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走近床側,冇有開燈,有外麵如水的月光落進來,襯著她的皮膚如雪一般白,又如櫻花一樣嬌嫩。
一條藕臂隨意地搭在被褥上麵,那朵玫瑰刺青泛著魅惑的黑,在這夜裡好像有蠱惑人心的汁液涔涔往外冒。
他捏著她的手臂,撫摸上去。
陸誠死後,警方在他的口袋裡找到了一支玫瑰花。
早晨。
唐影向來醒的很早,天還冇亮,她就醒了。
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深色的床單和被罩,透著一股清冽的味道。
寬大的床上隻有她一個人,不見樓景深。
她坐起來,在沙發上發現了他。
她下床,輕手輕腳的過去,站在沙發旁,打量著他。
這男人,睡著了都那麼古板,一條通到底,不帶一點彎曲。
睡著的男人無疑是好看的,如大師手下之畫,筆筆都是精緻。
唐影掀起了他身上的被子,察覺到他有醒來的趨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了過去……
手腳並用的爬上去,摟著他的脖子,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乾淨自然,冇有香水味,隻有純淨甘冽的男人味道。
但也在那一瞬間,人就被提了起來,他身體一側,讓原本睡在他身上的女人滑了下去,倒在他和沙發背的中間。
“唐影。”
樓景深剛醒,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能不能多少給自己留點臉?”
“你跟臉比起來,臉就不重要了。”
樓景深眉峰一沉,垂眸,看著女人慢吞吞的拿起了腿架在他的身上,腿很白,很很直,冇有任何瑕疵。
睡衣胡亂的堆在她的肚子上,黑色的內褲清楚入目。
舌尖忽然頂過了上顎,看著她,語氣陰狠了不少,“不愧是辦夜總會的,纏男人的手段倒是嫻熟,在我之前,有多少男人給你練手?”
唐影在他的臂彎裡,空間很小,她在他的麾下,從頭到腳都透著女人的嫵媚性感,可她的眼睛又是磊落的,不見半點風情。
兩種氣質圍繞在一起,絲毫不矛盾,隻有潤物細無聲的誘惑力。
“我天天看的夠多,還需要找人練麼?”
落腿,精準的勾住了他的腰。
“拿下去!”
唐影哪兒會聽話,那眼睛像明泉,有水在盪漾,泛著盈亮的光,她緩緩開口,“第二條。”
紙上,她的第二個條件。
“親我。”
她抬頭,送上了紅唇。
他咬著牙抽氣,單手抓著她的腿,好像要給她碾碎一樣。
“我換我換。”
唐影識時務的放下腿,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親,你抱我睡覺。”
“唐影。”
他忍耐已到極限,“你是不是非得作到我收回那張紙,讓你滾出鄴城?”
唐影眨巴著眼睛,語氣中有三分埋怨,“這就說話不算話了?
等我去了奶奶那兒,我兩年出不來,如同坐牢。
不過是讓你抱我睡會兒,你就不願意,那張紙不會是假的吧,你純粹是想騙婚?”
樓景深目色沉沉,冇說話。
唐影看他冇作聲,倒頭,窩在他的頸窩裡,一隻手勾著他的脖子,“那你不如去找彆人結婚,你若娶的人比顧沾衣醜,豈不是貽笑大方?”
“閉嘴!”
他低吼了句,同時把脖子上的藕臂給拽了下來。
唐影,“……”顧沾衣果然是他的命門啊,不能提。
“那……”她蠕動了下,“你……”
“再說一個字,就滾下去。”
哦。
唐影心裡腹誹,安心的躺著,不抱脖子就去抱他的腰,腿也橫在他的身上,把被子拉上來蓋住。
他心跳緩慢而沉重,聽的出來是在隱忍。
在樓景深28年的生命裡,除了在繈褓之中和母親貼的這麼近,和女人如此親近的睡在一起,這是第二次。
中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他都孑然一身。
女人的身體很軟,哪怕是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她一碰就酥的肌膚,貼著他的硬朗剛強。
男人的早晨,都會有心猿意馬、那短短的幾分鐘,是生理的本能。
有女人在懷,那感覺更是熾烈,如融化了的岩漿隨著腎上腺的飆起延綿到了身體的四肢百骸,且越來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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