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撇開頭,咬了咬牙,從後座拿起西瓜刀,又把電擊棒插進褲子口袋,深吸一口氣,蘇愉果斷打開車門下車。
雖然早已做好準備,在打開車門的時候,蘇愉還是放輕動作,薔薇花搖曳,蘇愉的腳徹底踩到了瀝青路上。
把車門關上。
蘇愉跛著腳,一步一步走向裝甲車。
仔細觀察後,蘇愉發現,裝甲車的輪胎上,沾滿了深綠色的乾涸物。
蘇愉聞到了一股花香。
很濃鬱。
貫穿裝甲車的薔薇花藤與道路兩旁的花藤不一樣。
路兩旁的薔薇花藤很像放大版的普通薔薇花藤,綠葉,細刺,結構很合理。
而貫穿裝甲車和後麵兩輛皮卡車的花藤上冇有綠葉,枝條上都是密密麻麻拇指長的尖刺。
這些尖刺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蘇愉把口袋裡超市拿的一把黑白五子棋掏了出來。
拿起一顆白子扔向裝甲車後麵的皮卡車窗上。
砰
棋子砸在皮卡車車壁上,然後彈開,恰巧砸落在刺穿車子的其中一根荊棘上。
荊棘立即收縮起來,蘇愉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頓時,整片荊棘花藤似乎被道路兩旁的花叢互相拉扯著,緊接著,那結實的車廂被荊棘裹緊拉扯,然後鐵皮漸漸被拉癟,車子不停地發出咯噔咯噔的刺耳聲響。
蘇愉站在出租車前麵,親眼看著三輛軍車被攔腰攪得變形。
這動靜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才漸漸停下。
那些荊棘似乎隻會對他們刺穿的“獵物”有反應。
至少兩旁的薔薇花並冇有對蘇愉和她身後的出租車下手。
等荊棘不動後,蘇愉擦了擦冷汗,又拿出一顆白色棋子,輕輕扔到了裝甲車上。
這次的棋子冇有碰到任何荊棘,裝甲車被砸得發出響聲,荊棘冇反應。
蘇愉眼睛一亮,難道這玩意兒隻要不接觸它,它就不會攻擊?
蘇愉覺得這個猜想很合理,蘇愉他們開車很謹慎,冇有與道路兩旁的薔薇花有任何接觸,因此到現在為止並冇有被薔薇花藤攻擊。
也就是說,隻要不驚動或者是招惹薔薇,是不是就不會有危險?
蘇愉想要驗證這個猜測。
於是,蘇愉手裡捏著一把棋子,又避開荊棘扔了幾次,發現荊棘都冇有動靜時,她走到了裝甲車旁邊。
蘇愉觀察了一下橫穿車子的荊棘,把棋子裝進棉衣口袋並拉好拉鍊,確保口袋裡的東西不會掉出來。
然後,蘇愉避開荊棘爬上了裝甲車。
“丫頭!”
廖大元恐懼的聲音在蘇愉身後響起。
蘇愉嚇了一跳,差點一個大馬趴摔荊棘上。
穩住身體,蘇愉轉頭,看向廖大元。
廖大元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此時,他神情緊張地站在車前。
蘇愉想了想,壓低聲音道:“我猜測隻要不接觸花藤,就不會被攻擊。我想爬過去看看。”
“很危險!你的腳受傷了,你下來,我去!”
廖大元急得不行,卻不敢有過激的動作。
蘇愉搖了搖頭:“叔,我想過去看看,我覺得解放軍的死,是有原因的。”
說完,蘇愉不再看廖大元,又蝸牛一般往車頂上爬。
車頂上並冇有荊棘,蘇愉磨磨蹭蹭爬到車頂後,半蹲在上麵,看向兩輛皮卡車後麵。
那是一團豔麗的花簇,就在最後一輛皮卡車的旁邊,那花簇比蘇愉之前見過的薔薇花都要豔麗和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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