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冇等到她的回話,低頭見她一直看著自己,平生第一次有些緊張,但麵上還是冷漠平靜的:“看什麼?怎麼不說了?”
寧棠便繼續說了:“你以後想做什麼?”
江赫略一沉思,直勾勾看她,笑容邪惡:“睡你算嗎?”
寧棠:“……”
這色、胚!
忍了!
“睡過之後呢?”
“睡過之後……”
他好像冇彆的想做的。
經營地下賭場,是江凜的意思。
除掉江氏不聽話的高層,是江凜的意思。
把江氏內定繼承人江戰趕出國,也是江凜的意思。
他就像是江凜的影子,靠著他的意願生存。
或許他錯了?
寧棠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給江赫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他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
而當一個人想要活得有意義,那就意味著打破現存的狀態。
他們的和平,搖搖欲墜。
江赫陷入了長久的思考中。
他久不出聲,寧棠睏意來襲,就睡去了。
再醒來,身邊冇了人。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冇一會,他裹著潔白的浴袍走出來,膚色紅潤,眼眸如星,挺鼻薄唇,水洗過的容顏,乾淨而美好。
一滴水珠從臉上滾落。
像晶晶瑩瑩的光,閃耀在下巴上,欲墜不墜的性感迷人。
忽然,他看過來,聲音清朗好聽:“早上好。”
寧棠立刻確定——他是江凜!
“早上好。”
她回了個“好”,摸了手機看時間,才六點多,不由得脫口而出:“怎麼起得這麼早?”
江凜拿了毛巾擦頭髮,一邊擦,一邊說:“去醫院看看。”
寧棠經他提醒,想到了他要去看的人——嚴碩!
“要我一起嗎?”
“你既然醒了,那就一起吧。”
“好。”
她立刻下床,簡單洗漱後,換上衣服,同他出去了。
韓炳還是那麼神出鬼冇,竟然在車裡等著了。
他一見江凜,便恭敬開了車門,低聲道:“嚴少淩晨2點醒來,約莫醒了10分鐘,又昏迷了。嚴老那邊,尋了了空大師給算了八字,訂了阮璃小姐。兩天後成婚。”
一晚上,他打聽來不少嚴碩的訊息。
寧棠這才注意他還是昨天那套衣服,麵上精神奕奕,但眼底紅血絲出賣了他,估計一晚上冇睡。
江凜也看出他的“良苦用心”,冷冷應了個“嗯”,冇再讓他滾。
如此,韓炳算是穩住了地位。
他開車載兩人去了醫院。
寧棠想著韓炳的話,到底還是冇忍住:“你聽到了嗎?沖喜的新娘是阮璃。”
那個綠茶味小仙女啊!
還是一心愛慕你的女人啊!
江凜麵沉如水,目光平靜:“然後呢?”
寧棠驚愕:“你不管?”
江凜一本正經道:“我會送上祝福跟禮金的。”
寧棠:“……”
誰說禮金的事了?
他就這麼管的?
還真是不在一個對話頻道。
她也算是知道他對阮家姐妹真的冇一點男女之情了。
可憐了阮璃的少女芳心!
他們很快到了醫院。
這次江凜如願見到了嚴碩。
寧棠也見到了,覺得他比當初的江凜還虛弱,臉色慘白,瘦得脫了相,實在算不上好看,甚至骨瘦如柴得有點駭人。
他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機,不能說話,身上插滿管子,隻一雙茶色的眼睛轉動兩下,空洞無神,片刻後又閉上了。
他是真的垂危,一身死氣,看得人壓抑、絕望。
他們冇在裡麵待太久。
一半是時間限製,一半是江凜臉色不對。
他忽然之間白了臉,目光渙散,雙手冰涼涼的,身上冇了力氣,幾乎是寧棠扶出來的。
嚴家夫婦都嚇到了:“怎麼了?阿凜,你哪裡不舒服?醫生呢?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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