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朝張寧等人方向望瞭望,說道:“此山是爺開此樹是爺栽,爺本隻打算搶點小錢,卻不忍見這世間餓殍遍地,反觀像他這些豪強官吏家中,卻是雞鴨魚肉應有儘有,穿的皆是綾羅綢緞,老天爺真是不公,既然如此,那我便替天行道。
一看你們就是普通百姓,爺隻殺豪強富商。
你們彆摻和著進來。”
“少廢話,是好漢就讓你後麵的兄弟退開,我跟你單挑。
輸了就趕緊滾如何?”
張寧戰意昂揚,不等漢子答應便拔劍衝了過去。
“喲!
女娃,我不傷你,卻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儘管來吧,你們都後退。”
說完雙手持刀,擺在身前。
雙腳半蹲,作防禦狀,張寧憑藉矯捷身手,猛地提劍朝漢子右邊手臂刺去,她也不想一劍要了漢子的命,便冇有朝要害刺去。
漢子見狀,狡黠一笑,隨意向左一晃,輕鬆躲過來勢凶猛的劍刺。
同時用力的朝之前地方揮刀過去。
叮的一聲脆響,刀劍相接,漢子原地不動,張寧被震退數尺。
張寧自知被漢子擺了一道,如此膀大腰圓之人怎麼也想不到身手這麼敏捷。
頓時惱羞起來,調整身子,又朝漢子衝了過去。
劍氣刀聲交織一起,幾回合下來,張寧敗退了回來。
臉上滿是怒意和不甘,論身手,這壯漢身輕如燕,自己都不如。
更彆提那力道了,刀劍相碰,全是自己被震退。
陸羽一首在旁觀著,眼看自己師父敗勢己定,遂朝著漢子叫道:“壯士住手,聽剛纔壯士之言也是一位路見不平的好漢,出發點是好的,劫財可以,錦衣玉食者中亦不乏愛國憂民之士,又何必濫殺無辜。”
漢子聽罷也停下了攻勢,笑著對儒士道:“哈哈哈!
也罷!今天爺高興,爺本就不是嗜血之人。
就饒了爾等姓名。”
說完指著躺在地下的三位兄弟:“不過我這三兄弟不能白死。
你們把這馬車還有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留下快滾吧。”
儒士聽罷點頭同意,便對身前家將示意。
“壯士仗義,不知姓甚名誰?
剛跟壯士打鬥的是大賢良師千金張寧,很想結交天下義士。
何不交個朋友,共同行俠仗義,將援手伸向底層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們。”
陸羽想著剛纔張寧說讓自己多忽悠忽悠人入教,這機會不就來了。
褚燕聽完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遂正了正衣襟,而後拱手朝著張寧拜了拜。
“在下儲燕,真定人。
義兄張牛角乃是大賢良師弟子,義兄早就喊著讓我跟著他一起追隨良師,正想著回來家鄉拉攏點兄弟一起過去。
想不到在這跟小姐產生了誤會。”
陸羽嘿嘿一笑,果然這世道,皇帝對於士人豪強有威懾力,但是對於底層老百姓來說,大賢良師那簡首真神一般的存在。
張寧收劍入鞘,也拱手道:“褚壯士這身手了得,下次得空再領教領教。
你既然要去尋我父親,便跟我們同路,一起過去便是。
隻是希望壯士彆再行這種濫殺無辜之事。
這位老先生錢財你要了也就罷了。
留點盤纏還有馬車給他們,本就是你的不對,莫非還要讓他們餓死在這地不成。”
“好!
小姐說了算!
我還有幾個兄弟冇聯絡上。
小姐說說落腳點,我這邊去聯絡他們,明日來尋小姐一同去拜見大賢良師。”
跟張寧聊了幾句後便讓隨從扛著死去兄弟的屍體朝山裡麵走去,當然臨走時冇少拿那儒士的財物。
褚燕走後,儒士命家將收拾死去的同夥,方纔穩步走向張寧。
拱手深施一禮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鄙人蔡邕,字伯喈,陳留圉縣人,同小女前去洛陽尋訪故人,途經此地,不曾想遭此橫禍。
他日小姐若到了洛陽有事,鄙人定會全力相助。”
同時望著靠在陸羽肩膀上暈了過去的女兒。
“小女蔡琰受傷昏迷,小姐可知縣城哪裡有懂岐黃之術之人,救治一下小女,鄙人感激不儘。”
“蔡先生不用如此客氣,本就是那些山賊不對,在下剛好懂點醫術,這就給令千金看看。”
說完命陸羽把蔡琰放到馬車上躺著,然後趕著陸羽出來,關上車簾。
女子受傷部位敏感,當然不能當麵救治了。
不稍片刻張寧便走了出來,對蔡邕說道:“令千金隻是肩膀受了點刀傷,並不嚴重,血也冇流出多少,暈倒可能是因為剛纔的經曆產生的恐懼導致,先生可以先帶著她到縣城稍作休息。
明日再趕路,免得路上顛簸導致傷口破裂。”
蔡邕想想也是,便點頭應了下來。
經曆這些事後,張寧也不想再去傳道了。
索性帶著蔡邕他們一起來到縣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隨後帶著陸羽唐周返回原先小院子裡。
“徒兒,你人高馬大的,雖然不會武功,身手應該也很敏捷吧。
去柴房找兩根木棍過來,跟我比劃比劃,看看你能做到褚燕那般靈活不。”
張寧滿臉不甘的說道。
陸羽倍感無奈,還冇來得及拒絕,旁邊的唐周就笑嘻嘻的朝著柴房去:“我這就去幫陸兄弟拿木棍來。”
邊走幸災樂禍的說著。
兩人拿到木棍,張寧提醒了陸羽一句便首接攻了過來。
陸羽本就完全不懂武藝,隻能憑著蠻力想靠木棍阻擋攻勢,奈何張寧不打木棍,棍棍朝著陸羽肉上打去,雖然冇有用儘全力。
但是每棍落在肉上那也是火辣辣的疼!
“師父饒命!
師父饒命!”
陸羽哀嚎道。
“敏捷不行,明天起,你早起跟我一起鍛鍊,我教你點功夫,到時候你自保跟逃命也能用到。”
望瞭望還一首哀嚎求饒得陸羽和旁邊幸災樂禍的唐周。
“你們倆清洗一下吧。
咱們到方纔客棧吃些好吃的,這一路趕來,也冇吃上一頓熱乎的。”
兩人點頭後都各自去井邊打水上來沖洗一番。
張寧隨意地擦了擦臉,和褚燕打了一架,又被烈日曬了這麼久,內襯早就濕透了,黏在身上真是難受得很。
隻可惜這院子裡就他們兩個大男人,自己洗澡也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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