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手指插進她的鬢髮,用力拽著她的頭髮。
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為這場興致勃勃地遊戲畫下尾音。
語鹿冷嬌的聲線虛得不行,她手裡還死死攥著衣角。
不是她矯情,而是她手裡必須抓著點什麼,不然會覺得無法呼吸。
這樣的生活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周。
語鹿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瞞過去的。
每天回家以前,她都會站在門口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生怕露餡,在親人眼裡,她還是那個有點小迷糊,有點小聰明,有點小可愛的“單純”女生。
她看自己心裡隻有噁心和反胃。
語鹿常常會不記得在房間裡到底跟他做了些什麼。
但會記得自己咬著唇瓣忍受屈辱的樣子令他感到滿意。
就在蘇語鹿以為兩人之間會這樣一直僵持下去。
那天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薄司寒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任哪個男人在這個關鍵時刻被打斷,都會暴怒。
可蘇語鹿有些意外,他對這通來電分外的有耐心,用不知比平時溫和多少倍的聲音說話。
“嗯,我昨天不是回來了一趟嗎?這邊招標希望我們再讓五個百分點,怎麼讓?冇法兒讓。”
薄司寒一邊接電話,一邊把煙盒從床頭拿過來,抖出一支香菸咬在唇上。
淡漠地掃來一眼,語鹿彎下腰,兩隻手拿著火機學著打火。
輕柔的火苗綻放出來,她用手輕輕攏著火,直送到他的唇邊。
薄司寒的眉眼越來越淡,神情藏在縹緲的香菸之後,視線卻一直落到蘇語鹿身上。
她的頭髮好像長了一些,邊角有些參差不齊,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菸草的味道讓語鹿微微蹙起眉頭,把假裝打哈欠,把身體側向一側。
“我冇忘,陪你試婚紗。”
語鹿愣怔了下,她確定她冇有聽錯,他要陪某個人去試婚紗,或許那是個女人,結合他接電話這態度,她直覺聽筒的對麵絕對是個女人。
因為他臉上的笑容甚至說是幸福的。
她如死水的心頭忽生出狂喜。
鈍掉的大腦開始飛快的運轉。
她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從這個女人入手,讓薄司寒對自己失去興趣,那個女人是他妻子嗎?或者是他女朋友,無論是誰都好,語鹿從這裡看到一絲生機。
語鹿的鼻子突然被狠狠颳了一下。
薄司寒不知何時已經掛了電話,肩膀上那隻手機會要捏碎她的骨頭。
“蘇語鹿,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動什麼小心思。”
語鹿努力調整麵部表情,這個男人太過聰明,她稍微動一點歪腦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擺出那副已經學會不再反抗的模樣。
“我明天有考試,我還要回去複習,我害怕。”
大學退學後一年內可以入學,若保留學籍期滿不辦複學手續者,則取消學籍。
她現在覺得她身體和精神狀態還撐得住,所以想申請複學。
隻不過要複學以前除了相關的醫療診斷,還需要重新考一次試。
薄司寒不禁扯起唇角,她以為他又要嘲她。
“哪裡不會,拿過來我看看。”
蘇語鹿:“……”
她好像聽錯了他話裡的意思,直到他壓著眉頭重複了第二次,她才跌跌撞撞的去拿作業。
所以說,有的事……簡直隻能說是詭異。
你能想象一個對你施暴的人手把手教你解題的樣子嗎?
薄司寒那雙手,拿煙好看,拿筆也很好看,卷子遞過來隻看上一眼,他抽菸的動作頓了頓,三兩下就用鉛筆在空白的地方刷刷寫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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