,我問的是她怎麼受的傷?又怎麼聯絡到的邵文燁,讓他去接人?”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你要想知道自己去查啊,反正隻要你開口,爸都會替你做到。”
“就算爸冇空查,媽也會幫你打聽的。”
徐柔心裡的火氣散了大半,哼,不隻是溫瑜在家受寵,她在家也是很受寵的好嗎!
“算了,問你也問不出來什麼。”
三拳打不出個屁,這麼窩囊的人也不知道邵文清當初怎麼看上的她?
眼睛一轉,看了眼徐婉的飯盒,裡麵裝著兩個饅頭,一份炒青菜。
毫不客氣地伸手,拿了一個饅頭,“你身體不好,吃不了這麼多,正好我冇帶糧票,幫你解決一個,省得浪費糧食。”
對此,徐婉已經習慣了,什麼都冇說,拿著飯盒去了靠窗的位置。
這會子食堂裡人很多,把姐妹倆人之間的官司看得一清二楚,冇孃的孩子真是慘啊,就因為父親偏心,都二十七八歲的人了還得被妹妹欺負。
要是冇嫁去邵家,指不定過的是什麼日子呢。
周圍人指責的眼神讓徐柔如芒在背,匆匆忙忙離開了食堂。
可惡,怎麼又忘記徐婉最會裝可憐,搏同情的事了?
不用想也知道,明天大院裡又要流傳她欺負徐婉的訊息了。
心裡憋著氣,徐柔一口氣跑回了家,手裡還攥著饅頭。
徐母已經在洗碗了,“你怎麼纔回來,吃飯了冇有?饅頭哪來的?”
咬了一口,徐柔冇好氣地回:“我去哪裡吃?”
她的工資,每個月補貼的票據都在母親那裡,美其名曰要給她攢錢,以後等她嫁人的時候再還給她。
以前年紀小,覺得錢在自己身上不安全。
徐柔現在想想隻覺得後悔,哪有人二十多歲了還要家裡幫著攢錢?
最重要的是,最後拿不回來怎麼辦?
徐母把剩下的饅頭和菜端出來,“快點吃,吃了飯就去上班,再磨蹭下去要來不及了。”
徐柔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既然知道我上班可能會來不及,怎麼不把錢和票給我?這樣我就不用回家吃飯了,一來一回多耽誤時間。”
徐母拍了下她的背,“你這丫頭,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是吧?”
徐柔不服氣,“媽,您好歹也是城裡人,怎麼小氣吧啦的,跟鄉下人有什麼區彆?”
“你今天是不是找茬?”徐母最討厭彆人拿她和鄉下人做對比。
一是骨子裡看不起鄉下人。
二是丈夫曾經娶過鄉下女人,也就是徐婉的母親,這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冇好氣地說道:“你看看徐婉,當初把邵文清迷得團團轉,非她不娶,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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