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嘉妃就帶著八阿哥前往長春宮請安,這是她產子之後第一次請安。
在路上撞見了嫻貴妃如懿。
嘉妃:“請貴妃安。”
趁著乳母將八阿哥帶到如懿跟前,嘉妃與如懿閒話,魏嬿婉稍稍打量瞭如懿幾眼。
如今嫻貴妃也己經二十八歲了,倒還是那個樣子。
嘉妃做出一副難耐暑熱的樣子:“櫻兒。”
魏嬿婉惶恐不安地挪到嘉妃跟前,“奴婢在。”
嘉妃:“蠢笨的丫頭,這麼熱的天氣,扇個扇子也偷懶,好吃懶做的,你是要作死嗎?”
在魏嬿婉的臉上狠狠擰了一把,把她推了個踉蹌。
如懿看見嘉妃當著她的麵如此對待魏嬿婉,便知道不過是拿著“櫻兒”做由頭刻意羞辱她。
嫻貴妃:“嘉妃,一個宮女乾活不利索,何必動肝火。”
嘉妃:“呦,妹妹不過是教訓自己宮裡的宮女罷了,嫻貴妃這也要插手嗎?”
不遠處傳來禦前的傳唱聲:“皇上駕到!”
魏嬿婉還在嘉妃跟前兢兢業業地扇著團扇,嘉妃的心腹貞淑便一把把魏嬿婉拽到自己身後,與麗心緊緊站在一起,將魏嬿婉牢牢擋住。
皇帝:“你們也是要去長春宮吧,天這麼熱,怎麼在這說話。”
嘉妃:“臣妾正與嫻貴妃玩笑呢。”
嫻貴妃:“皇上是要去看七阿哥吧。”
皇帝:“冇錯,永琮可愛,看著他隻覺得煩惱儘消。”
前麵皇帝、嘉妃和如懿三人正在閒話,魏嬿婉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她與皇上相處多年,自認在瞭解皇上勝過他自己。
皇上前世不是這樣說的,而且前世皇上向來鬆散隨意,不像今日這般威嚴。
分明前世皇上說是:“是啊,這永琮啊,乖巧可愛,朕一日不見就想念得緊啊。”
魏嬿婉心緒飛轉,進忠那一撞也許不僅能讓她重活一世,更是打破背後之人的操控!
眼見皇上一行人要去長春宮,魏嬿婉連忙出聲:“哎呀。”
皇帝:“什麼聲音?”
進忠:“像是宮女捱了打,臉上受不住疼呢。”
嘉妃急忙開口:“是臣妾管教不嚴,由得人叨擾了聖駕。”
又側過頭嗬斥魏嬿婉,“閉嘴。”
皇帝:“朕與皇後以身作則,向來寬仁待下,嘉妃,莫要失了體統。
進忠,帶上來瞧瞧。”
語氣裡暗含訓誡之意。
進忠:“嗻。”
魏嬿婉看著進忠越過嘉妃、推開貞淑和麗心,將她攙扶著行至禦前。
進忠如同話本裡的天神一般,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皇帝看著進忠拉上來一個容色動人的美人,隻是瘦弱了些,臉上又帶了紅痕,倒有一股雨打嬌花的脆弱之美。
皇帝看著她,一晃眼覺得有些像嫻貴妃如懿,再一看卻一點都不像,應是看錯了。
魏嬿婉這次不用進忠提醒,自覺蹲下行禮,“奴婢啟祥宮宮女櫻兒,給皇上請安。”
皇帝眉間微皺,“哪個櫻?”
魏嬿婉:“奴婢姓魏,本名嬿婉,歡娛在今夕,燕婉及良時的嬿婉。
櫻兒,是主兒賜奴婢的名字,是櫻花的櫻。”
皇帝聽完也不說話,隻冷眼看著嘉妃,神情莫測。
皇帝:“嘉妃,逾越了。”
皇帝的語氣平淡無波,卻讓人心底一寒,嘉妃本想狡辯一番,可看著皇上的臉色,隻能住口噤聲。
嫻貴妃在一旁看著嘉妃吃癟心裡十分快意,五年了,嘉妃總拿魏嬿婉來刺撓她,總算被皇上發現了。
同時也覺得這些時日皇上的氣勢越發凜然了。
皇帝見嘉妃老實了,又繼續問魏嬿婉,“這臉上紅了一塊,是被擰的吧?”
魏嬿婉聞言拿手將臉擋住,細聲道:“是。”
隨著手臂抬起衣袖稍稍滑落,昨天加菲出氣那一腳造成的傷便出現在皇上眼前。
青黑髮腫,甚是恐怖。
嘉妃剛要說話,就被皇帝的眼神嚇了回去。
皇帝:“你犯了什麼錯,嘉妃這麼打你。”
魏嬿婉現在己經確定,皇上己經不是之前的皇上了:“這次是奴婢冇有在主兒生產那日請來皇上,所以主兒責罰奴婢。”
進忠見皇帝微微思索,便上前一步:“皇上,那日是中元節,皇上和高斌大人在養心殿議事。”
皇上:“一個月之前的事了,還為著這事打你。”
魏嬿婉泣道:“皇上,五年前因為奴婢無意間誇讚嫻貴妃,便惹了嘉妃娘娘不高興,因此改了名字,日日受罰,求皇上救奴婢。”
嫻貴妃:“皇上,臣妾可以做證,她說的的確屬實。”
皇帝:“嘉妃,肆意毆打宮女,你可知罪。”
嘉妃慌了神緩緩蹲下:“臣妾知罪。
皇上,臣妾也是因為孕中急躁,才……”皇帝不待嘉妃說完,便冷淡開口:“這分明是新傷疊舊傷,還敢狡辯,不思悔改。”
思量片刻,便下旨:“金氏虐待宮女,有失仁愛;冒犯貴妃,以下犯上,褫奪封號,降為嬪位,即日起閉門思過三個月。
進忠,你帶金氏回啟祥宮,再去皇後宮裡傳旨。”
進忠:“嗻。”
皇帝又指著魏嬿婉,“你以後改回本名,也不必在啟祥宮伺候了。”
嘉妃,金氏此刻早己癱軟在地,恍若天都要塌了,“皇上……”皇帝:“朕,念在你剛生了孩子,體弱體虛,不再多加斥責,你也不必去請安了,回去好好思過。
你這樣的品德也配不上嘉字這樣好的封號。”
進忠走到金玉妍身旁,“金嬪娘娘,請吧。”
貞淑和麗心連忙將她們的主子扶起來,金玉妍此時失魂落魄,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觸怒皇上,行了禮便回宮了。
出來的時候趾高氣昂,回去的時候如敗家之犬。
嫻貴妃看了這樣一場好戲,隻覺得暢快無比,神清氣爽。
金玉妍作惡多端,狡猾乖戾,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作話:今天一看覺得昨天寫得好差啊。
大約是前日和昨日太過氣憤。
請各位主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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