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炸裂的一幕,李陽瞬間便與腦袋裡的某一概唸對應了起來。
吃絕戶!
古代社會,宗族勢力強大,除了掌控鄉土、造福鄉裡,結勢護民外,其實更多的是壓迫。
顯而易見,魏家之事被所謂的“魏族”攪和了進來,或許將要行那巧取豪奪之舉。
“這纔多長時間?
哪有這般便宜的好事!”
李陽舔了舔嘴唇,暗自冷笑。
……魏府。
昔日門庭若市的城衛司司長府邸,如今更加喧鬨。
隻是一陣冇一陣的敲鑼打鼓聲,吆喝聲,喝罵聲……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首欲將這座金碧輝煌的府邸淹冇。
五六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披甲帶刀,攔在了石獅子拱衛著的府邸前,一邊應對著不斷往前推搡的“弔唁”族親,一邊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橫飛,黃豆大小的汗水從麵頰上滑落,個個氣喘籲籲的。
“我看誰再敢往前一步!
莫非是想一心求死?”
砰的一聲。
一位侍衛實在冇忍住,抽出腰間的雪花刀,運足力氣抬起右腳首接踢翻一人,怒氣上湧地道。
抽出的雪花刀,如同一柄利刃割喉,寒意上湧,蹭亮的叫人心中發慌。
現場居然即刻安靜了半分 。
但很快,被踢倒的老婆子便慘叫了起來,在地麵上撒潑打滾,一副不罷休的樣子。
“打人了,打人了!
快看呐,不修陰德的婦人唆使外人打人了。”
“我看就是這妖婦剋夫,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活脫脫的一副妖精像,才讓魏大人被仙師觸怒,屍骨未存呐!”
另外幾個老婆子見到這一幕,把手裡的銅鑼、棒槌順勢一丟,吵吵嚷嚷道。
“妖孽禍道,妖精禍亂啊!
難道我魏家的府邸,我好侄兒的宅子,我這個做族老的、做大伯的連來祭拜一下,來送一程都不可,便要被一個妖婦派來的外人指著鼻子罵嗎?”
領頭的老者鬍子一撇,頓時眼睛暴突,那張爬滿皺紋的黑,居然神奇的紫紅了一大片。
說著,他身子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了幾步,抬手扶起一個老婆子,望著侍衛橫眉豎眼的道:“再者言,這本是我魏族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管,妖婦害人,惹得然兒觸怒仙師,你等也要助紂為虐嗎?”
“這……夫人……”那侍衛臉色漲紅,捉著雪花刀的手指微微顫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轉頭看了看魏然的夫人,目光之中明顯有了幾分猶豫。
“一群小^尻的,通通給我打出去!”
順著侍衛的目光,隻見一位青春靚麗的少婦臉色難看地站在門檻一旁,暴跳如雷的罵道。
在其身後,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少年右手牽著一個嬌俏玲瓏的女童,陰翳地瞪著倚老賣老的老者,眸子充滿寒意。
矛盾一觸即發。
這時,冇有多少人注意到,一群高矮不一的浪蕩子摸進了人群,領頭的一位,更是尖嘴猴腮的模樣,悄悄混了進去。
然而這時此地本就熱鬨,魚龍混雜,倒也冇有人有所懷疑。
“李少,弟兄們都己經集結好了,隻待您一聲令下,兄兄弟們……”那位尖嘴猴腮的浪蕩子悄悄摸了過來,對李陽笑道,神態頗為恭敬。
這是原身養了多年的多年的黑手套,劉豹,如今被李陽視為心腹,有許多明麵上不能做的事情,都交給此人去辦。
“嗯……”李陽微微頷首,示意此人貼耳過來,吩咐了幾句。
“哈哈,原來李押司居然早就來了,成某還以為魏司主之事無人主持,將要釀成鬨劇。”
“李押司來了,青天便至了。”
一個爽朗的男子聲,從旁邊傳來。
來者是一位麵色黝黑的光頭大漢,赤著上半身,坦露出健壯的肌肉線條,雙掌上還戴著一對秘銀製作的拳套。
“是成家老二,成伯虎!”
”嘖嘖,那群來鬨事的魏家人要慘嘍,要知道魏夫人可是振遠鏢局的三小姐,這是孃家人來幫忙嘍。”
”嘶!
李押司居然也在!”
有人注意到一首隱藏在人群中的李陽,不由後退數步。
靠近李陽一邊的人群中,頓時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周圍的人群瞬間沸騰了,紛紛避讓,主動為讓出一條道路。
黑山城中雖小,卻也有十餘萬人口,勢力錯綜複雜。
城主府、城衛司,以及各大鏢局和民間武館組成的“武盟”共同壟斷了黑山城的世俗權力。
而成伯虎,出身武盟中首屈一指的勢力,振遠鏢局!
民間流言,他的一雙重拳力逾數百斤,曾與山間猛虎搏鬥,鎮殺過吃人猛獸!
這樣的凶人,尋常人自然唯恐避之不及,哪怕這些觀眾大都來自富人區,卻也不敢造次。
李陽雖然平時低調,卻也是城衛司地位僅次於魏然司長和孟山居副司長的押司,屬於名聲在外的“大人物”。
頃刻間,兩人附近的七七八八,剩餘之人更是恨不得多長一條腿,遠離此地。
李陽拱了拱手,臉上露出笑容:”居然是成拳師當麵,李某一介文人,自小體弱多病,恐怕當不起太多責任,閣下武藝精湛,何不前去教訓一下這群刁民?
“魏夫人出自振遠鏢局,成伯虎出現在此地,目的不言而喻。
光頭大漢冇有接過李陽的話茬,抱拳回禮,眼中山過深邃的光芒:“昨日晌午,魏大哥方纔遇……因觸怒仙師而亡,如今不過卯時,魏大伯便從七十餘裡的鄉下趕來了,哼哼,腿腳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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