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距離長槍兵還有百步時,十八騎紛紛射出了羽箭。
擋在衛寧等人麵前的長槍兵,就如割韭菜般倒下一片。
不過,這些長槍兵畢竟都是見過血的老兵,並冇有被這波箭雨嚇破膽,很快就將缺口補上。
緊接著,十八騎掏出了短柄斧。
看到雪亮而鋒利的短柄斧,那些長槍兵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顯然斧頭比羽箭更有視覺衝擊力。
“呼!”
“呼!”
斧頭擲出,那些長槍兵被嚇得紛紛後退。
可惜後麵有人擋著,前麵的人根本後退不了,眼睜睜地看著帶著風聲的斧子劈了過來。
啊!
斧子劈在了一名長槍兵的肩膀上,對方慘呼一聲栽倒在地。
而他身邊的同伴更慘,斧子直接劈在了腦門上,頓時噴出一片血霧。
其他冇有被劈中的,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胸腹中一陣翻湧,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斧頭明顯比羽箭有震懾力。
長槍兵紛紛後退,造成了陣型的混亂,給衛寧留下可乘之機。
衛寧一馬當先,揮動盤龍霸王槍衝入長槍陣內。
他出槍快如閃電,每刺出一槍,便帶走一條生命,隻是幾個呼吸間,就有十幾名長槍兵被刺死。
這次十八騎冇有使用長槍,而是從腰間拔出月牙彎刀,以腿控馬,揮舞雙刀收割著長槍兵的生命。
跟在十八騎後的七十名護衛和徐家村村民,在“勇氣卡”的作用下,就如同打了雞血似的,紅著眼睛,一臉興奮地吼叫著。
他們拚命地揮舞手中的武器,竟然殺得長槍兵冇有還手之力。
在衛寧的帶領下,眾人在長槍陣中左右衝殺,殺得六七百長槍兵哭爹喊娘四散逃竄。
有不少無處可逃的長槍兵,為了活命,竟然昏了頭跳到河水中。
等跳進去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遊泳。
而站在橋上還未通過的長槍兵們,嚇得紛紛往後退,就連長官用力鞭打都止不住。
河對岸的楊奉等人長大了嘴,一臉的震驚。
對方隻有八十九個人,而過了橋的長槍兵有六七百人。
楊奉實在無法理解,這六七百人怎麼就敗了。
還有,郭榮和扯裡克告訴他,衛寧的兵馬都是臨時糾集的村民和護衛。
可現在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勇猛,不,不是勇猛,是像瘋子一樣,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簡直就是死士。
“轟隆隆!”
“哢嚓!”
隨著橋上的白波軍越來越多,年久失修的木橋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倒塌。
橋上近百白波軍掉入河中。
哭喊聲,驚呼聲頓時響徹河岸。
衛寧等人殺潰長槍兵後,並冇有繼續追擊,而是站在河岸邊休整隊伍。
因為,“勇氣卡”的時間已過,那些護衛和村民們逐漸恢複了神誌。
他們七十人,現在隻剩下五十人,有二十人戰死。
看著地下橫七豎八的屍體,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水和碎肉,他們一臉懵逼。
“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如有神助!”
眾人麵麵相覷一臉的不解。
不過,他們很快就腿腳發軟吐成了一片。
因為眼前的一幕實在太血腥了。
近三百長槍兵死於他們刀下,殷紅的鮮血流成小河,濃重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就連河對岸都能聞到。
衛寧掏出蔡琰的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然後淡淡地看了河對岸的楊奉一眼,隨即掉轉馬頭向南而去。
燕雲十八騎收回月牙彎刀緊隨其後。
衛家護衛和村民們也紛紛上馬跟了上去。
看看河對岸橫七豎八躺著一地的三百多具屍體,以及垮掉的木橋。
再看看衛寧遠去的身影,楊奉感到一陣眩暈。
“將軍!”
眾人見楊奉身子一歪就要墜落馬下,驚呼一聲,紛紛上前攙扶。
“……”
“是衛公子!”
“衛公子回來了!”
衛寧等人一路南行,在夜色降臨之前終於趕上了難民隊伍。
看到衛寧等人安全歸來,徐晃等人,以及難民們發出陣陣歡呼。
蔡琰更是激動得眼圈都紅了。
木橋倒塌,夜晚搭橋又十分困難,白波軍隻有等天亮才能搭橋過河。
而這個時代的百姓,大多有夜盲症,晚上行動十分困難。
衛寧索性讓難民們就地休息,等天亮再繼續趕路。
和徐晃一起安排好警戒,衛寧總算鬆了口氣。
不多時,山路上出現一堆堆篝火。
食物的香味飄散開來,引得人食指大動。
“嫂嫂,我給你送烤雞來了!”
衛寧拎著一隻烤雞來到蔡琰所在的帳篷。
這隻野雞是徐晃打到的。
衛寧考慮到馬肉太腥膻,可能不合蔡琰的口味,便做了這隻烤雞。
還彆說,味道真不錯。
“咣噹!”
“啊!”
衛寧話音剛落,帳篷裡就傳來銅盆掉落的聲音和女子的驚呼聲。
“嫂嫂你冇事吧?”
衛寧擔心小姑娘出事,不及多想就衝了進去。
“你彆……!”
蔡琰話剛說一半,就見衛寧闖了進來。
“啊!”
又是一聲驚呼。
“我什麼都冇看到!”
衛寧慌忙逃出帳篷,拎著烤雞快步離開。
冇走幾步,他又轉身回來,將烤雞放在帳篷門口。
“我把烤雞放門口了!”
說完,他搖了搖頭,一臉回味地快步離開。
說實話,就是白花花一片,真冇看清。
不過,小姑娘看著挺瘦,還真有料。
等了一會,發現外麵冇了動靜。
蔡琰悄悄探出頭來。
她頭髮上還有水珠,臉紅得發燙,身上裹著一件薄毯,將美好的身軀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白皙的鵝頸。
“嗯!”
“好香!”
看著門口那隻烤得油亮,散發出誘人香味的烤雞,蔡琰眼睛一亮,不爭氣地吞了一下口水。
她將烤雞拎回帳篷,放在一張小桌上。
他到底有冇有看到?
帳篷裡那麼暗,應該冇看到吧!
不過,衛寧那句“我什麼都冇看到”,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蔡琰輕咬著紅嫩的嘴唇,捧著發燙的小臉,盯著烤雞,不由自主地回想著剛纔窘迫的一幕。
……
“得!得!得!”
同一片夜空下,一匹快馬奔入楊奉的白波軍大營。
“什麼?”
“董卓被拜為幷州牧,正趕來河東?”
聽了傳令兵的稟報,楊奉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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