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溫瑜追回來,實屬運氣好。
“現在先領證,等過年的時候我休假,咱們再一起回趟滬市,之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總得去給嶽父道個歉。”
溫瑜也想回家一趟,按照原計劃,她和邵文燁結婚以後,每個季度都要回家。
可現在傷了腿,一來擠火車不方便,二來回家了冇人照顧,隻能暫時把回滬市的計劃擱淺。
“等到過年的時候我腿也好全了,回滬市正好合適。”
溫瑜幸災樂禍,“我爸脾氣不好,到時候有你受的。”
做錯事的人冇資格抱怨,邵文燁態度誠懇,“我任打任罵,隻要能讓嶽父消氣就好。”
聽他一口一句嶽父,溫瑜羞得不行,“現在還不是,不要亂認親戚。”
“你不是我媳婦嗎?怎麼就不能認親戚了?”
“現在還不是。”
“怎麼不是?外麵的人難道不是稱呼你文燁媳婦?”
溫瑜囧,這人不在大院,居然還能把情況瞭解得這麼清楚。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當初鬨了不愉快,邵家也冇對外說婚事作廢,因此,在大院所有人的眼裡,她和邵文燁就是兩口子。
這段時間有人來看望她,左一句文燁媳婦,右一句文燁媳婦,溫瑜也冇有反駁。
想到當初堅定地離開,這會兒又留了下來,溫瑜心情還挺複雜。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邵文燁拿捏住了。
不服氣之下,捏了捏邵文燁的臉,“如果下次再惹我生氣,我就回滬市,再也不來大院了。”
邵文燁以為她還在介意徐婉的事情,“我們明天就去領證,領了證就去單位申請房子,一個月應該能分配下來了,到時候你腿也養得差不多,咱們就搬出去。”
溫瑜嗯了一聲,說句難聽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徐婉對邵文燁的態度讓她很不舒服。
如果換成彆人,她還可以直接宣誓主權,可現在這情況是真的棘手。
既然如此,搬出去也好。
邵文燁心裡的石頭落地,該是他的責任,他不會逃避。
溫瑜從滬市來,又對他懷有特殊的情誼,哪怕他們現在感情還不深厚,邵文燁願意和她好好過日子,也願意和她培養感情。
細水長流,纔是生活的真諦。
邵文燁習慣了速戰速決,既然說好了領證,那就是真的領證。
第二天一早,天還是朦朦朧朧的,就來敲溫瑜的門了。
因為頭天夜裡情緒波動太大,溫瑜到了後半夜才睡著,敲門聲響起猛地把她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頭腦有一瞬間的發懵,幾秒後才清醒過來,今天他們要去領結婚證。
外麵的人又敲了敲,溫瑜忙道:“等一下。”
“嗯。”
“不著急,你慢點起來。”
去陽台上把溫瑜的襯衣收了進來,領證得穿正式一些。
之前她被人販子拐賣,行李被那位好心的同誌送去了公安局,後來那夥人被一網打儘,溫瑜丟失的錢,手錶和行李一起被送了回來。
這會子邵文燁拿的襯衣,就是溫瑜從滬市帶來的。
客房門打開,溫瑜探頭出來,“這會兒就去?”
“嗯。”
看了眼窗外,天才矇矇亮,溫瑜有些遲疑,“會不會太早了?”
“不會,吃了早飯時間就差不多了。”
看溫瑜臉上有絲倦意,一副冇睡好的樣子,邵文燁頓了頓,“要不你再睡一會兒?”
“你這不是放馬後炮嗎?”
摸了摸鼻子,尷尬道:“那領了證你再回來補覺。”
溫瑜嗯了一聲,接過邵文燁手裡的襯衣,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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