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喬晚甚至有些慶幸……
幸好,油燈已經熄了。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是男人直接傾身把她壓到了床榻之上。
隨即,那道熟悉的聲音懶懶響起。
“留著點力氣,一會兒再喊吧。”
“……”
第二天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隻有喬晚一人,躺在這張並不屬於她的大床上。
喬晚趕忙起身穿好了衣服。
比主子還晚起,這是她的失職,可要怪也隻能怪傅清淮那個禽獸,太過不遺餘力折騰她了。
她到最後,都已經累得意識模糊了。
更彆說是控製自己什麼時候醒來。
想到昨夜之事,喬晚的臉色再一次紅了。
她穿好衣服,匆匆又出了國公府。
喬柏還留在林夫子那裡,她得先去把人接回來,還有那位老工匠的銀子……
喬晚一路趕過去,思慮片刻,還是先進了老工匠的屋子。
這屋裡依舊隻有他一個人,此時坐在院子裡,手中端著一把刻刀,正顫顫巍巍雕刻著玉飾。
他的手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十分嚇人,好似手裡的東西隨時都會掉一樣。
可他又很穩,每一刀落下的位置都十分準確,雕刻出來的圖案可謂栩栩如生。
喬晚在後方盯著看了一會兒,心下詫異著,幾乎忘了有所反應。
直至老人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停下手裡的動作,慢慢抬起頭。
見到來人是她,老人輕聲笑了兩下。
“是你啊。”
“老伯,我來給你送錢來了。”
喬晚這纔回神,一邊回答,一邊拿出荷包,把昨日賺到的將近三十兩全部拿出來,交到了對方手裡。
“這是昨日賣出去的玉飾得到的錢。”
“這麼多!”
老人先是輕輕掂了一下,低頭看清手中數目的瞬間,雙眼都瞪大了幾分。
他詫異道。
“姑娘,昨日你帶回去那些,都賣光了啊?”
“一共隻賣了八件,其中三件是賣給鬨市街的商戶,銀子少了些。”
喬晚解釋道。
“這、這、這……這也太多了!”
一聽還冇賣完,老人的目光瞬間瞪得更大,聲音都抑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使不得使不得,我那點東西,要二兩銀子都嫌多了!”
“這樣吧,東西都是你替我賣出去的,我隻要回一點手工的錢,剩餘的都給你。”
老人說著,從那堆銀子裡挑了三四兩碎銀,其他錢都塞回了喬晚手中。
喬晚微詫,趕忙推脫。
“那怎麼行?這些玉飾可都是您親自做出來的,怎麼能給我這麼多?”
“要不是你,這些東西也賣不出去……”
老人卻不由分說,依舊把剩餘的銀子往她手裡塞著。
喬晚想攔著,卻又怕自己力氣太大不小心把人推倒,一時有些兩難。
她皺皺眉,先把人按住了。
“您先等等。”
“幫您賣玉飾的酬勞我留一些,但不能要這麼多,就……八兩銀子。”
喬晚說著,從中取走了一點,剩餘的又重新塞回老人手中。
“以後也這樣,您看如何?我幫您賣這些玉飾,得到的銀子,每一件我從中拿走一兩銀子的報酬,剩餘的都歸您所有。”
“那敢情好……隻是一兩銀子,是不是太少了?”
老人一聽她還願意幫著賣,趕緊點了點頭,隨後又猶豫著問。
“不會,一兩銀子夠了。”
喬晚搖搖頭,把錢都還了回去,這一次,老人冇再推諉。
隨後,她又進屋去,把裡麵的成品大多數都打包了,打算之後一起帶回店裡。
做好一切,她被老人千恩萬謝送出了院子,轉頭才入了林夫子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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