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有個叫沈之秋的,好像醫術不錯,不過她未曾見過,不知何許人也。
炎逸駐足玄寒殿便不再往前走。
南傾辰低著頭在考慮事情,並未曾注意到。
她一頭便撞上了他堅如磐石的後背,一個冇站穩就實打實的一屁股落地,雖然冇有那麼疼,卻也是生生感覺把屁股摔成了好幾瓣。
炎逸淡漠轉身,看著五官甚是豐富的南傾辰,眉頭微蹙,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真是白瞎了她這一副好皮囊。
在他的印象裡,她幾乎一直都是狼狽不堪的。
除了那個傾城之舞時候的她,可是高光未片刻,便狼狽摔於花海中。
“你今晚宿於玄寒殿!”
“王爺您說什麼?”南傾辰感覺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她“噌”的一聲從地上竄起來問道。
“你-今-晚-宿-於-玄-寒-殿!”炎逸故意拉長了音調,一字一停頓道。
“王爺,這......這不好吧?這不合規矩吧?妾身隻是您一妾侍,不配留宿玄寒殿的!”
她一把環抱住胸口,腳步不自覺地後退道。
她不明白炎逸竟何時轉性了?還是打算換一種方式折辱於她?讓她身心俱毀!
對!肯定是後者!
麵無表情的炎逸看著她這滑稽的舉動,還有她那閃爍不定的杏眼,微蹙了一下劍眉,當即麵露嫌棄之色。
不過看她亦是全身心的牴觸,他也很是不爽!
從來都是他嫌棄彆人,何時能輪到彆人來嫌棄他,關鍵還是令他無比憎恨厭惡的人!
“南傾辰,你在想什麼?!身無二三兩肉,竟還妄想本王能夠寵幸你?!”
這是男人對女人最大的諷刺了吧?!
可是南傾辰自幼便是在汙言穢語中長大的,自是不會在意。
尤其是發現炎逸對她並無非分之想,她的心便落到肚子裡。
隻是她納悶他為何讓她留宿於玄寒殿呢?她不得而知,她不是沉溺於末隻細節的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也不再思考。
隻要是身在景順王府,哪兒?對於她來說都一樣!
玄寒殿書房內。
炎逸端起茶盞,正在悠閒的和沈之秋下棋。
他那修長的手指夾起黑色的晶瑩剔透玉子,緩緩落在白玉雕成的棋盤上,白子就被吃掉了一大片。
“王爺,明日便動身去雪山之巔?”這是沈之秋清朗的聲音。
沈之秋,景順王府的軍師兼軍醫。
沈之秋知識淵博且醫術高超,炎逸視他如友,閒來無事時總是下上幾盤棋,喝上幾杯酒。
“後日一早出發!明日先把事前所需物品一一備齊,這次不容有失!”
他原本也想著明日一早便出發,可是諸多事未準備好,還是推遲一日,反正也不差這一日。
“王爺,放心,屬下這幾日一定會照料好公主的!”
沈之秋又何嘗不知,炎依依的病是他的一塊心病。
這幾年炎依依的身體一直都是他在照料,可炎依依是先天心臟不好,並不是急症,他也是迴天乏術。
他幼時機緣巧合之下,曾得神醫花弄前輩指點一二,當知,天下唯有花弄才能為炎依依續命。
“王爺,屬下該退下了,南夫人還在寢殿等您。”
他五年前便已跟隨炎逸,深知,炎逸從未讓妾侍駐足過玄寒殿。
包括紫嫣然也隻是在玄寒殿停留過片刻,卻也從未曾留過宿。
他不是恨南傾辰入骨嗎?說到底,南傾辰終歸傷害的不是他本人,況且那個南傾辰還長得國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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