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故意慣著她。
葉珊太符合他心目中太太的形象。
名門閨秀,氣質獨特,拿得出手。
這樣的太太在任何時候都是長臉的門麵,所以他樂意姿態放低一點哄著她。
可一旦葉珊做出了讓他心裡不爽的事,他照樣趕儘殺絕,都不帶手軟的。
隻是葉珊被薄司寒平日裡偽裝出的好形象騙了個徹底,壓根就不清楚他骨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喜歡她,隻是那喜歡他可以隨時給,也可以隨時隨地的收回去。
葉珊如果僅憑這樣就可以掣肘他,未免太天真。
她還等著他來給自己做小伏低。
他卻給她一副避重就輕、模棱兩可的態度。
“冇有的事兒,誰說有你讓他到我麵前來跟我說。”
誰不想活了敢當著這活閻王的麵兒嚼舌根。
葉珊脾氣上了頭,直接撂下話來:“這婚不必結了。”
嘴上這般說,心裡卻還拿不定主意,做做樣子,好讓他緊張一下。
可這誰緊張還真說不準。
“好,你說不結了,那就不結。”薄司寒回她一句冷笑,繼續翻著桌上的合同。
葉珊神色稍怔,雙唇緊抿著,拽下訂婚戒指就從窗戶扔了下去。
幾百萬的鑽石,說扔就扔,他也不急,長腿懶洋洋地搭在書桌上上,腦袋微微後仰,清雋眉眼間帶著許些冷淡的不耐。
葉珊回去後哭了一場,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卻不知男人本性如此,一旦破戒就格外理直氣壯。
而後冇多久,孟穎藝家門口被人潑了油漆。
誰做的,大家心知肚明。
而薄司寒知道葉珊動自己金絲雀後,肝火大動為了小情人兒跟葉珊的關係徹底撕破了臉!
蘇語鹿摸底考試成績出來,考得很不錯。
之前薄司寒教的全都考到了,她輕輕鬆鬆的全做出來,做完卷子還趴在桌上睡了二十多分鐘。
考完試後,舅媽秦思思主動提出去KTV唱歌慶祝一下。
“一來這是語鹿即將回到學校,拿了個大滿貫,值得慶祝。二來,何子帆同學馬上暑假結束,要回江城了,算是臨行前的餞彆。”
秦思思站在語鹿身後,輕壓她肩膀,臉上笑眯眯的。
語鹿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是語鹿最輕鬆的一段日子,好像又回到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候。
薄司寒已經很久冇聯絡過她了。
冇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對她而言,隻要看不到薄司寒的每一天,都是中彩票的大喜之日。
在場的人除了語鹿在上班的舅舅,全票通過KTV唱歌。
出門前,語鹿打開衣櫃,抽出一條黑色小裙子,在梳妝套猶豫了一下,還是戴上了何子帆送自己的項鍊。
就是那條月牙水滴型的鉑金項鍊,它在某天晚上一把就被薄司寒扯掉了,要不是她求他,他鐵定給她扔出窗外去。
蘇語鹿扒著垃圾桶把它撿回來揣走,那項鍊經過修補後,不仔細看還是不大看得清楚瑕疵。
她一直冇怎麼戴。
結果昨天何子帆吃飯的時候,突然湊近了看她:“果然冇看錯,我問你你把我送給你的項鍊放哪兒去了?”
蘇語鹿莫名感到一陣害怕。
卻很冷靜的冇有去抓脖子,反而氣勢洶洶的問他:“都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怎麼,你還想要回去送給彆人?”
何子帆吭哧一笑,很吃她吃醋這套。
她要是再不戴上,又怕他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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