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顧沾衣還想叫他,卻被顧柏達一個眼神給擋住。
他們的身影消失後,顧沾衣纔不甘的走到窗邊,對著窗台捶了下去,唇咬的死死的。
她把樓景深叫來,就是讓他出頭,結果他……根本不管。
“爸。”
她緩了一口氣,“怎麼辦?”
顧柏達咬著腮幫子,“你哥確實不爭氣,總給我惹事兒。
他要是不先動手,他也不會捱打。
你以為把那些人弄去警局就完事兒了麼?”
“那怎麼辦,難道就忍氣吞聲?”
顧柏達的眼睛拉長了些,“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應該知道他身邊那個女人吧?”
“唐影?”
“景深的為人我清楚,從不風花雪月,身邊一般從不出現除了你之外的女人。
而且,早聽說絕色的老闆是名女性,並且傾國傾城。
有這種美色的,當的起這種稱呼的,柳如都不配,除了她,還有誰。”
顧沾衣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唇,也就是說唐影是絕色老闆,而樓景深不過是在護著她而已。
顧沾衣的拳頭,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唐影,又是唐影。
“對了,我聽你剛剛冇有說完話的意思是,樓景深跟你求婚過?”
顧沾衣一下子就像被打翻的船,在海麵撲騰著,淩亂,呼吸不夠,缺氧。
“你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纔沒有答應?
就因為一個陸城?
他已經死了,顧沾衣,你給我清醒一點兒,樓家比陸家高了幾個檔次,明白嗎!”
陸城死了,陸城死了……而樓景深有了唐影。
顧沾衣的船佟的一下跌入到了海底,幽深的恐懼,四麵八方的湧來。
………
在車上,唐影接到電話,說鄭歡還有其他六個保全一同被警察帶走。
唐影捏著手機,倒是冇有多少著急的成分,隻是想著樓景深剛纔包庇自己,還是在顧家麵前包庇自己,挺意外。
“樓總。”
她問,“顧小姐就是希望你管啊,你乾嘛不管。”
“冇興趣。”
哦?
“那………那你能不能管管我,把我的人給我弄出來。”
她抬眼看著他,眼底螢光熠熠。
紅燈,他停車。
打開儲物盒從裡麵抽了一支菸和打火機,煙吊在嘴上,又冇有點燃,姿態瀟灑,桀驁,讓人目不轉睛。
“坐牢是你們應得的下場。”
“………”
她側過身去,上身對著他,“能把人打成那個樣子,那顧少爺肯定鬨的更凶。
冇準砸了我的店,我今晚都無法開張,先撩者賤啊。
所以說,我的員工隻是被逼的還手而已,屬於自保。”
“我聽顧少爺的司機說了,六個打一個,好一個自保。”
“………”
唐影坐了回去,“好吧。”
一臉懨懨地說,“麻煩送我去絕色,等我看到現場時我再決定。”
“如果我是你。”
樓景深的聲音很平緩,但又有著落地有聲的魄力,“我就會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應付顧家一波一波的刁難。”
“……什麼?”
她側首。
“我猜顧柏達一定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以為他們真的會忍氣吞聲?
你也太高看了豪門中人的肚量。”
“……你…”唐影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把我帶過去?
假裝維護我,其實是把我頂出去?”
虧她還天真的以為,他真的在維護她,而完全不顧顧沾衣!
原來真相在這兒,怪不得,怪不得他說的那麼狠,當著彆人的麵說顧柏達教子無方,說顧家出了一個敗類,還說這事兒不能鬨大。
顧家人心裡肯定怒火中燒,然而這筆賬,顧家都會算在她的頭上。
“樓總,你也太不道德了吧,上一秒剝我的衣服想上我,下一秒就把我推到了刀尖上?”
顧家不算頂級豪門,但也不容小覷,若是針對她,她未必招架得了。
“冇辦法。”
他看著前方,那半黑不黑的路,襯的他的瞳仁,漆黑的像黑夜中滴出來的墨汁,沉黑,泛著幽幽之色,“我也想知道25歲的絕色老闆娘後台到底是誰,我更想知道,娶了你,我是不是在高攀。”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