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追在馬後喊了幾聲,想再細細問問邱瑾瑜的意見,他卻隻留了句話就策馬回府了。
“王妃身子不適,本王放心不下,先行回府了。”
想起那些官員當場愣在原地麵麵相覷的模樣,邱瑾瑜輕笑一聲。
她提議做這場嬌寵王妃的戲時,邱瑾瑜還覺得自己拉不下這個臉,不過玩了這麼幾天下來,他也挺樂在其中。
不可一世喜怒無常的南梟王,為紅顏折腰百鍊鋼成了繞指柔,看著這群人驚掉下巴的反應,很是有趣。
尤其是……她的反應。
邱瑾瑜發現自己總是控製不住的想捉弄她,方纔上了樓見著她在小憩,就鬼使神差的脫了靴子爬上了榻,想看看她的反應。
玲瓏小巧的鼻尖隨著呼吸輕柔的起伏,她睡相很好,不翻身也不亂動手腳。
隻是她似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一張小臉皺得可憐,嘴唇翕動,像是在說什麼。
邱瑾瑜探過身子湊近,側耳細聽她說的是:“母……母……”
母?母親?
邱瑾瑜勾起唇角,這丫頭,原是想娘了。
不過這也是常情,她遠嫁他國舉目無親,縱使再有心機,也不過纔是個十六歲的丫頭。
邱瑾瑜忍不住抬手撩了撩擋了她臉蛋的髮絲。
感覺到有人貼近,玲瓏自噩夢中掙紮著醒來,滿眼的驚痛,不由自主地以手為刀要劈向近身之人,好在清明入腦入得及時,抬起手臂又收了力。
玲瓏的驚恐與不安儘數落入了邱瑾瑜眼底。
“做噩夢了?”
他離她離得太近,近到她還來不及收回去的情緒無所遁形,隻能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應了句:“讓王爺見笑了。”
邱瑾瑜原想安慰安慰她,可見著她寧可自己縮進角落,也不肯來他這正牌夫君麵前示個弱,心中溫情瞬時一掃而光。
邱瑾瑜粗魯的撩開帳簾,穿上了靴子,想了想也背對著她說道。
“鳳陽確是邊陲,可窮的是百姓,據本王所知,文公府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到底要經曆些什麼,才能讓一個嫡出的縣主露出方纔那般神情?”
雖然知道她多半不會對他坦誠,可邱瑾瑜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想著許是這次再問,她就肯說了,哪怕隻是說一兩句真話。
“王爺多慮,妾身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略有驚悸。”
心中無名火起,正想起身拂袖而去,便見著春知濃妝豔抹的端了茶水點心上了樓。
邱瑾瑜方至水榭時,見著鵲兒帶著幾個丫鬟正摘著池中的蓮子,便支使了乘風去幫她們,不必上來伺候了。
哪知還真有不知死活敢公然違抗他命令的?
春知也冇想到自己打眼看到的會是這副畫麵。
一羅紅帳隨著微風淺淺舞動,帳中玉體橫陳,兩片垂下的紅紗之間,端坐著隻著了一身裡衣麵黑如炭的邱瑾瑜。
聽說王爺近日裡都要待在水榭,春知雖受了些打擊,後來想了想卻又覺得這是個好時機。
看昨日王爺態度,確是對王妃寵愛有加,但王爺行軍多年冇碰過女子,王妃身段確實嬌嬈,今朝成了婚嚐了魚水之歡對待王妃好些也是情理自然。
隻是眼下王妃隨王爺出了趟府遭了賊人負了傷,自是伺候不了王爺了。
這院子中總共就六個女子,五個丫鬟中當數她春知生得最好,若是王爺心癢難耐時看上了她,可就能一夕翻身做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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