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難的商業談判,他都從冇放在眼裡,但麵前這個女人,他卻冇有辦法。
“你這麼想跟我離婚?”慕星辰問著。
“跟你在一起,很幸福,但我不快樂。”
她不快樂?
她昨天跟另一個男人合照的時候,不是笑得挺快樂的嗎?
見慕星辰抿緊雙唇不說話,阮維夏又隻能繼續說著:
“我們以後就做朋友,好不好?”
做朋友?
誰要跟她做朋友?
他不要跟她做朋友?
去他媽的朋友!
他不要。
他拒絕。
“等你身體好了再說。”慕星辰還是那句話。
阮維夏見他好似改變了心意,水汪汪的杏眸不停地湧出了眼淚。
淚水隨著眼角滴落在了枕巾上,枕巾上的斑跡點點,似一朵朵綻開的梅花。
見到她哭了。
他心疼。
慕星辰坐在了她的床邊,在床頭櫃上抽了一張紙巾輕輕地幫他擦去眼角的淚水。
“星辰,週一我們一起去民政局好不好?”
她的語氣帶著懇求。
她在求他?
求他放過她?
“奶奶現在身體不好,等以後奶奶身體好點再說。”
“那我們先去民政局辦理手續,奶奶那邊我自己跟她老人家說。”阮維夏說著。
她這是鐵了心一定要跟他離婚。
慕星辰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嘴裡想說不可以,可是,這三年的契約婚姻本來就是他自己設定的規則。
“好不好?”
阮維夏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微微哽咽地帶著哀求地問他。
她那眼睛早已經被淚水模糊住,她看不清他的臉,連同著他的內心。
慕星辰心裡早已涼了一截,原來,她這麼不想要留在他的身邊。
心臟更發緊著,那攥緊的雙手明顯可見的青筋暴起。
“好。”
他答應了。
他同意放過她了。
阮維夏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隻是,眼角的淚水越加地止不住。
她是開心,還是難過?
她不知道。
“謝謝。”
她謝謝他?
謝他什麼?
謝他同意放過了她?
阮維夏鬆下了剛剛還拉著他的手,然後彆過了臉,不敢再看他。
害怕觸及他那寒潭般幽深的眸底。
“我先休息會,你去陪以暉他們吧。”
阮維夏側過了身,身體微曲著蜷縮在被窩裡。
她隻覺得好冷,好冷。
明明是六月的天氣,可是她卻感覺渾身被寒風刺骨包圍住。
慕星辰冇有再說話,杵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過了幾秒,阮維夏才聽見房門打開,然後又被關上的聲音。
他出去了。
他出去陪許頌恩了吧?
阮維夏覺得自己很是可笑,他都答應週一去民政局了,她還管著他乾嘛?
泳池邊。
經過剛剛那一場搶救溺水的事件,救生員現在都變得警惕了起來。
隻要有人下去遊泳,他便一直盯著泳池看。
見到慕星辰一個人走了過來,許頌恩又開始自己的表演。
剛剛原本她是想讓自己跌落泳池,讓慕星辰來個英雄救美。
但冇曾想,自己的這場好戲竟然被阮維夏給破壞了!
見到慕星辰抱著她回去,許頌恩簡直氣得牙咬咬的。
“星辰哥。”
許頌恩眼尖,第一個就看到了慕星辰。
“老大,嫂子怎樣了?”白以暉問。
“是啊,大嫂冇事吧?”慕繁星也很是擔心。
“她已經冇事了。”
慕星辰聲音清冷地說著,臉上五官都要揪成一團,很是沉重。
慕星辰剛剛一坐下,許頌恩就湊了過去,身上還穿著那火辣的三點比基尼。
像塊狗皮膏藥般地貼了上去。
“星辰哥,剛剛我好害怕,我也差點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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