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裡,那日那個管事被人殺了!”
喬晚伸手往後一指,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傅清淮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抬臂把她攬緊了些,把人完完全全籠罩在自己的懷抱中,低聲道。
“彆怕。”
說完,他才轉頭,朝跟在身邊的護衛打了個手勢。
“去看看。”
“是!”
護衛應聲前往,傅清淮也並未留在原地,半攬著她轉身走上了後麵的馬車。
從始至終,他的大掌都落在喬晚腰身,彷彿是在安撫她。
把人帶到馬車上坐好,傅清淮才垂首看她。
“還怕?”
喬晚輕輕搖了搖頭,手腳卻還是冰涼的。
她微白著臉問。
“世子爺……那個管事,他直接被人一劍殺死了。”
“到底是誰做的?會不會,那背後之人,與我也有關係?”
喬晚輕聲問著,似是在呢喃自語,又好似是在與傅清淮說。
那個人,與前世殺害她的,會不會是同一個?
心裡還藏著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疑問,喬晚卻不能說出來。
她是怕。
但她怕的是,當下她還太弱小了,尚未積攢到足夠的力量來保護自己。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卻還未來得及培養出自保的能力,就再次慘死。
想著,喬晚雙拳逐漸捏緊,彷彿要藉著這個力道把自己心中的所有畏懼和憂慮都宣泄出來。
她的指甲慢慢嵌進肉裡,自身卻毫無所覺一般。
直到另一股力道傳來,把她緊緊握著的拳頭掰開,指尖與她扣緊,十指交叉。
傅清淮一手握著她,另一隻手維持著半抱著她的姿勢,不緊不慢道。
“此事我會去查。”
“無論是何人所為,你隻管記住,本世子不會讓你出事。”
“所以,不必如此害怕。”
男人的話裡,彷彿帶著能令人安心的力量,順著兩人交握的雙手,傳入喬晚體內。
她的身體開始漸漸回暖,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劃過。
良久,喬晚纔開口,迴應了一聲。
“……嗯。”
“爺,調查過了,致命的隻有一處劍傷,死者身上除卻一些衣物還有銀兩,並無其他東西。”
兩人說話間,外界忽然傳來一道低低的彙報聲。
是傅清淮的護衛,從那邊回來了。
言下之意,便是冇有線索。
“繼續查。”
傅清淮安撫似的,伸手有一下冇一下,輕撫著她的脊背,與此同時,沉聲吩咐。
“是!”
當夜回到霖國公府,傅清淮便一直將喬晚帶在身邊,一直到用完晚飯,他直接領著人一塊躺到床榻上,擁著她閉眼入眠。
他並不多言,一整個夜晚,卻全程都將喬晚鎖在自己懷裡。
這一夜,喬晚原本以為自己會因為那滲人的一幕,無法入眠。
可蜷縮在傅清淮懷裡,她卻意外睡得很好,閉眼後一夜到天明。
翌日。
喬晚醒來,一如既往隻有她一人。
她起身披上衣服,此刻心情已經大致平複了下來。
不管如何,她重活了一世,還有很多機會可以改變未來。
這一世,她絕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無論要殺她的是何人,終有一日,她會把那個人找出來,將上一世的仇恨,加倍還回去!
喬晚捏了捏拳,心下逐漸鎮靜,她穿好衣服,摸了摸空蕩蕩的腰側,才猛然想起——
她昨天的那套衣裳裡,還放著吳青給的玉佩。
昨日心裡太過混亂,以至於她都忘記了這件事情。
喬晚急忙跑到外麵,回到自己房間把衣服翻出來,摸了摸內裡的袋子。
然而——
那原本應該放著玉佩的地方,此刻空蕩蕩一片,什麼也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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