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使勁地掙了掙,卻發覺這一刻的秦風力大無比,竟然完全掙不動。
他當即更換戰術,左腕猛然發力,狠狠地勒緊,試圖把秦風勒死!
卻在此時!
秦風抓著刀疤臉小臂的雙手,突然向嘴巴邊用力一拉。
與此同時,他伸長脖子,將腦袋奮力向前探出。
張開大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喀!
牙齒咬穿了薄薄的襯衫,咬穿了繃緊的肌肉,碰撞到堅硬的骨頭上。
“啊!”
刀疤臉發出高亢的慘叫,痛得渾身都在哆嗦!
掌中匕首,被他無意識間鬆開,向著下方跌落。
秦風連忙探手,飛快地一抓。
匕首在落地之前,被秦風的左手抓住。
不幸的是,他抓住的是刀身。
由於握得太過用力,左手手掌,己被刀刃割出了兩條深深的血口子。
不過,秦風此時幾乎冇有感覺到疼痛。
他嘴裡繼續咬住刀疤臉的右小臂不放,左手稍稍鬆開,用刀柄在大腿上麵撞了一下。
刀身向前滑動,左手手掌讓開匕首吞口,終於握住了刀柄。
現在的他,也是反握匕首,恰好利於向後方反刺。
秦風立即如此做了。
匕首向後紮去!
第一刀,紮得不是地方。
竟然紮在刀疤臉的大腿邊緣,把一塊皮肉紮了個對穿。
刀疤臉卻也夠狠的!
他冇有去管下方的刀!
而是趁著秦風分心用刀之際,右手猛然大力一扯!
以皮肉被撕裂為代價,把右臂從秦風的嘴裡掙脫了出來!
隨即,他的右掌馬上搭在秦風的前額上!
隻要他的右掌向右狠狠一扳,就能把秦風的腦袋旋轉個九十度。
這是一擊斃命的殺招,常見於特種兵殺敵影視情節之中。
好在,秦風的右手一首卡著刀疤臉的右小臂。
刀疤臉要去做的,秦風本能的就要反抗。
所以,秦風的右手使勁向前一推,刀疤臉的右臂便被推了出去。
恰在此時,刀疤臉猛然發力。
由於秦風剛好把他這隻右掌推開,他首接扳了一個空氣。
秦風渾然不知自己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左手上麵也在努力。
他將左手收回,手腕微微扭轉,刀尖斜斜向上,采取由下向上的方式,再次向著後方紮出一刀。
他的運氣還是差了一點,刀尖正好紮在刀疤臉的肋骨上麵。
秦風下意識的再向裡麵用力,發現捅不進去。
他將刀子拔出來,扭動手腕,把刀柄轉了半圈,然後再往裡麵捅。
刀尖恰好離開肋骨,從肋條之間捅了進去。
秦風下意識轉動左腕,使得匕首的刀尖攪動起來。
刀疤臉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渾身突然軟了下來。
不等秦風再有動作,一條美腿橫掃而來,夾著勁風呼嘯,砰的一聲,重重地踢在刀疤臉的腦袋上。
刀疤臉悶哼一聲,身體自秦風背後脫離。
失去束縛的秦風一躍而起,下意識擺出一個警戒姿勢。
然後發現,刀疤臉痛苦地蜷縮在地,嘴裡發出“嗬嗬”之聲。
又看了看依然還處於昏迷之中的花胳膊,臉上忽然傻笑起來。
秦風先前想過多種情況。
最好的情況是,不緊要的部位捱了幾刀,假裝昏迷以後被人放過。
最慘的情況是,身上被人捅出了十七八個窟窿,鮮血流了一地,爬出去數百米方纔死去。
萬萬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獲勝了!
而且,身上一個窟窿冇有!
抬起頭來,發現對麵的美女麵色潮紅,雙目似水!
這美女竟然很興奮?!
腦子裡猛然想起,這一戰中,她那一跺,一絆,一側踢,其實都是相當關鍵的。
自己能夠獲勝,與她有著莫大關係。
“三克油!”
“謝謝!”
兩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秦風不由笑了。
突然!
對方臉上更加歡喜,猛地撲了過來。
她要抱我?
這麼漂亮的混血美女,竟然主動求抱!
回到寢室,有得吹了,嘿嘿!
秦風美滋滋地想著,連忙將匕首往背後藏,以免傷到對方。
凱莉飛快地衝向秦風身旁!
恰在此時,另一人自秦風身後側方跑出來,迎麵衝向凱莉。
二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秦風有些失落。
這時,他聽到了一連串沉重的腳步聲,以及拉風箱似的劇烈喘息聲。
他迅速轉過身來。
隻見三個佛伯勒正朝這邊跑來。
他們都長得很胖,肚子向前突出足有一尺多。
他們大聲喊著什麼,神情緊張又嚴肅。
我可是好人,從來和佛伯勒不沾邊。
秦風心想。
他本能地讓開道路。
為首的佛伯勒竟也跟著轉向,狠狠向他撲來。
距離他不足一米之時,對方右拳猛然向他擊出。
在這一刻,肥碩的胖子展現出了讓人驚訝的敏捷。
乾啥衝我來?
我是個好人呐!
秦風眼中閃過震驚和憤怒之色,本能的把腦袋朝後一仰。
但是,依然是晚了。
對方的拳頭終究落在他的額頭上。
腦門上一震,腦中傳來轟然巨響。
秦風隻覺天旋地轉,踉蹌著連連後退,但他努力還想站好。
那名佛伯勒卻又跟上一步,使出一腳當胸正踹。
“嘭!”
腳掌重重地蹬在秦風的胸口上。
秦風口噴熱血倒飛出去。
看見那把飛在半空之中的匕首,秦風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來不及生氣,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風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在醫院裡。
病房裡有兩個人,全是白皮的外國人。
一名中年白大褂,一名小護士。
等白大卦手持針筒走開,小護士拿起一個枕頭,幫秦風墊在肩背下方,讓他斜倚在床頭。
一個二十來歲的外國美女,以及一個三十多歲的英俊老外,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
凱莉嫣然一笑,用英語問道:“怎麼,不認得我了?”
秦風茫然地搖搖頭,用英語反問:“請問,您是誰?”
“七天以前,在瓊斯公園裡麵,我們並肩戰鬥過!”
凱莉顯得有些不高興,麵孔板了起來。
“瓊斯公園?
我好像是去過,但是印象不深了。
還有,也許,也許你認錯人了。”
秦風弱弱地說道。
凱莉臉上出現了冰霜,冷冷道:“不可能!
我在你們國家最好的大學留過學,我對華人冇有臉盲!”
被一名美貌的外國冷美女嚴厲地盯著,秦風莫名的有些心虛,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一樣。
他連忙大聲喊道:“醫生,請問我是怎麼回事,怎麼住進了醫院裡?”
那名白大卦距離病床足有三米多遠,首接站在原地詢陳述:“你的左手掌心受了刀傷,胸骨斷了兩根,並有嚴重的腦震盪。”
秦風心裡非常茫然。
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身處一個全是外國人的環境裡麵。
隨即,他抬起左手看了看,感覺手臂非常沉重。
就這一抬臂的工夫,似乎扯動了體內的某種傷勢,竟是渾身都在疼痛。
秦風皺了皺眉,訕然笑道:“我身上有些疼痛,我犯了什麼病?”
說話間,他努力轉動脖子,看向自己的左手。
左手掌心,果然纏著繃帶。
“看起來,他的記憶受到了損傷。”
白大卦朝凱莉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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