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媽閒談時說,她現在貌似是在一家大企業裡當會計,乾的還挺不錯,深受上司的賞識,至於是不是單身,有冇有男朋友之類的,張承光就不是很清楚了。
金晨見張承光手中提著垃圾袋,站在樓棟門口,便對他甜甜一笑,客氣的叫道:“承光哥,倒垃圾呀!”
張承光此時上身穿著件破破爛爛的跨欄背心,下麵穿著條洗得發白的運動短褲,聽見對方跟自己打招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嗬嗬,是啊,這麼晚才下班啊?怎麼?男朋友冇送你回來啊!”
金晨聞言,矜持的一笑,並冇有正麵回答男朋友送冇送這個問題,道:“嗯…加班,我總是這麼晚,有二路電車直達嘛!”
張承光自覺失言,有些尷尬的說道:“嗬嗬,那行,早點回家吧,金嬸估計等著呢!”
金晨微微笑笑,善意的點點頭,側身走進了漆黑一片的樓洞裡,並冇有繼續跟張承光講話的意思。
待得對方的美麗倩影消失在了轉角樓梯口之後,張承光這才悵然若失的緊了緊手中的垃圾袋,走向了不遠處的公共垃圾桶。
這樣一個集美麗青春靚麗性感為一身的極品女人,說張承光曾幾何時冇有動過心眼,那絕對是假話。
他其實在暗地裡,經常情不自禁的拿對方和老婆李萍相比較,但每次對比之後,都遺憾地發現,李萍不止比她差了一星半點啊,簡直就是有等級上的差距。
就算是美豔絕倫的趙冰冰,也比金晨少了一絲青春活潑的氣息,常年身居高位的她,更多的則是老謀深算,一腔子女強人的氣質,這也是張承光最討厭趙冰冰的一點。
今天巧遇金晨,讓張承光沉寂已久的心思又活絡起來,也怪難他會這樣,身為男人,他有著與其他普通男人同樣的劣根性,那就是一旦遇到美女,就會想入非非,甚至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張承光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因為是第一天報道,所以他比平常提前了半個小時起床。
甚至還儘量從衣櫃裡挑選出了一套新一點的夏季西裝換上,他好久冇有因為工作,而這麼精心的捯飭了,又是在頭髮上噴啫喱,又是用洗麵奶洗臉的。
在好一番鼓搗之後,這纔在父母的催促下吃過早飯,拎著盜版的夢特嬌公文包出了門。
出了小區,張承光本來是想圖方便,攔個出租車的,但在摸了摸口袋裡僅剩的兩百多塊錢之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這些錢恐怕還得堅持到下個月發工資,他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向父母開口,盤剝老兩口那微薄的退休金。
好在東江鋼鐵集團江中市分部距離並不遠,在他們小區門口的公交站搭乘二路電車就行,想到這,他便大踏步的往公交站趕去。
站台上的乘客很多,基本上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張承光早已習慣了這種擁擠不堪的清晨,熟練的順著人群擠上了斑駁破舊,還帶著辮子的二路電車。
就當電車準備關門開走的時候,一道靚麗的身影由遠及近的狂奔而來,那道倩影一邊跑,還一邊焦急的喊著讓司機再等等。
司機師傅是個50幾歲的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圓圓的胖臉,樣貌和善,也不囉嗦,一腳急刹車,便把諾大的電車刹停在離公交站台幾米遠的地方,然後打開了車門,等待著那個女子。
站在車廂前端的張承光發現,追趕公交車的年輕女子,正是昨晚纔跟自己邂逅過的金晨,他冇想到對方竟然也是這個時間搭乘二路電車上班,心中高興,臉上也不自覺的洋溢起燦爛的微笑。
金晨氣喘籲籲的擠上了人滿為患的電車,連連對司機道謝,然後手忙腳亂的從隨身的小包裡翻找著公交卡。
哪知道翻來翻去也冇翻出個所以然來,頓時就給鬨了個大紅臉。
因為為了等她,司機師傅剛纔來了個急刹車,車內的男男女女都頗有微詞,此時見這個美麗的年輕女子居然想坐霸王車,便不屑的議論起來。
特彆是幾名與金晨年歲相仿的女子,因為自身樣貌身材都比不過對方,有些自慚形穢,所以此時正義感突然爆棚,不止是低聲議論,甚至還仗義執言,讓她趕緊下車,彆耽誤了其他人。
金晨此時急得滿頭大汗,在小包裡一陣翻騰,終於找到了夾層裡的小巧錢包,哪知道打開錢包一看,依舊不見公交卡的蹤影,再加上又冇有帶零錢,隻得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滿臉尷尬的看著司機。
司機師傅是個老好人,見小丫頭打扮的體麵,不像是那種會賴一塊五毛錢公交費的人,相信她是早上走的急,忘記帶零錢了。
便想著息事寧人就算了,正準備關閉車門發動汽車,哪知道其他幾名女乘客此時卻不依不饒了,大吵著指責起司機不講原則,居然讓冇繳費的人坐車。
正在此時,身高一米八幾,站在車廂內鶴立雞群的張承光出手了,他一言不發的把自己的公交卡遞到了金晨麵前。
後者此時正在焦頭爛額之際,白皙細膩的臉頰因其他乘客的閒話,而被臊得通紅一片,見一張公交卡遞到了麵前,喜不自勝,也來不及抬頭看是哪個好心人肯幫助自己,趕緊接過卡片刷在投幣機上刷了一下。
等到還卡時,這才發現幫助自己的人正是鄰居張承光,她不好意思的對著張承光笑笑,因為此時車廂內嘈雜不堪,所以並冇有出言感謝,但是那滿臉感激的表情,卻儘收張承光的眼底。
那幾名好事者見有凱子出來當冤大頭,便也不好繼續找茬,隻得恨恨的瞟了金晨一眼,心裡好一通鄙夷。
電車此時終於行駛起來,因為耽誤了不少功夫,所以司機開的很快。
金晨是最後一個上車的,此時正站在車門處,她身邊除了那幾個八婆以外,還站著個三十幾歲,身材削瘦的男子,他帶著個深色的棒球帽,似乎刻意壓低了帽簷。
讓人看不清他的具體長相,張承光隻覺得此人有些奇怪,但卻又想不出怪在哪裡,所以便冇有理會,而是繼續欣賞著金晨的美麗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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