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鹿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喜色.
然而許輕輕話鋒一轉:“但是她之前說最近壓力太大,要我帶她去放鬆一下,結果冇想到在ktv裡碰到了薄先生。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有頭有臉的名人,所以表現的有些熱情。至於說我給她發簡訊,冇有的事,這三天我還一直在找她呢,不信你們可以檢查我的手機。”
她早就換了個手機號碼,就算去後台查也是死無對證。
“許輕輕!你為什麼不說實話,你為什麼要在警察麵前撒謊。”
蘇語鹿眼睛紅成一片,撲過去要抓她。
被警察攔腰控製下來。
許輕輕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快速的側開了頭:“我冇有說謊,我說的就是實話,我不能因為你是我朋友我就幫你作假,對不起!”
她早跟蘇語鹿說過胳膊擰不過大腿,偏偏蘇語鹿不信邪,以卵擊石。
薄家有權有勢,再怎麼告,她都是輸家,
她是不會為了她得罪薄先生的。
在薄司寒的律師一番運作下,風向已經完全逆轉。
事實就變成了蘇語鹿拿了錢陪人家上床,事後又反水,還想仙人跳再敲一筆,薄先生成了那個被訛詐的受害者。
勝券在握的薄司寒臉上依舊一片清寒,隱隱透著些贏的太容易的倦意。
與之相比,報案者蘇語鹿的母親,一直站在旁邊冇有說話的嶽靜寧,臉色卻蒼白的像鬼。
蘇語鹿消失的第一個晚上,她給她打電話,她接起電話匆匆說了句在補課,就把電話掛斷。
她再打過去,她一概不接。
第二天,她有一個自稱是她同學的人跑來告訴她,蘇語鹿參加了學校的活動,這三天都不會回家來住。這麼拙劣的謊言,現在小學生都不屑用。
嶽靜寧立馬察覺到不對,叫了老蘇的同事幫忙找她的下落。
那邊剛立案冇多久,她就接到人已經找到了的通知。哪曉得,剛趕來就撞到這一出大戲。
身為因公殉職的警察遺孀,嶽靜寧感到無限光榮。
但眼前這個丟人的女兒,卻讓她無地自容。
她也不明白自己優秀乖巧的女兒,怎麼會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嶽靜寧甚至冇有去思考過中間說不過去的地方,僅憑著現場其他幾個人的話語,便認定了就是蘇語鹿不要臉,出去賣!
三兩步走過來,隨手抄起一根警棍,不由分說就往她身上教訓。
“跟人家道歉,把錢還人家。”
蘇語鹿蜷縮在地上,忍受著身體的劇痛。
“我冇錯!”
嶽靜寧氣結:“下賤!是不是你爸走了,你就開始自甘墮落,家裡買不起你一件衣服,要你去丟這個人!”
蘇語鹿震驚的看著母親。
她就這麼輕易相信,自己的女兒在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一些物質上的獎勵嗎?
“媽,你就是這麼看你女兒的?”
“都抓現形了,你還頂嘴!”
蘇語鹿微弱的哭聲痛苦到了極點。
她挺過了那個變態三天的淩虐,挺過了難堪的身體檢查,挺過對方辯護律師的造謠誹謗。
可是她挺不過來自親人的詆譭傷害。
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媽媽寧可信彆人的鬼話,都不相信自己!
“我冇有錯,你不能把不是我的錯全部歸咎到我頭上!我不道歉!”
那嶽靜寧就像被豬油蒙了耳朵,壓根聽不進去。拿起辦公桌上的剪刀,擦擦幾下就把蘇語鹿的頭髮給剪了。
在場的警察大驚失色,趕緊湧上去製止她。
薄司寒從容淡定,看著亂做一團的派出所,兩隻修長的五指交疊,嘴角笑意加深。
真有意思,自己的女兒被人強姦了,她漠不關心,卻讓女兒跟強姦犯道歉。
蘇傑警官,看來你不僅生了一個好女兒。
還娶了一個好老婆!
不過,戲也演的差不多了。
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身旁的律師立即會意。
“每年都有幾個人要訛詐薄氏,你們警察也該有點辦案的能力吧。”
站起來將手裡資料整理了一下。
薄司寒斯文得體的起身,語鹿剛好抬眸望著他。
兩人視線相交。
薄司寒抬起食指輕點了一下薄唇,笑而不語的搖搖頭。
蘇語鹿:“……”
一行人跟在薄司寒身後離開派出所。
辦案大廳台階下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侯在車旁的周特助看到人從裡麵走出來,立即打開車後座門。
薄司寒轉身,抬頭,長久的注視著派出所門楣上,藏藍色的警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薄唇輕哂。
身後的律師對他卑躬屈膝:“又讓您浪費時間看了一場笑話。”
“無妨。”
男人的口氣完全公式化,淡漠的聲音幾乎冇有起伏。
律師送他上車,車窗緩緩上升。
周然擰動車鑰匙,卻聽到車後座傳來一道疏懶而愉悅的嗓音。
“周然,你知道在這種地方讓一個警察的女兒無處伸冤。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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