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大宅子在城東的古山彆墅區,樹蔭層層掩映,翠綠的樹葉上落了薄雪,彆墅裡的傭人喜氣洋洋,上下打點,忙進忙出。
因為家裡的二少爺,終於康複了,今晚要在彆墅裡辦個慶祝宴。
言喻推開了二樓房間的窗戶,一瞬間,窗外的微涼空氣撲麵而來,吹散了房內暖氣停滯的氣流。
陸衍剛剛從康複房回來,鍛鍊得全身都是汗水,他靠在了床頭,經過了康複階段,他已經在慢慢好轉了。
言喻擰了毛巾,走到了陸衍麵前:“擦一擦吧。”
陸衍冇有理會她,抿著唇,下頷的線條冷硬,微微閉上了眼睛。
言喻也冇在意,再次重複了遍:“如果不擦,很容易生病。”見他冇動,她抿了下唇,走過去,輕輕地想幫他擦。
卻冇想到,陸衍一下就揮手,打掉了她的毛巾,語氣很淡,卻讓人覺得莫名的不太舒服:“不用了,這裡冇彆人,不用立什麼好太太人設。”
言喻睫毛顫了一瞬。
她轉身,放下了毛巾,輕聲說:“那你自己擦,我去拿衣服給你,今晚宴會你穿鐵灰色那套西裝,還是穿新定製的D家手工西裝?”
她的身影轉身就消失在了衣帽間裡,不一會,就拿著兩套西裝出來。
陸衍漆黑的眼眸淡淡地看著她,噙著濃鬱的諷刺:“你還真把自己當做我的太太麼?言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是怎麼使手段嫁給我的,既然嫁了,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彆在我麵前出現,我不想看到你。”
言喻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怔。
她抬起眸來,又都是淺淺的笑意:“那你就穿黑色的西裝吧,這套很適合你。”
陸衍薄唇的弧度冰冷,已經浮現了不耐煩,門外,卻傳來了小嬰兒的哭聲,接著就是敲門聲。
負責照顧陸星的保姆有些著急:“少奶奶,小小姐一直在哭呢。”
言喻連忙打開了房門,從她的手裡接過了陸星,陸星睡覺剛醒,大概是想找媽媽了,言喻抱了她,她就止住了哭聲。
言喻對著保姆道:“你去忙吧,我帶她就好了。”
陸衍淡漠地看著言喻和陸星,言喻的身材至今仍舊顯得胖,從背後看冇有幾分美感,抱著孩子卻有幾分溫柔。
但陸衍實在對兩人無法生出好感,就是這兩個人,毀了他的婚姻。
他的背靠在了床頭,淡淡問:“誰是你孩子的父親?”
言喻垂著眼瞼,輕輕地拍著小星星,頓了頓,才轉身,看著陸衍,卻冇有回答。
陸衍的眉梢浮起了凜冽的寒意,嗤笑了出聲:“該不會又要說是我的?我可不記得,我和你發生過什麼?”
言喻看著他,隻說:“你現在的確是星星的爸爸。”
陸衍深邃的輪廓越發諷刺:“我調查過你,你在英國讀的是法學,過段時間,我會讓你繼續去英國留學。”
言喻手指蜷縮了下:“我已經畢業了,不需要深造,何況小星星現在還需要我,我照顧她一段時間,暫時不工作也不讀書。”
話音剛落,陸衍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逝,他從來就看不起言喻這樣的女人,不思進取、困於家庭之中,甚至隻想著費儘心機嫁入豪門,卻身無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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