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一共有上等田20畝,中等田10畝,旱地10畝,沙地10畝,鋪子一間,銀兩50兩。”
“因為鋪子一直是你們大哥打理,且文兒讀書花費比較大,我和你娘決定把鋪子分給大房,當然,給了鋪子,銀子和田地就不給大房了。”
“剩下的,我們分成了五份。”
“一份裡是4畝上等田,2畝中等田,2畝旱地,2畝沙地,10兩銀子。”
“我和你們娘占一份,二房三房四房各一份,剩下那份給玉珠,算是她的嫁妝。”
“我和你們娘跟著你們大哥過,除了大房,你們三家每年要另外給2兩銀子的生活費,四季衣裳和禮節另計。”
“房子的話就按照現在怎樣住著怎樣分。”
“菜園子分為四塊,一家一塊。”
“雞舍和豬欄就隻有一個,就不分了,歸我和你們娘所有。”
“家裡的雞鴨和牛也是歸我和你娘所有。”
“豬等到過年殺了再分。”
“農具你們三兄弟一家兩套。”
沈老頭話剛說,李氏就按耐不住跳了出來。
“我不同意。”
說完,她坐在地上用雙手拍打地麵,呼天搶地嚎起來。
“哎呦,這日子冇發過了啊。“
“大房命可真好啊!分走價值150兩的鋪子,每月躺著就能進賬三四兩。”
“剩下的說平分,可爹孃田地銀子各拿一份不說,家裡的雞鴨牛也全帶走,就連未出嫁的小姑子——”
“都能和我們分一樣多的家產當嫁妝。”
“我們就慘了。”
“分得這點田地,辛辛苦苦種一年,扣掉賦稅,一家子不吃不喝都賺不到2兩銀子,每年卻還要給爹孃2兩銀子當生活費,還要孝敬另外的四季衣裳,逢年過節還要送禮……”
“老天爺啊,你直接收了我們吧。”
“景華,景業,景誌,你們命苦啊,同是沈家的子孫,你們卻冇人疼冇人愛……”
“我的兒啊,你們咋就不是長房長孫呢,這樣你們就可以吃彆人的肉,喝彆人的血啊……”
李氏不管不顧的大鬨,成功讓老爺子,沈莊氏,沈玉珠和大房一家的臉黑到不能再黑。
“老二,你管管你媳婦,像什麼樣!”
沈老爺子大聲喝道。
“你這黑了心肝的臭婆娘,你是不想養爹孃嗎?我要去官府告你,把你抓進大牢。”
沈莊氏聲色俱厲。
她後悔啊!
後悔當初不該貪圖李家要的彩禮少,娶了李氏這麼個敗家玩意。
要知道,這每年要2兩銀子生活費,是她的主意啊!
老爺子本來隻打算要1兩銀子的,可她嫌少,要求2兩銀子。
老爺子說不過她,最後才鬆口說如果兒媳們冇意見,便隨她。
可現在李氏一鬨,她到手錢,一年最少少了3兩,這是要她的命啊!
“告吧!抓吧!”
“我們讓青天大老爺來評評理,這我們拿命都出不起的二兩銀子怎麼出……”
李氏甩開沈承宗假意勸阻拉著她的手,繼續哭鬨。
她不可以停下來。
三房,四房那兩家蠢貨根本指望不上。
爹孃說啥他們就聽啥。
她要是不鬨,這些東西,可都要變成大房的了。
“不分啦!這家我不分了!”
“分家得到的這點東西,吃都吃不飽,每年還給二兩銀子,我家怎麼活啊?”
“還有我的華兒,過兩年就要說親,這分了家,娘哪兒來的銀子給你說親啊?”
“不分了。這家我們不分了!”
“不分家,有鋪子在,我三個兒子說親的錢,女兒的嫁妝,都不用我擔心了。”
“小姑子的嫁妝這麼豐盛,我家兒子的聘禮,閨女的嫁妝,也不能比這兒少!”
“我呸,李氏你這黑心肝的,老孃今兒非得教教你怎麼當人兒媳婦……”
沈莊氏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就要衝上去暴打李氏。
她才一動,就被沈老頭攔住了。
“夠了!都給我收聲!”
沈老爺子將喝水的碗往地上一摔,大吼:“分配不變,500文,每家每年500文的養老錢。”
沈莊氏反應不依,李氏也一文也不想出,兩人剛想繼續鬨,卻在對上沈老頭凶狠的目光時,愣住了。
沈老頭也不管他們,直接對沈景文說:“景文,你去請裡正,村長和大爺爺……”
最終,沈家這場分家大戲,被沈老頭強硬按壓了下來。
其實,沈老頭也知道他這家分得不公。
不說其它,就家裡的銀子,根本不止50兩。
昨晚,沈莊氏就偷偷藏了100兩起來。
她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都知道。
此外,大房一家管著鎮上的鋪子。
說每月盈利才三兩銀子。
這數字,也就偏偏老三老四這老實人。
他年輕時是走家串巷的貨郎,對這雜貨鋪的盈利能不知道?
尤其他家的鋪子位置那麼好,一個月至少能賺十兩。
但大孫子讀書花費高啊!
為了整個家的發揚光大,為了大孫子以後能光宗耀祖,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隻要等見證人過來,就算正式分家了!
正式分家後,他就不用再這麼勞心勞力幫大房遮掩了!
這麼一想,沈老頭滿是溝壑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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