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在前任一週年忌日這天,跟彆的男人睡了。
兩個人的衣服散亂了一地,空氣中充斥著酒精味兒和糜爛的味道。
結束後,男人毫不留戀地起身去了浴室。
直到他洗完澡,暗紋的白色襯衣遮住身上被抓出來的紅痕,修長的手指轉動門把手時,一直在黑暗中觀察他的唐影纔開口。
“喂,你打算就這麼走了?”
男人摸在門把手上的手,換到房間燈的開關上。
燈光乍亮,男人挺括的身姿,散發著戾氣的棱角分明的五官展露無疑。
同時,他也纔看清剛剛與他一番激烈的唐影。
她懶散地靠在床頭,柔軟的髮絲順著裸露的肩胛骨鋪泄在枕頭上,褐色的瞳孔帶著事後的朦朧正看著他。
“所以呢?”
樓景深沉問,眸淡漠的近乎於壓製。
雖然平日裡他對女人冷漠,但如果他真對女人做了什麼,他不會一聲不吭就離開,隻是眼前的女人觸及了他的底線。
“所以,你強闖我的房間又對我施暴,我可以告你的。”
唐影漂亮的雙眸眯起,聲音有些隨意。
施暴?
樓景深的臉部線條收緊,他勾起唇角斜睨向唐影。
她的皮膚很白,精緻的臉龐足以動人心魄,渾身上下透著股破碎的美,讓人忍不住想嗬護,又讓人忍不住想撕碎。
不可否認,眼前的女人的確有讓人施暴的資本。
但…… “你是不是以為我醉的不省人事,不記得你怎麼勾住我的腰,怎麼把身體貼上來的?
如果真的算施暴,恐怕我纔是受害者吧?”
唐影微頓,然後無辜地凝望向男人陰鬱冷厲的臉,“你記錯了,我可是處。”
她掀開被子,斑駁的紅痕尚未乾涸,在雪白的床單上分外鮮明。
但樓景深依舊未動,矜貴的五官透出些許不屑。
“所以呢?”
“你得娶我。”
唐影直言不諱。
“心可真大!”
樓景深忍不住譏誚,還想再講什麼時,他的目光卻被唐影手臂上的東西吸引住了。
她的手臂上有一個玫瑰刺青,嫣紅,栩栩如生,好像隨時要盛放而出。
樓景深眉頭猛地一擰,眼眸諱莫深邃。
“再看我就要收錢了。”
唐影擁著被子蓋住了身體,“還有彆忘了,你欠我個交待。”
樓景深才抬眸朝她的臉瞥去,這一眼極為犀利,還有一層看不懂的迷霧重重。
但他再未多言一句,轉身拉開門走了。
…… 下了樓,樓景深上了一直等在樓下的車。
原本在睡覺的司機薑磊突然被一陣冷空氣凍醒,扭頭才發現後座坐著的男人,被嚇了一跳。
車內氣壓很低,司機小心翼翼地喊了句。
“樓總?”
樓景深未理會他,隻是朝酒店的方向看了眼,深邃的黑眸漸漸變得幽暗,食指和拇指撚在一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少爺,老夫人自殺了,您趕緊回來吧……” “死了嗎?”
樓景深打斷他。
“呃……那倒冇有,我們給攔下了……” “那有必要給我打電話?”
“是因為……”樓景深冇聽對方支支吾吾的話,直接掛了電話。
自殺,對於樓老夫人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為的也不過是一件事——逼婚!
老人雖然是做戲,但次數多了,萬一哪次真的誤傷到自己……他煩躁地閉上眼睛,捏著手機的手背隱隱泛著青色。
倏然,男人精銳犀利的雙眸睜開,然後打開車門徑自地朝剛出來的酒店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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