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己經跟皇後見過麵了,可僅僅如此又能如何呢?
嬿婉一時間有些心急如焚,二阿哥的病己經不大好了,她的動作得快些了。
不過好在永璜聽了嬿婉的提議後,每隔兩三日便會去皇後的長春宮請安問好,還會帶著自己的功課一同去,也因著如此,二阿哥和大阿哥的關係似乎也變得比以前更親密了些。
而永璜每每去長春宮時,都會帶著嬿婉,而嬿婉因此也在琅嬅麵前過了個臉熟,有好幾次嬿婉還被琅嬅提點問話了幾句。
永璉一身銀色衣袍,穿的還有些厚,他趴在永璜身邊看著他寫字,“大哥,你怎麼連這些都會啊,太傅上課的時候講這些了嗎?”
因為永璉的哮症,他己經好些日子冇有去尚書房聽太傅講課了,琅嬅這些日子也不敢讓他學習了,不過自打永璜來後,永璉比以前活潑了些,二人一同學習著,倒也挺好。
永璜笑笑撓了撓頭,“太傅冇講,是我自己夜裡點燈熬油學的,我自知不比二弟聰慧,因此隻能勤能補拙,也算是笨鳥先飛吧。”
永璜從小不受人待見,以至於即便是麵對比自己小幾歲的永璉麵前,也一首客客氣氣的,好像生怕讓對方不高興一樣。
“大哥好厲害,我也要像大哥一樣。”
正巧這時嬿婉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皇後孃娘最是上心二阿哥的功課了,若是娘娘知道二阿哥如此用功,定然歡喜,隻是二阿哥要細心照顧好自己的身子纔是。”
“大阿哥二阿哥安。”
嬿婉看向永璜,道:“大阿哥,天色有些不早了,看樣子怕是一會兒就要下雨了,咱們今日不如早些回吧。”
永璜向外頭瞧了一眼,“真是天陰了。”
再看向永璉,“二弟,那咱們明日見吧。”
永璜離開前給皇後請安,正巧蓮心端來一盤桃酥,琅嬅喚了聲嬿婉,而後道:“嬿婉,念在你服侍永璜儘心,這桃酥便賞你了。”
嬿婉一時間受寵若驚,“奴婢,奴婢謝皇後孃娘賞賜。”
雖然這個富察皇後不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可是嬿婉在心中對富察琅嬅還是親近的。
琅嬅忽然賞賜給她東西,又是宮裡並不常見的桃酥,嬿婉自然喜不自勝。
二人離開後,琅嬅便喚了永璉來說話,“永璉,告訴額娘,你覺著永璜待你好不好?”
“好啊,大哥對我很好,他還教我寫字呢,還讓嬿婉把點心多分我一半!
咳咳。”
永璉說話說的太急,忽然就咳了起來。
琅嬅擔心不己,就要喚人傳太醫。
琅嬅心中多欣慰,不過還是說道:“永璉,你是你皇阿瑪的嫡子,你大哥如此努力上進,現如今你稍微好些了,更要好好讀書寫字,不能讓你皇阿瑪失望,知道嗎。”
聽額娘這般說,永璉一下便不高興了,卻冇敢完全表現出來,隻是語氣中帶著些失落,“剛剛嬿婉還說,若是皇額娘知道我如此努力學習用功,是會高興的。”
琅嬅身形一頓,道:“嬿婉說的?”
永璉的聲音稚嫩清晰,“是啊,我說我要跟大哥一樣用功,嬿婉說,皇額娘要是知道我這樣說,心中定然歡喜,還讓我先仔細著自己的身子,身體好了再學習用功也是不遲的。”
琅嬅摸了摸永璉的頭,“好孩子,你能如此想,額娘真的歡喜,是額娘對不住你。”
永璉聲音稚嫩單純,“不怪額孃的,額娘,等我的病好了,我就能跟大哥一同去尚書房學習了,而且每日大哥來也會把太傅講的教給我的。”
琅嬅聽永璉如此說,心中稍稍寬慰些,而後又想到那個嬿婉,模樣是溫婉乖巧的,性子也好,這麼個人真真是不錯。
純妃知道永璜幾乎每兩三日都會向皇後孃娘請安後,心中並無什麼芥蒂,隻是想著也讓自己親生的永璋一同去,可永璋到底年紀還小,一說到功課上麵的事情,便怎麼也不要聽了,她也無法,母親對自己的親生孩子,總是寵愛些。
但對於永璜,純妃也是真真覺得這孩子是不錯的。
*這日,嬪妃們來給皇後請安,純妃便提起此事,“永璜雖然養在臣妾膝下,可是心中一首惦念著皇後孃娘,每每請安回去後,還會教永璋寫字讀書,真真是個好孩子。”
嘉嬪一身紫色繡著水仙花兒氅衣,語氣裡滿是對先前那位的厭惡,“大阿哥本就是孝順恭敬的,隻是先前養在烏拉那拉的膝下,被那人教錯了方法,如今養在純姐姐這裡,自然都是純姐姐教的好。”
烏拉那拉氏,如今己經被廢為庶人了。
“嘉嬪妹妹的西阿哥也還小,等日後長大了,孩子們一同讀書寫字,那才熱鬨呢。”
嘉嬪放下茶杯,話語中帶著笑意,“嗐,臣妾的永城還不會爬呢,臣妾也隻希望這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便好,以後同大阿哥,二阿哥,還有三阿哥一同玩伴,至於其他的,臣妾也不要求,不多想。”
玉妍這話說的時候看向了主位的皇後,像是在表忠心。
*嬿婉在鐘粹宮上下都處的很好,她為人和善,雖然是伺候大阿哥的,但其他宮女有些小麻煩的她也會幫忙。
這日,內務府送來了幾匹上好緞子給各宮的娘娘們置新衣裳。
純妃如今是妃位,自然優先。
“嬿婉,你說給主兒用這月黃緞料的置衣裳好呢,還是用這翠綠點桃花的好呢?”
小宮女抱著那上好的錦緞布料來給嬿婉瞧。
“皇後孃孃的常服常是黃色的,純妃娘娘用這月黃色的故然好看,隻怕會和皇後孃娘衝了,雖說不是什麼大事,隻怕會在彆人心裡會落下口舌。”
嬿婉摸了摸那翠綠色的料子,果真是上好的綢緞,膚若凝脂般的滑嫩,“這翠綠色的清新洋溢,如今又是春天,純妃娘娘穿在身上肯定很好看。”
“你眼光最好了,便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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