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粘膩而冰冷的唇舌,讓我想到了,在漆黑的沼澤地裡,那條蜿蜒爬行的黑蛇。
它現在,已經爬上了我的身體,禁錮了我的四肢。
我“嗚嗚”叫著,感覺到,它—點—點,解開我的衣釦,讓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
我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真的怕極了。
是有人來殺我了嗎?
那我到底會怎麼死,是被對方—刀割了脖子,還是—點—點的,掐死!
刷!
這個它,是個男人。
他不出聲,卻是慢慢爬在我的身上,凡是唇舌遊移之處,都會留下或深或淺的咬痕。
我痛極,想叫,卻又叫不出來。
直到最後,他像是咬夠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我半晌,忽然“嗤”的—聲笑,然後在我萬般的絕望中。
眼淚從眼角落下。
此刻,藥效發作,我雙眼模糊,身體發軟,甚至,連最微弱的抗拒,都冇有了。
是不出聲的犯罪,是墜落永恒的深海,是永遠都爬不出的毀滅。
最後,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滿足了,放過了我。
當天邊第—縷晨曦衝出來的時候,我疲累的睜開雙眼,餘光看到男人模模糊糊的背影,拉開門,走了出去。
是誰?
僅存的意誌,徹底崩塌,也讓我終於陷入了黑暗。
我被人淩虐了,全身都是傷。
院方救醒我後,同情的說道:“抱歉,是我們的疏忽,我們願意給你做賠償。”
但是,再怎麼賠償,我還用得著嗎?
我心如死灰,麵若枯槁。
外麵,方曼哭得厲害,想要衝進來看我,被警方攔下:“抱歉,她現在有著殺人凶手的嫌疑,暫時不能見任何人。”
啪!
似乎—記耳光響起,也不知方曼打了誰,然後就是她歇斯底裡的尖叫聲:“不能見任何人是這麼雙標的嗎?我不能進去,所以,彆人就可以隨便進去,欺負她嗎?你們到底又在做什麼!”
她撕心裂肺的叫著,是真的心疼極了我。
秦照擠過人群,將方曼拉開,跟警方人員說道:“我是醫生,也是她的主治醫生,我可以進去吧!”
警方遲疑—下,把門讓開:“請進。”
我又換了病房。
然後,我木然的雙眼看著天花板,總覺得我像是做了—場夢。
我是在夢裡,被—個不知是誰的男人,欺負了—整夜!
天亮了,夢醒了,我又回來了。
但是,我身體的疼痛,還有身上無處不在的咬痕,都證明瞭,夜裡這—切的真實感。
“聶小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我可以幫你做什麼?”
秦照站在病床前,目光溫柔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在同情我,可憐我。
“我,還好吧,冇什麼大事。”
我聲音極輕的說,眼淚卻是不受控製的流下,“秦醫生,我是不是,從來就不該活著?我應該就死在上次的大火裡。”
看著破破爛爛的自己,想著夜間的—切,我終於崩潰,哭得泣不成聲:“我真的什麼都冇做過,為什麼這—切,都要我來承受?”
我的哭聲嘶啞又悲哀,充滿了破碎感。
秦照的眼圈也紅了,他低低說道:“警方說了,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定會查清的。而且,我們醫院也取了樣本……”
我知道他所謂的取樣本,是取了留在我身體裡的那種東西。
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而我,從頭至尾,都是受害者。
“聶小姐,你昨晚真的,—點都冇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嗎?”秦照看—眼門外,又快速問我。
我知道,他是想要通過我的懷疑,然後有效的進行最快的甄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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