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眼裡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柔:“若我能高中,當初的話也還作數。”
林霜兒心口又是一緊。
他曾說過,若能高中就一定會娶她為妻。
可如今,她又如何能配得上他?
他是人中龍鳳,往後前途一片光明,能配得上他的定然也是富有學識的高門貴女。
而她呢?
不過一介婢女,無才無勢,況且,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林霜兒忍住內心深處的酸澀,她強裝鎮定地說道:“你先沉下心來,一切等你高中再說。”
齊銘眼底的笑意更甚,他點了點頭:“那好,你等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霜兒強扯出一絲微笑,道:“府中還有急事,我要先回去了。”
說完,林霜兒轉身就走。
齊銘在身後衝她說道:“霜兒,我定能高中。”
林霜兒不敢回頭,眼中的淚水在打轉,腳下的步子越跑越快。
長安街的雲霄客棧,二樓的雅間正有兩人在切磋棋藝。
見夜北承手中的黑子遲遲不落,白譽堂忍不住催促。
“如此好的局麵,夜兄竟然不知如何落子?”
夜北承忽然回過神來,將黑子穩穩落在棋盤上。
白譽堂勾了勾唇,笑道:“夜兄心思似乎並不在棋局上,可有心事?不妨與我這個老友說說。”
每當夜北承有什麼煩心事,他都會來找白譽堂切磋棋藝。
白譽堂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當初他們一起參加科舉考試,兩人一同位列榜首。
隻是兩人誌向不同,白譽堂憑藉一身才華,成為當朝文官之首,被皇帝親封為當朝首輔。
夜北承秉承老侯爺的誌向,征戰沙場,保家衛國,不負期望的成為大宋的戰神。
一個是文官之首,一個是武將之首,兩人雖在朝堂之上處處爭鋒作對,可私底下卻是無話不談的好友。
見夜北承愁眉不展,白譽堂猜測道:“莫不是因為上次身中媚毒之事?”
夜北承挑了挑眉看他,冇說話,算是默認。
白譽堂總能輕而易舉猜中他的心思,不過這次屬實有些意外。
白譽堂忍不住與他開起玩笑:“不會吧?不過是破了一次戒,你就開始食髓知味了?”
夜北承瞪了他一眼,道:“什麼食髓知味?一切不過是那媚藥作祟,這幾日害得我夜夜夢魘,煩不勝煩。”
一想到這些,夜北承瞬間沉下臉來,他在生自己的悶氣,氣自己為何對一個女人動了這般齷齪的心思。
一子落下,白譽堂找準漏洞,趁機撿走了他幾粒黑子。
白譽堂道:“一個從未吃過肉的人,一旦嚐到了肉的滋味,漬漬漬……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頓了頓,他又說道:“我看你房中那個雪鳶,也是個絕色佳人,可你連眼睛都冇眨一下,便將人處死了。如今那個叫林霜兒倒有些本事,莫不是有什麼不同之處?”
她有什麼不同之處?
夜北承認真想了想,眼前立刻就浮現出林霜兒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那雙清澈乾淨的雙眸,還有那張半開半合的櫻唇……緊接著,畫麵無法自控地往另一個方向發展,白花花的身子猝不及防就出現在腦中,隻是一瞬間就將心火點燃。
微微蹙眉,夜北承重重落下一子,道:“冇什麼不同,不過是比彆人多了雙勾人的眸子。”
白譽堂有些驚訝:“哦?下次不防帶過來給我瞧瞧,當真有那般勾人?就連夜兄都把控不住?”
夜北承半晌冇說話,最後白譽堂又收走了他幾粒棋子,才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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