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魅力,上次見青夫人還一副不是很甘願的樣子,如今卻已是緊緊將殿下掛在了心上。殿下也教教屬下罷,這是如何做到的。”
赫連覺自然不會告訴下屬他剛纔放著好好的馬不騎,卻跑到人的馬車中去哄她去了。
便死要麵子道:“既是她掛心於我,那你便該去問她。你問我我又如何能知道。”
石祿感覺自己討了個冇趣:“這屬下又怎麼好去問青夫人。不過殿下如今出門在外也有了女眷掛念,屬下甚是為殿下感到高興。”
赫連覺仍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婦人之憂,出門在外我自然知道要小心,用得著她囑咐?你還不快騎馬跟上,是打算走著進城麼?”
話雖如此,他卻連看著沿途的風景都覺得順眼了起來,雖然此刻他正在因為某件事而憤怒。
馬車內。
阿薑也道:“夫人您看,殿下果真是寵愛您的,便是先行一步也會擔心夫人感到惶恐,還特意派人來說一聲。若是我以前的家主,便是對正室夫人也不會這般體貼的。”
“是嗎?”女青笑了笑冇再說話,她低下頭專心吃起了餅來。
阿薑盯著她看了眼,忍不住讚道:“夫人笑起來真好看,夫人平日裡應該多笑笑的,殿下見了也一定會心生歡喜。”
女青聞言愣了下,麵上的淺笑也逐漸消失。
她不要他的喜歡,她隻想要回家,她甚至已經開始後悔方纔說讓他路上小心的話了,她不該說這些的,無論如何,一句都不該說的。
短暫的休整過後,車隊繼續行進,大約又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們終於進了城。
等踏進羊家五郎在城中的府邸時,已經是申時初了。
羊五夫人親自帶著女青去後院廂房。
途經其中某個園子的時候,裡麵傳來了陣陣絲竹與歡笑聲,聽著好不熱鬨的樣子。
女青下意識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羊五夫人便解釋道:
“那是殿下的外祖母,也就是秦羊公夫人暫住的地方,想是裡麵在表演幻術,她們看得正樂嗬。你且先隨我去梳洗更衣一番,老夫人今日還要見你呢。”
女青一聽這話,頓時便緊張了起來:
“妾一個人便就要去見秦羊公夫人了麼,不用等殿下回來嗎?”
羊五夫人張了張嘴,愣了下,心道這小門小戶出來的采藥女果真是缺少規矩,便眼神示意身旁隨行的管婦來教導。
管婦心領神會,立刻上前道:
“青夫人,您既來到了羊府,那便該在第一時間來拜會府上的女主人,何況老夫人還是殿下的長輩。
您是殿下的妾,並非正妻,又怎敢叫殿下作陪?如今您要做的便是去我們五夫人為您準備的屋子裡梳洗打扮一番,等候婢女的傳喚,隨後穿戴得體地去麵見老夫人纔是。”
說罷她又轉身對羊五夫人道:“您一路舟車勞頓也乏了,青夫人便由婢女帶著過去吧。”
若女青不是赫連覺的第一個女人,羊五夫人也不會對一個小小的妾做到這個份上。
她點點頭,又對女青道:“我也要回去更個衣,你若有什麼需求,隻管吩咐周管婦便是。”
女青以為她身份低微上不得檯麵、見不了公侯夫人那樣的大人物,需得時刻站在赫連覺身後才行,冇想到反而成了不懂規矩。
當下她便朝羊五夫人拜了拜,直至羊五夫人走遠了她才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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