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在斬龍衛中級彆不低,與赤影乃是裴執的心腹,代魏王控製老皇帝再正常不過。
虞聽晚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冇事,我們回去。”
她剛回漪瀾殿,便見裴執晏然自若地坐在外殿,手中正拈著一枚白玉糕,他手指修長如玉,襯得普通糕點也名貴起來。
“臣見過娘娘。”裴執起身道:“臣今夜不請自來,是為了賠罪。”
虞聽晚想起皇帝所言,明白定是裴執說了什麼,氣得胸口起伏,屏退其他宮人,隻剩皎月在身邊。
“敢問殿下,是賠什麼罪。”虞聽晚眉頭微蹙,“若賠的是你在陛下麵前空口汙我清白,說你我二人暗通款曲,那恕我難以接受。”
“臣今日不過是拜托陛下照拂娘娘,誰知陛下竟想歪了。”裴執十分認真地盯著虞聽晚的眼睛說話,聲音萬分歉疚,“好在臣特意吩咐了宮人,陛下不會折辱娘娘。”
“是麼?”虞聽晚半點不信他的話,譏嘲道:“殿下說笑,陛下是我夫君,談何折辱。”
“這樣啊,既然如此,往後陛下要娘娘伺候,臣便不讓人攔著了。”裴執若有所思,“臣或許可以送娘娘回去,應當還來得及。”
“不必勞煩魏王。”虞聽晚看了眼皎月,“去備轎輦,我現在就去紫宸殿。”
皎月死心眼,完全不理會裴執眼神冰冷,真出去備轎了。
“陛下身子破敗,若因娘娘得了馬上風。”裴執聲音冷淡,臉色難看到讓人忍不住打顫,“你便是禍國妖妃了,這般罪名,娘娘擔得起嗎?”
“今日陛下若真出了事,也是因殿下。”虞聽晚被氣到,今夜一個說她水性楊花,一個說她會成禍國妖妃,她倒不知自己還有這等本事。
裴執見她彆過臉,捏住她下巴,卻在碰到她肌膚的一瞬恍惚,下意識放輕了力道,他俯身道:“臣也不想冒犯娘娘,但你總得聽臣辯解。”
“臣發誓,絕無一言提及臣與娘娘有私情。”裴執見虞聽晚轉頭看向自己,放下手,發現自己饒是放輕力道,她臉上還是留下一點紅印。
一絲愧疚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衝動,裴執發覺,自己格外渴望在眼前人身上留下些什麼東西,打上獨有的烙印,免得他還要費口舌提醒旁人不要碰。
他盯著那抹紅痕,眼神太過幽深,虞聽晚頭皮莫名發麻,但還是質問道:“既然殿下冇有提及,為何陛下會那般想。”
“自然是因為……”裴執回過神,“臣受袁子瑜所托,對娘娘照顧甚多,引得陛下猜疑。”
一提起此事,虞聽晚便氣道:“受他所托?在漪瀾殿內安插探子,也是受他所托嗎?”
“自然。”裴執點頭,對此事供認不諱,“臣也是擔憂娘孃的安危。”
“那殿下與袁太守還真是兄弟情深。”虞聽晚冷淡道:“我既不肯隨袁子瑜出宮,便不會動搖,殿下不必費心,我一貫厭惡被監視,殿下的擔憂我受不起。”
“既然如此,那臣明日便撤走那些探子。”裴執瞧著十分好說話。
虞聽晚冇法相信眼前人的話,更糟的是,她壓根無法證實裴執說的是真是假。
皎月進來道:“娘娘,轎輦備好了,我們還去嗎?”
裴執本打算賭一把,看虞聽晚究竟去不去,此刻卻忍不住,聲音冷肅:“娘娘若是去了,明日臣便命禦史台參奏,隻看娘娘是要賭這口氣,還是要名聲。”
周禦史還是她父親故舊,虞聽晚是要名聲的,冇想到裴執這麼威脅她,一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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