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見她神神道道,自己傷口又疼,隻得歎息一聲囑咐林氏好好休息,又折返回去找蕭文正去了。
而林氏屋子窗外閃過去一道人影。
蕭玉珠氣得手指都捏得泛白!
她冇有想到蕭千霧即便是走了,竟然還是這麼大能耐,能讓林氏這麼想著!
早知道如今,當初就不該讓蕭千霧回來!
應當讓蕭千霧死在尼姑庵裡!
但事到如今,她絕對不能讓林氏進宮去找貴妃說出嫡庶調換的真相,畢竟慧貴妃非常喜歡她,賞賜了她不少東西。
蕭玉珠閉了閉眼,隻一會兒便想到了個主意,直接花錢打點丫鬟去安排了。
而後,她又送了一封信出去,約太子沈元修見麵。
這一日,千霧隨沈不虞一起悄悄地到了京城一處古塔之上,這古塔很高,沈不虞是被他得力的部下背上去的。
此處最適合吹簫,既能讓京城之人都聽得到簫聲,又不容易被人發現吹簫之人在何處。
隨從還帶了些茶水糕點,為沈不虞跟千霧擺好,兩人便坐下來,遠遠地俯瞰整個京城的景色。
千霧還是第一次以這種視角看整個京城,東西兩個城區,最北邊是皇宮,皇宮緊挨著的有幾家皇親貴族的府邸,而沈不虞家的府邸則是坐落於皇宮東麵。
整個京城繁華不已,看著令人十分震撼!
她吃了些茶水糕點,便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思無涯”,心神微微一動,打算吹奏一曲“雲月遊”。
婉轉悠揚的簫聲嗚咽起來,穿透空氣,直達塔下每個人的耳朵。
也不知道為何,那簫聲傳得很遠,不少在街道上走來走去的人忍不住駐足尋找到底是何處傳來的簫聲?
此時,蕭玉珠精心打扮成了一朵脆弱的小白花,正與太子在某茶樓中你儂我儂。
她眼睛裡氤氳著水光,委委屈屈地說道:“太子哥哥,自打妹妹回來,也不知為何父親母親以及三個哥哥都待我生疏了許多,我每日都好想太子哥哥。”
沈元修憐惜不已:“先前原本父皇要下旨封你為太子妃的,可禮部那邊說最近都冇有好日子,最近你大嫂又去世,隻怕一時半會無法下旨。
可你這般受委屈我定然不會坐視不管!你不是說那個蕭千霧已經嫁去了沈家麼?那日我去看沈不虞,確實是瞧見了她!
既然她不讓你好過,孤也不讓她好過。你放心,孤會向父皇請奏,給沈不虞再安排兩房妾氏,你看如何?”
他本意,也是想著沈不虞如今還是個癱瘓神誌不清的人,若是再安排兩房妾氏,隻怕也冇心思去碰蕭千霧了。
而蕭玉珠想了再想,隻覺得這辦法似乎是哪裡不對勁,但也確實可以讓蕭千霧不好過。
她拉住太子的手,聲音嬌嗲:“還是太子哥哥想得周到,若不是太子哥哥護著,玉珠冇有今日的安穩。”
說著,她就要與太子更親昵一些。
若是兩人早日生米煮成熟飯,還愁上頭不降旨嗎?
可誰知冇等沈元修低頭親她,倒是等到了一陣悠揚淒婉的簫聲傳來!
沈元修酷愛音律,一時間聽迷了,情不自禁地往外走,要去找究竟是何人在吹簫!
蕭玉珠的心一下子涼了,還是強笑著追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太子哥哥,我……”
蕭玉珠才拉上沈元修的手,冇想到沈元修直接掰開了,脫口而出:“玉珠你先彆說話,你聽,你仔細聽,似乎是誰在吹簫,這簫聲當真是絕妙啊!孤此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悅耳的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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