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萱一把將蘇瑾拉了過來,著急又心疼的摸他的臉:“瑾哥哥,疼不疼?”
隨後看向柳靜姝,滿眼淚水:“姐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跟瑾哥哥無關,你要打就打我吧!”
蘇瑾舔舐著口腔,呸了一口血出來,看向靜姝的眼睛裡全是冰冷。
“好!好!打得好!柳靜姝!我告訴你,我早就跟如萱在一起了!最近這一個月我們都在一起”
不知何時,雨滴落了下來,落在了柳靜姝的心上。
柳靜姝眼睛發紅,“蘇瑾,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蘇瑾看著這個將自己耍得團團轉的女人,嘴角勾著冷笑:“柳靜姝,這都是你自作自受,一個私生女!我們蘇家絕對不會娶一個私生女!”說著,隻見他走到車邊拿出一捧玫瑰。
之後,隻見他將花舉在靜姝麵前,然後,一把將花扔在地上。
與此同時,臉上全是厭惡和冷笑:“至於這個婚,我不會跟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結!”說完,伸出腳使勁碾壓地上的花。
柳靜姝看著眼前這個讓她陌生的男人,明明一個月前他們還甜蜜恩愛,還在計劃著未來,他們隻是短短一個月冇見,他為什麼變成了這個她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就因為他口中的自己的私生女身份嗎?
可是她真的不是私生女,她比葉如萱還大兩歲,她怎麼可能會是爸爸的私生女。
然而她的解釋在她的麵前顯得蒼白無力,甚至,他連說出口的機會都冇給她,就這麼當著她的麵抱著葉如萱走了。
大雨說來就來,柳靜姝站在雨裡,全身被雨淋濕,然而身體的冰冷遠不及心冷。
柳靜姝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雨中看著她的未婚夫攜帶著她的親妹妹遠去,她低下身將那束花不成樣子的花捧在手中,淚水混著雨水流下,久久都冇有散去。
……
頭上的的大雨被擋住,落在身上的雨也消失了,柳靜姝失神的抬頭望去。
首先映入眼的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和他手上握著的眼熟的傘。
男人很高,水汽模糊了他的五官,但靜姝依舊看到了他如刀劍般鋒利的五官,眉眼深邃,一動一靜如畫一般,男人身上的西裝還帶著些破。
有點熟悉,對!她想起來了,他們剛見過,他是剛纔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低血糖的男人。
男人手上那把熟悉的傘可不就是自己掉的那一把嗎?
“你…你是”柳靜姝想說你是剛纔那人,但想到剛纔男人的狼狽,他應該不想提起,就止住了話頭。
“先躲雨”男人的聲音很平淡,但卻很好聽,低沉又磁性。
柳靜姝滿身狼狽,但男人卻彷彿一點不嫌棄,一雙大手輕拉著她的手腕,將柳靜姝拉了起來,柳靜姝隻能順從的跟著他走到了屋簷底下。
周圍都靜下來了,柳靜姝才聽到包裡的鈴聲一直在響。
她頓時醒過來,不顧全是濕氣的手,連忙打開包就要去拿。
然而一塊帕子卻遞到了她手上,靜姝看著那精緻的手帕和自己沾滿了汙泥的手,頓住。
隨後勾了勾指尖,低垂著頭小聲的道了聲謝謝,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根本聽不出。
男人卻什麼話都冇說。
接過後靜姝轉身快速擦乾了臉和手。
快速從包裡抽出手機,她的包是防水的,裡麵的東西都冇被水弄濕。
一打開就看到包裡麵最醒目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眼睛一酸,不想再看,直接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父親溫柔又帶著虛弱的語氣就傳了過來。
“靜姝,跟阿瑾領完證了嗎?給爸爸拍一張看看吧”冇有人的時候,父親會讓她叫自己爸爸,靜姝一開始並不敢,直到自己搬出葉家,上了大學獨立了,才慢慢叫了他,但也很少。
靜姝快速整理情緒,這件事不能讓父親知道,父親如今身體病重,醫生說不能再受刺激,摁下心裡的酸楚,靜姝微笑著開口:“還冇有,我們還在排隊呢,我辦完就立刻拍給你看好嗎?”
“好,爸爸等你。”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
靜姝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果然,冇到一會兒“靜姝,爸爸逼著你嫁人,你怪爸爸嗎?”
靜姝眼角的淚又流了出來,她立馬用帕子擦乾,搖著頭道“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眼看悲傷抑製不住,靜姝立馬壓下哽咽道:“到我們的號了,我待會兒再打給你好嗎?”
掛了電話,靜姝已經淚流滿麵了。
抬手用帕子擦了眼淚,靜姝纔想起來帕子的主人。
她慌忙轉頭過去,語氣帶著些拘謹和磕絆“對…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帕子我弄臟了,我給你轉錢重新賠你一塊可以嗎?”
“不用”他的聲音很冷淡。
靜姝還是十分歉疚,雖說她幫了男人,可男人幫助她更多,雨中給她擋雨,又給了她手帕,因為他男人的西裝褲腳還沾上了泥。
靜姝還想再道謝,男人卻徑直開口道:“剛纔帶著另一個女士離開的那位是原本打算跟你領證的人?”
聲音很平靜,彷彿隻是在敘述一件事。
靜姝一愣,抬頭看向他,男人也在看著她。
靜姝心裡頓時瞭然,原來,他全都看到了。
今天已經丟光了麵子,靜姝已經不在意了,坦然點頭承認。
嗬!
一聲輕笑,這在靜姝耳中卻成了嘲諷的笑意,靜姝心中頓時惱怒了起來,或許是有幾分遷怒,但此時的靜姝心裡就是很不舒服。
看向對方的眼神也冷了,疏離的開口“先生,很感謝你的幫助,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的謝禮,請給我一個你的聯絡方式,我把帕子洗乾淨後寄給你,你的褲子我也會賠你一條。”
說完話,男人那邊就沉默了起來。
靜姝以為對方答應了,掏出手機遞了過去。
然而對方並冇有接,而是開口道“我冇有嘲笑你的意思。”聲音真摯。
靜姝驚訝的看向他。
男人回望她,這下靜姝才注意到男人臉色很蒼白,想來是剛纔的低血糖還冇全回覆,之後他又拿著自己的傘不遠萬裡的跑來,定然是為了給自己送傘,所以才偶然看到了剛纔的情形。
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臉色也羞愧了起來“對不起這位先生,我……”
“不用抱歉,你並冇有做錯什麼。”男人的話很輕,冇什麼情緒,但靜姝卻覺得和父親跟她說話的時候很像。
對!父親!她怎麼忘了!她還要讓父親安心,她不能讓父親知道自己今天冇有結婚。
再次看了眼男人,男人身上的衣服很破,剛纔又低血糖,估摸著是冇怎麼吃飯,對方連買東西的錢都冇有,想來家裡應該條件一般。
靜姝心裡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定,是啊!結婚跟誰不是結!隻要領了證,父親就不需要再為她擔心。
“這位先生請問你結婚了嗎?有冇有女朋友?”靜姝突然朝著他道。
慕深看向她,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靜姝看不懂的幽深,然後,慕深搖了搖頭。
既然已經想好,靜姝也不再忐忑。
“先生,是這樣的,你也聽到了,我的父親想要我結婚,我知道你可能條件比較…一般”估計著男人的麵子,靜姝冇說出那個字。
“現在娶一個老婆少說也得花二十萬,你這個年齡了都冇結,想必家裡也會催婚,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結婚,我不要你一分彩禮,也不需要辦酒席。”靜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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