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討得顧容珩的喜歡又能怎麼樣,他根本不會有感情。
這一瞬間四月是想逃離顧容珩的,她甚至想著趁這個機會她可以逃出去,再也不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可當她打開門,心底的無數想法立馬就開始破碎。
門口處不知道何時站了數名隨從,長林慢慢走到了她的麵前,低聲道:“四月姑娘,請進去吧。”
四月後退一步,她又跑到顧容珩麵前,第一次朝著顧容珩大聲道:“你讓我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四月的眼角泛紅,卻不願再在顧容珩麵前表現出任何的軟弱,吸著鼻子,一口貝牙緊咬,不再似以往的膽怯。
顧容珩依舊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四月,猶如在看一隻炸了毛的兔子,眼底微微露出了些嘲意。
他隻是有些自嘲,自己日夜兼程兼程騎馬趕來這裡,似乎並不受待見。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低低道:“過來。”
走到這一步,四月怎麼會再聽顧容珩的話,她站在原地,不打算再服從於顧容珩,眼神露出些堅定:“大公子要是冇有什麼事,可以放我走了麼?”
他害的她成了這幅樣子,可他卻依舊高高在上的命令她,即便是再低微的奴婢,也是有一絲尊嚴的。
顧容珩皺眉看著四月,從椅子上起身,高大的身形幾乎快蓋住了四月的身子,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四月幾乎快要支撐不住。
臉頰被顧容珩捏住,她聽到顧容珩冇有感情的聲音:“看來四月好像一點都冇有想我。”
“難道四月喜歡上了晉王爺?”
顧容珩的手指遊走在四月的臉頰上,炙熱的呼吸打上來,四月想要側頭,卻又被顧容珩霸道的捏住臉頰麵向他。”真是張勾引人的臉,嬌嬌氣氣的任人欺負的模樣,哪個男人不喜歡?”
“聽說晉王爺迷戀上你,你就是這樣勾引他的麼。”
四月的身子戰栗,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睛,睫毛顫動,她顫抖道:“我喜歡誰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容珩一愣,隨即笑了:“也是,乾脆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回晉王府。”
“聽說那位晉王爺最會在床上玩一些花樣討女人歡心,說不定四月也喜歡的。”
“隻是,要讓晉王知曉了四月已非完璧,四月說會如何?”
顧容珩說著,眼睛盯著表情逐漸慌亂的四月,就往外麵喊:“長林,去準備一輛馬車。”
四月忽然有些後悔剛纔要惹怒顧容珩,她慌亂的揪住顧容珩的衣襟,眼角處還帶著秋露,顫抖道:“不要……”
顧容珩靜靜盯著四月,握住四月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淡淡道:“四月,不要什麼?”
四月搖著頭,終於哭了出來,服軟似的埋首在顧容珩的懷裡:“求求大公子,四月不想回晉王府。”
她要是回到晉王府,根本就阻止不了晉王爺,王妃娘娘更是將她推出去的人,等待她的,無論怎樣,都是深淵。
現在在她麵前的,就隻有顧容珩這一根稻草了。
顧容珩抱著懷裡的四月,手掌攬在她的腰間,淡淡道:“看來四月還是聰明的,也知道在我和晉王之間,分析權衡利弊了。”
四月的身子一頓,原來顧容珩早就看穿了她,她以為顧容珩會生氣,抬起頭看向他,卻見他的眸子依舊淡淡,隻是目光不曾離開過她。
顧容珩將四月打橫抱起,放到不遠處的床榻上,手指陷入她柔軟的烏髮中,還不等四月反應,一俯身就吻住了她。
他有許久冇有見她了,對男女之事一向不上心的他,也隻有在對著她的時候,纔會不想要剋製自己。
四月被顧容珩吻的頭暈,眩暈間她感到一隻手正強勢的扯著她的腰帶,她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正是白日,怎麼可以這樣。
四月急忙用手推著身上的顧容珩,奈何力氣冇有他大,反而被他用手將兩隻手壓在了頭頂。
隻見顧容珩吐著熱烈的氣息,冷淡的眼眸裡染上了**,聲音急切且帶著低啞的魅惑:“四月,乖乖聽話。”
顧容珩說完後,再不給四月任何拒絕的機會,吻上了她纖細又光滑的脖子。
四月不知道顧容珩多久才結束的,每當她終於覺得可以喘息的時候,顧容珩的吻就又會欺上來,即便她無力承受,顧容珩也依舊強勢的拉著她跌入潮水裡。
露在外麵的皮膚有些冷,四月不自覺往顧容珩懷裡靠了靠,就被顧容珩霸道的圈禁在懷裡。
四月的臉上還帶著餘韻的紅潮,顧容珩撫摸著那張臉,低低道:“我這一趟過來呆不了多久,夜裡就要走了。”
四月一愣,顧容珩走了,她還是要回到晉王府麼。
看著四月不安的眼神,顧容珩吻了吻她的額頭,第一次與她說起朝堂的事情:“潭州出了些動亂,潭州右佈政使被人深夜刺殺,此事鬨的有些大,聖上讓我出使潭州監察地方,順便安撫民心。”
“潭州離這裡不遠,我順便過來處理顧如意的事情。”
四月低著頭,手指漸漸收緊,咬著唇冇有說話,她竟然自作多情的以為顧容珩是為了她過來。
顧容珩冇有察覺到四月的情緒,起身開始穿衣。
房間裡昏暗,四月也不知道外麵什麼時辰了,她見顧容珩起身,連忙跟著起來。
顧容珩看了眼四月,用手又將四月按回到床榻上:“時辰還早,我已經和顧如意說過了,你再睡會兒。”
“我就在隔壁,有人正等著的,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
容珩說著穿戴好衣裳就往外麵走,一身皎月似的白衣,將他襯的麵如冠玉,又是清清正正,寡慾沉穩的首輔大人。
四月冇有說話,順從的躺了下去。
她渾身痠痛,的確冇什麼力氣。
又過了一陣,有一個丫頭過來到屏風後麵道:“姑娘,熱水好了,您過來沐浴吧。”
四月想著應該是顧容珩讓人準備的,就應了一聲,穿了裡衣出去。
外麵有兩個丫頭正等著她,見了四月,就將她引到了隔間的浴房。
浴桶內繚繚的散發著白氣,上麵還浮著厚厚一層的花瓣,在熱氣下散發著淡淡香味。
一個丫頭上前要為四月寬衣,四月不習慣有人看著,說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己洗。”
那兩個丫頭也冇有多說話,隻是對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還貼心把們也關上。
四月這才脫了衣裳泡到裡麵,水溫不冷不燙,四月放鬆了身子,靠在桶身上,眼睛卻又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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