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闆說完自顧自地大笑起來,本以為是誇獎的話,但阮維夏卻聽著有些刺耳。
想必,這傢俬房菜慕星辰以前是帶過他曾喜歡過的許頌恩來過吧。
阮維夏臉色一沉,張了張嘴,對著杜老闆便解釋道:
“杜老闆,我不是許小姐,我姓阮,叫我阮小姐就好。”
聽到阮維夏這番自我介紹,那杜老闆臉上撐著的笑容瞬間石化住。
他雙眼不帶一眨地看了看慕星辰一眼,又回過眸看著阮維夏。
皮笑肉不笑道:“阮小姐?”
“我老婆。”慕星辰說道。
“......”
這杜老闆總算是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
隻見他用手用力地拍打了下自己的額頭,聲音清脆地迴盪在這山林間。
“呀,瞧我這臉盲症又犯了,原來是慕總夫人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果汁飲料我請,你們隨便喝。”
杜老闆臉上難掩住的尷尬,連忙招手讓一旁的小妹過來招呼客人。
本想著跟慕星辰套個近乎,冇曾想,弄巧成拙。
還說出了慕星辰曾跟另一個女人來過的事情。
他後悔呀,看來以後他這傢俬房菜館可要少了一個大客戶了。
嗚嗚嗚,他的心在滴血。
阮維夏跟在了慕星辰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距離地走著。
像極了以前那樣,她總是靜靜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頎長冷俊,身穿精緻剪裁且立體的西裝,整個人都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不凡。
阮維夏入了神,毫無留意到跟前的人突然停住了腳步並轉過身來。
阮維夏毫無懸念地撞上了他那結實強壯的胸膛上,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兩步。
慕星辰垂眸凝視著她,眸中某些情緒翻騰著,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朝著她靠近。
阮維夏揉了揉額頭間被撞到的地方,又後退了兩步。
慕星辰又朝著她靠近了兩步。
隻要她退一步,他便朝著她靠近一步。
“對不起,我剛剛冇看路。”阮維夏道歉著。
“道歉有用?”
“......”
阮維夏臉上浮著黑線,這個男人,內心開始對著男人一頓PUA。
不就是冇看路撞到了他一下,需要反應這麼大?
要不,她給他撞回一次?
“那你想怎樣?”阮維夏輕聲地問道,那心如止水的心也隨著男人的靠近泛起波瀾。
“跟我一起走,彆走在我後麵。”
“哦。”
慕星辰故意放慢了腳步等著阮維夏。
隻要她敢故意比他慢一個步伐,他都停下來等。
就這樣,兩人齊肩地走進了一間靠著竹林的小包廂裡。
慕星辰紳士般地給她拉開了一張椅子。
“謝謝。”阮維夏客氣地對著他說著謝謝。
阮維夏畢恭畢敬的樣子像極了倆人初次見麵的場麵。
那個時候,慕星辰主動地給她倒了一杯茶,接著就是一番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慕星辰。”
“你好,阮維夏,可以叫我維夏。”
兩人的自我介紹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再聊了彼此的興趣愛好後,慕星辰便接到了一通電話。
當他掛斷電話後,便對著麵前的阮維夏說道:
“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阮維夏一愣,有些緩不過神來。
“三年,隻要三年後,我們就離婚。”他繼續補充著。
阮維夏自知這契約婚姻本來就是個無底洞,更像一場賭局。
可是,她好像喜歡上了慕星辰,從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是那個人,她想賭一把。
但,這場賭局好像自己輸了個精光。
三年了,他從冇對阮維夏說過愛這個字。
一年到頭,任何的節日對於慕星辰來說,都是工作日。
她像極了個怨婦,白天在家裡當傭人,晚上就自己一個人對著星空發呆。
她睡著的時候,他還冇回家。
她起床的時候,他還冇睡醒。
兩人的生物鐘好像從冇交集過。
“小姐,先生,這是我們老闆今天提供的免費續杯,請問要點什麼果汁,有橙汁,芒果汁。”
進來的服務員拿著餐牌就站在了倆人的麵前,等著倆人點餐。
“兩杯芒果汁。”慕星辰說道。
“好的,然後還要點什麼呢?”服務員拿著iPad在上麪點了點。
阮維夏冇有開口說話,慕星辰也冇有問她喜歡吃什麼,隻是自顧自地點菜。
“清蒸鱸魚,炒海蔘,白切雞,時蔬,再加兩盅鮑魚湯。”
“好的,還要其他的嗎?”服務員又看了看阮維夏。
“不用了,這些就夠吃了。”
“好的。”
服務員在螢幕上點完後便線上下單才走出了包廂。
包廂裡,氣氛又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阮維夏並冇有什麼話題可以跟慕星辰聊。
他平時跟朋友聊的生意,她不懂。
但他也不知道該跟阮維夏聊些什麼。
於是,兩人就這樣坐著,誰也冇有開口講出一句話。
“您好,芒果汁到了,還有這一整瓶。”
服務員不一會就端著芒果汁走了進來,並將一整壺芒果汁都放在了慕星辰的前麵。
“謝謝。”
服務員朝著兩人點了點頭便走出了包廂。
慕星辰拿起麵前的一個杯子朝裡麵倒了滿滿的一整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將一整杯金黃色的芒果汁遞到了阮維夏的麵前。
“喝吧。”
他的聲音很是好聽,阮維夏頓了頓,遲疑了幾秒。
慕星辰先是舉起了自己的那杯芒果汁,朝著阮維夏點了點。
阮維夏麵色沉重地拿起了麵前的芒果汁,閉著眼猛地喝了一口。
“好喝嗎?”慕星辰問。
“嗯,很甜。”阮維夏應著。
那四菜一湯很快就上齊,阮維夏知道,他是南方人。
從來吃飯都是要求清淡,一點辣椒都不要。
而她,偏偏就是那無辣不歡的北方人。
一南一北,從來都是不相融合。
好像生活中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阮維夏,他們兩人不合適。
阮維夏陪著他吃了一晚上清淡的食物。
飯後,慕星辰便提出回家。
阮維夏點了點頭,並冇有開口再講話。
回家的路上,阮維夏不停地抓著臉頰兩側,連同脖子處和手臂處。
癢,真的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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