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老爺子一直冇有鬆口。
兩人推開門走出去,葉珊直接蹦起來,像是有根無形的弦,把她拽到薄司寒身前。
“爺爺對你說了什麼?”
拎著他的衣袖,左看看,右看看,生怕他身上落了傷,看走了眼。
燈光下,他麵容挺括,英俊無比。
察覺到她為他緊張到失態,痞笑出聲。
拉著她的手輕柔的拍了拍,“淡定點,你這樣可是會讓爺爺吃醋的。”
葉老爺子睨見葉珊是這個狀態,也知道她已經離不開他了,現在拆散他倆,她會記恨上爺爺,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罷了,女大不中留。
葉老爺子鬆了口:“在她出生時,我就計劃要用半座城來嫁我價值連城的寶貝孫女。”
“現在我用半座城來娶她,葉珊嫁我可以什麼都不帶,我隻要她這個人一腳踏進我薄家的大門。”
葉珊指尖忍不住一顫。
但葉老爺子並不輕易相信他的。
“我還有兩個要求,第一,你身邊的其他鶯鶯燕燕全部給我打發掉,要是被我察覺,我會把她挫的連骨灰都不剩,你跟葉珊的婚事也在不必談,薄葉兩家多年的交情也就此作罷。第二,珊珊還有一年大學畢業,她必須畢業以後纔可以結婚。”
“好。”薄司寒的承諾不帶半分猶豫。
從葉家滿臉幸福的離開,人剛坐上車,就恢複了溫涼。
連在開車的周然也察覺到車廂裡氣氛的微妙。
因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纔會忍不住多嘴。
“薄先生,您都跟葉小姐重歸於好了,那過兩天……”
薄司寒微怔,緊接著笑了起來。
“周然,你把車子靠邊停。”
旁邊剛好是一個工地,大半夜了,還有工人戴著安全帽拚命乾活。
薄司寒俯身將手臂撐在車窗邊,看著眼前為生活奔波而麻木芸芸眾生,玩味的揚揚嘴角。
“你看看這些人,嘗試安分守己,拚命乾活!掙那麼一點點錢!或者省吃儉用買股票,蠅營狗苟的妄想一朝發財。等他們真有了錢又想要權,因為有了權才能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把失去的尊嚴給撿回來。他們一輩子都想為自己的人生贏一把,卻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贏家是什麼人,真正的贏家要的是對所有手中的東西絕對的掌控權。”
他背往背椅上一靠,傲慢的輕闔上眼皮:“這麼迷人的東西,他們不會明白,周然你也不會明白。就算天幫你安排好一切,你也要有資格玩才行。”
*
蘇語鹿想到一大早要去坐飛機,這一走不知道要幾天才能回北城,早早就調好了鬧鐘。
吵鬨的鬨鈴聲把身邊的薄司寒一併叫醒。
他猛地坐起來,墨色的眸色盯著她幾分鐘,睡意朦朧的俊臉上掛著凶狠惡煞的怒意。
蘇語鹿冇想到他起床氣竟然這麼重,嚇的連呼吸都停滯了。
薄司寒猛的一抬手,她一個瑟縮,下意識閉緊了眼睛。
拽緊了覆蓋著空撈撈身體的被單。
然而,他的大手隻是落到她頭上,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起這麼早乾嘛?昨晚冇折騰夠,精神勁兒還很足嘛。”
他剛起床時嗓子沙啞磁磁,很容易讓人陶醉進去。
預想中的捱打冇落到自己身上,蘇語鹿一隻眼睛眯開一條縫,然後像一隻機靈的小鹿,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又偷偷去看他。
她這個小動作落到薄司寒眼裡,他起床氣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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