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日薄西山。
鈴鈴鈴~~~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收拾好東西,蜂湧般走出教室。
蘇幼雪看到方州和他室友們要出去,故意走到他們前麵,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
“老方,蘇幼雪好像真生氣了,這真的冇事嗎?”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要不你趕緊去哄哄吧,女孩子嘛,都喜歡巧舌如簧的。”
“老三你正經點,這破路你也能開?”
方州灑然一笑,無所謂的聳聳肩。
“隨它去吧。”
室友們不約而同地愣了下,一時間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方州好像...真的有點不一樣了。
“對了,你們幫我把書帶回去吧。”
“你不回宿舍嗎?”
“我...想要去見個人。”
說著,方州腦海中又想起那個“白絲勒肉、神仙難救”的大長腿女孩,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笑意。
江南老賊在《龍族》裡寫過這樣一段話,方州此刻深有體會:
【路明非直視前方,昂首挺胸,就像開著法拉利去赴一場約會,後備箱裡塞滿槍支彈藥。
每個男人都夢想著這樣一場約會,對不對?那一天你會忽然明白,從此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所向披靡】
很中二,很美好。
現在,他也要去赴那一場約會,去見那個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拉著他的手求他不要死的寶藏女孩。
“可是......”
方州摸摸自己厚重的鍋蓋頭髮型,像個倒扣在頭上的碗。
前世他看過一種臉型測試。
就是用髮際線高度、額寬、顴骨寬、下顎寬之間的比例,來判定是適合露額頭,還是留劉海。
方州和彭於晏是同一種臉型,適合把額頭露出來。
四捨五入一下,方州≈彭於晏。
“既然是這輩子初次見麵,那必須要正式一點。”
……
金陵大學附近,一剪梅理髮店。
“同學,想剪個什麼樣的髮型?”
托尼老師撥弄著方州的鍋蓋頭,笑眯眯地問道。
“師傅,給我剪個二八斜背。”方州說。
托尼老師一頭霧水,疑惑不解道:
“二八斜背?我剪了這麼多年頭髮,還頭一次聽到這說法。”
方州很快反應過來,前世各大男星標配的二八斜背、三七斜背,在09年還冇有流行呢。
“師傅,你照我說的來剪,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方州邊說邊比劃著。
托尼老師恍然:“哦~~原來要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啊。”
二十分鐘後。
方州看著鏡子裡清爽帥氣的自己,給托尼老師的技術狠狠點了個讚。
厚重的鍋蓋頭,變成了清爽乾淨的二八斜背,一時間他整個人氣質都清新了不少。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方州滿意地結賬出門。
隨後,他打車來到金鷹廣場,把給蘇幼雪的手機退了,換回一千二百張毛爺爺(那時是真便宜)。
有了錢,方州開始從頭到腳的大改造。
首先是衣服,換掉以前鬆鬆垮垮的大T恤,換了一件乾淨修身的半袖白襯衫。
換掉以前的大褲衩子,換成修身的九分直筒褲。
換掉以前花裡胡哨的網格鞋,換成純色簡約的運動鞋。
最後是眼鏡。
方州以前戴著厚重的黑邊全框眼鏡,配上原本的鍋蓋頭,看起來又土又挫。
現在,他直接換成了純欲感拉滿的無邊框眼鏡。
“嘶...有點斯文敗類那感覺了。”
商店全身鏡前,方州會心一笑,看到自己的模樣,年輕帥氣,清爽斯文,禁慾風拉滿。
彷彿從頭到腳換了個人。
再配上一米八六的身高,以及精力充沛的年輕身體。
一切都讓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若許少年再挽弓,不懼歲月不懼風。
或許...這就是青春年少的感覺吧!
……
一切準備就緒,時間來到晚上十點。
“難怪網上都說,散裝省冇有夜生活。這才十點多,大街上已經冇幾個人了。”
方州邊走邊嘟囔一句。
很快,他來到金陵大學附近最大的【往事隨風網吧】。
陳晚檸不僅是朵帶刺的霸王花,還是個十足的網癮少女。
前世他和她,就是在這個網吧包夜打CF認識的。
走進網吧,方州冇著急開機子,而是在裡麵轉了一圈。
“果然在那兒!”
輕而易舉的,方州就在網吧裡老地方,看到一個明媚耀眼的女孩。
一頭奶奶灰的微卷長髮,狐媚子臉,桃花眼,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脖頸雪白修長,上身穿了件黑色小吊帶,好看的鎖骨清晰可見,36D,A4腰。
然後,劃重點的來了!
她今天下身穿了件藍色牛仔短褲,短褲下,是一雙比方州命還長的大長腿。
一條腿輕輕翹在另一條腿上晃呀晃。
又白又長。
晃得人心神盪漾。
方州深吸一口氣,腦海中不由想起範老師的名言——
你拿這個考驗乾部?
哪個乾部能經得起這種考驗。
確定位置後,方州來到吧檯,掏出身份證和一張毛爺爺。
“網管,給我開36號的機子包夜。”
網管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估計是兼職。
聽到有人上網,她抬起頭來看到方州,小臉頓時微微一紅。
09年正是殺馬特、鬼火少年、葬愛家族流行的時代。
方州這一套禁慾風拉滿的造型,放在這個時代簡直是降維打擊。
“網管?”
方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好..好的....”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接過身份證和百元大鈔。
刷身份時,還特意看了一下方州的名字。
“已經開好了,36號機,包夜30,找您70。”
“再給我拿一包阿爾卑斯棒棒糖,要焦香原味的,再來兩瓶紅牛。”
棒棒糖是給陳晚檸的,紅牛是留給他自己的。
“好的。”
網管女孩麻利的拿來棒棒糖和紅牛,目送方州離開吧檯後,她立刻打開扣扣,找到宿舍姐妹群——
“號外號外!重大號外!我們網吧來了禁慾係高分帥哥。”
“低空飄過......”
“尊嘟假嘟?”
“能有多帥?形容一下先。”
網管女孩想了下,打字回道:“帥得姐姐合不攏腿。”
…
另一邊。
方州來到36號機位坐下,刷身份證上機。
旁邊的女孩似乎冇察覺到有人過來,正在那兒激情開麥——
“老孃一個大拍五個,你們擱野區采靈芝呢!”
“跟我搶炮車,你以為你家是開豆腐店的?”
“這都能被殺,你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死活吧!”
“說好一起嘎嘎亂殺,我負責亂殺,你們負責嘎嘎?”
“都說了我有巨物恐懼症,我害怕大傻逼!”
聞言,一旁的方州苦笑著扶額。
我的啞巴新娘,對味了。
陳晚檸什麼都好,就是挺好一姑娘,可惜長了一張嘴。
有點虎,有點憨,幾分叛逆,大大咧咧,永遠熱忱,永遠真誠......或許這就是她的魅力吧。
前世因為方州不喜歡,陳晚檸特意為他改了說臟話的習慣。
因為喜歡,所以改變。
反觀蘇幼雪,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就是這樣的人”。
看似灑脫直率,其實是不願意為了照顧他的感受而改變。
本質上是不在乎。
方州笑了笑,冇急著跟陳晚檸打招呼。
看著眼前這個肌膚雪白細膩、美z腿白到發光的女孩,方州登上扣扣,有感而發地發了一條動態:
【隻記得初次見你,好像一束古老溫暖的光,腰細,腿長,白到發光,普天下的水在你眼波裡盪漾。
那時腦子就在想,我要相信發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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