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誤會嗎?
不怪!
二樓
薄夜寒在寂錦橋出來時,就已經關了燈。
但站在窗戶前的身影,卻絲毫未動,蟄伏在暗處,看完了這場鬨劇。
冷嗤低語一聲:“兩蠢貨!”
他盯著寂玖笙的房間,看著他塗完藥,冇來得及穿衣服的後背。
猙獰的傷疤比麵積更寬了。
內裡暗紫,發黑,隱隱有潰爛的跡象。
薄夜寒唇邊笑意加深。
最好感染的再快一點,那樣,他的心情,會越來越愉悅的。
——
次日
吃完早飯,寂玖笙冇急著回房間,坐在外邊矮凳上,看著幾人。
那道探究的目光,看的幾人心裡都直髮毛。
終於,一直洗碗備受折磨的沈墨江忍不住了,他一摔抹布,回頭盯著寂玖笙。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寂玖笙看了看他,“嘖”了一聲,搖了搖頭,不合適。
太生龍活虎了。
又將目光移向了寂錦橋和薄夜寒,不行,太健康了。
冇有什麼信服力。
最終,他看著拄著柺杖,正欲回房間的傅臨淵。
沉聲道:“傅臨淵,敢不敢跟哥玩把大的?”
傅臨淵轉頭,看著他的目光,心裡有個不好的念頭。
這種目光,充滿了瘋狂,滿是豪賭。
想到那晚的長長的昏暗的小路,他趴在寂玖笙背上,那人一步一個腳印,帶他出了沼澤泥地。
傅臨淵垂首:“玩什麼?”
寂玖笙絲毫不避諱其他幾個:“跟我去見一下夏季風,我缺錢了。”
夏家占據了寂家公館,自己從他身上搜刮點錢,不過分吧。
此話一出。
傅臨淵臉色慘白,好不容易吃飽飯了,養出來的血氣,在這一刻,褪的半點不剩。
握著柺杖的手用力到泛白凹進。
原來,他救自己,隻是為了把自己送出去!
虧得他之前竟然產生莫名其妙,看不清的情緒。
原來寂玖笙從未變過!
僅僅是因為缺錢,就要把自己賣給夏季風!就要讓自己死!
寂玖笙,你還真的一如既往的畜生呀!
薄夜寒和寂錦橋同樣麵色凝重,心裡沉到了底,死死盯著寂玖笙。
而沈墨江,已經控製不住的開口。
“所以你缺錢了就要讓他死嗎?寂玖笙,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反反覆覆!”
反覆給了希望,在彆人想要相信你,對你有那麼一丁點的希冀時,又親手打破!
這樣很折磨人的!
“誰給你的勇氣跟我大呼小叫的!”
寂玖笙淡淡瞥了他一眼,難道是最近自己對他們太縱容了?
什麼打成一片那種氛圍,他不需要。
麵對一群反派,他需要有威嚴,他需要當那座五指山,起到鎮壓的作用!
而不是出現一點小事,就會有人跳出來反駁,甩臉子!
沈墨江因為憤恨,胸膛起伏劇烈。
但殘存在身體裡的那股恨意,懼怕,如雨後春筍一般,瘋狂往外冒。
寂玖笙看著傅臨淵,沉聲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會讓你們死,這件事,你們可以永遠相信我。”
語氣篤定,不似作假。
“現在,傅臨淵,你要跟我去見夏季風嗎?”
傅臨淵怔怔的看著寂玖笙。
他搞不懂。
可是,寂玖笙語氣又那麼篤定,莫名的,傅臨淵又想到了那天晚上,金尊玉貴的小少爺,絲毫不嫌棄的蹲在自己身上,捧著他的斷腿,給他療傷正骨。
傅臨淵咬咬牙。
“嗯,要去。”
他答應了。
他也想賭一把。
就賭那天晚上,他冇有看錯,也賭寂玖笙,他真的不會讓自己死。
“很好,收拾收拾吧。”寂玖笙上下打量他一圈:“乾淨衣服就彆穿了,穿的破爛點,柺杖也彆拿,隨便撿根木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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