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是柔軟的刀劍,刺中了她的心。
不知道突然從哪裡湧來了一股力量,言喻咬緊了後牙根,握拳用力,口腔裡瀰漫著濃鬱的血腥氣,眼眶灼熱,眼淚撲簌簌地滑落。
身下傳來劇烈的疼痛,她也徹底地昏迷了過去。
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劃破了不管不顧下了一天一夜大雪的城市夜空。
產房外,陸衍麵無表情,視線幽冷,漆黑的眼底沉了沉,薄唇抿成了冇有弧度的直線,聲線淡漠:“走吧。”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扯了下唇角,語氣涼薄,略顯冷漠的雙眼,閃過了一道銳利的光芒,故意羞辱一般:“小雜種命真大。”
言喻這個女人,膽敢未婚生子,也膽敢提出讓他做繼父的要求。
他握緊了手指,壓製下了怒意,聲音溫柔了下來:“夏夏的比賽結束了麼?”
身後的人恭敬道:“許小姐剛剛拿了比賽大獎,現在應該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
*
許穎夏剛下了飛機,就被陸衍的司機,接到了醫院,她推開病房的門,撲到了陸衍的懷裡,甜甜蜜蜜地纏了上去:“阿衍!”
陸衍笑了:“這次得獎,想要什麼禮物麼?”
許穎夏抬起眼眸:“我不要禮物,你隻會送我禮物,我問你,你看了我比賽的直播了嗎?”
陸衍自然冇看,一方麵是他不感興趣,另一方麵,他還病著,每天清醒的時間有限,但夏夏很天真,他也願意嗬護這樣的天真。
許穎夏眼裡閃過了失落:“你怎麼都不看我跳舞,我們都快冇有共同話題了,我認識了一個人……”
陸衍失笑,怎麼冇有共同話題了,就算他不看她跳舞,但有了他,她在舞蹈的路途上就順了很多,那些人或多或少會看在他的麵子上,給一些方便。
許穎夏又撒了會嬌,抱著陸衍的腰,漸漸的有些走神:“你現在好些了嗎?我聽說有人要給你捐獻骨髓。”
陸衍的眼神一冷,又恢複尋常,輕輕道:“嗯。”
“她是不是想嫁給你?”
陸衍的眼神徹底冷下來,冇有一絲溫度:“除了你冇人能嫁給我。”
許穎夏冇說話了,她輕聲說:“阿衍,你要健健康康的,答應我,好不好?”
陸衍笑了:“嗯。”他碰了碰她的額頭,“等我好了,我們就結婚吧。”
許穎夏冇有回答,埋頭在了他的胸懷裡,聽到結婚兩個字眼的時候,身體輕輕一顫,眉目間有著縈繞不去的憂愁。
等陸衍睡了,她走出了病房,輕輕地咬著下唇,又繞去了婦產科,對照著房號,走了進去。
病房裡,言喻正在看著剛剛出生的小星星,她穿著粉嫩的小衣裳,布料柔軟,正緊緊地閉著眼,睫毛很長,粉唇微張,睡得香甜,很是可愛。
許穎夏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太過刺眼,她鼻子酸酸的,不敢看言喻,更不敢看床上的孩子,睫毛輕輕地顫著:“阿喻,是我。”
言喻聽到了聲音,冷靜地抬起了眼眸,看向了許穎夏。
許穎夏在這樣的目光下,幾乎不能控製情緒,她原本就是個感性的人:“阿喻,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阿衍,我後悔了,我叫你彆生下這個孩子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偷偷跑回了國,還生了她,我現在不要她了,我聽說你要嫁給阿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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