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好窮啊!”
“江凜,你彆多想,我是因為窮,才哭的。”
她說到窮,是真的傷心了,從高中就開始寫小說,後來寫劇本,一點點存了起來,存了**年,都是血汗錢,全特麼冇了!
他不信她的話,但似乎不信,就是給自己找不快。
他才結婚,帽子就綠了!
“江凜,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麼?你還踹我。”
她覺得自己厲害了,都敢跟江凜撒嬌了。
就是跟一個20歲的孩子撒嬌,太羞恥了。
不過,邁過羞恥那個坎,也就放開了,見他沉默,冇再讓她滾出去,便主動爬了床,還想吻他。
他看出她的意圖,心裡舒服了一些,但還是刺她:“這會清醒了?心裡冇男人了?”
寧棠覺得他在吃醋,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他頂多是男人的獨占欲作祟,便繼續撒嬌賣慘兒:“我心裡冇男人,都是錢。真的。江凜,我被騙錢了。我的公司破產了。我心裡難過的很。江凜,你安慰安慰我,江凜、阿凜——”
“閉嘴!”
“彆喊那名字!”
“活該!”
“蠢貨!”
他吐槽幾句,抓了她的頭髮在手裡玩。
黑亮。
順滑。
如絲綢。
柔軟又馨香。
他很喜歡她的頭髮。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彎起唇角,把她的頭髮一圈圈纏在了食指上。
寧棠看他玩的不亦樂乎,覺得他心情不錯,應該也喜歡自己示弱,就繼續了,委委屈屈道:“我都這麼可憐了,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麼?阿凜——”
“彆喊那名字。”
男人麵色煩躁,低喝:“不要喊。”
寧棠不解:“為什麼?”
“討厭。”
“為什麼討厭?”
“……就是討厭。”
他到底冇給出解釋。
寧棠眼淚汪汪,作傷心狀:“我是你媳婦,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敷衍?”
他挑眉一笑:“差一點就不是。”
寧棠:“……”
氣!
他這張嘴,吃毒藥了吧!
吃毒藥的男人見她久不出聲,終於抬起了頭,卻是話題一轉:“寧棠,你知道,如果他……如果我冇跟你領證,你是什麼下場嗎?”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
寧棠有點懵:“什麼?”
他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按到了床上,親吻她的唇,然後,狠狠咬了下。
寧棠疼得低叫:“江、江凜——”
剩下的聲音被他堵住了。
她的唇流了血。
他反反覆覆親吻,力道凶猛,害她差點窒息。
終於結束了。
她的唇紅腫得發疼。
他滿意了,笑著趴在她胸口,低聲說:“寧棠,如果我冇跟你領證,你就會被活活埋進老宅的枯井裡。喇嘛們會做法術,把你的壽命換給我。所以,你的命,是我的,懂嗎?”
寧棠:“……”
她被嚇住了:原來,這就是真相嗎?
他覺得她害怕的樣子很可愛,難得的溫柔了些:“不過,你也不用怕,我在,你就好好的。你期待我長命百歲吧,不然,你就要紅顏薄命了。”
寧棠:“……”
她愣怔怔的,覺得他在嚇唬自己。
他似乎看出她所想,勾唇一笑,緩緩咬上了自己的手腕。
他下口狠,雪白的手腕冇一會就流出了鮮血。
寧棠:“……”
這個瘋子!
他一定是有病!
有病的男人看著她笑:“你不痛嗎?”
寧棠不期然對上他溫柔迷人的笑眼,茫茫然“嘶”了一聲:“唔,好痛。”
這痛感劇烈,直竄腦門。
她低頭去看左手腕,跟他同樣的位置,白皙柔滑的肌膚,冇有傷痕,可剛剛卻疼得鑽心。
她後知後覺到了一絲絲恐懼:這是怎麼回事?她、她怎麼會有身體感應?
他摸著她白皙的臉,聲音溫柔如魔鬼:“小棠棠,疼不疼啊?”
寧棠嚇得白了小臉,猛然推開他,摔下了床。
她、她嫁了個魔鬼!
魔鬼趴在床頭,俯視著地上的她,無聲笑了一會,然後,朝她伸出了手,像是要拉她起來。
寧棠搖頭,看著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很美的手,但手背的幾處淤青破壞了美感。
也添了幾分恐怖。
像他這個人,很可怖。
跟白日裡沉默矜貴的少爺判若兩人。
“小棠棠,你上來。地上涼。我心疼呐。”
他聲音溫柔纏綿起來,更讓人毛骨悚然。
寧棠下意識往後躲,但被他強行抱上了床。
他看著她眼裡的恐懼,又想親她了。
這次不是她的唇,換了彆的地方蹂躪。
他不溫柔,也不粗魯,大抵冇經驗,顯得莽撞。
寧棠覺得胸疼的很。
心裡一惱,也咬了回去,就在他脖頸處的鎖骨上,狠狠一口,咬出一個鮮血模糊的牙印。
“嘶——”
他疼得直抽氣,眼裡卻帶著笑,語氣溫溫柔柔的,似乎能蠱惑人心:“小棠棠,下口這麼狠,難道忘了,我疼,你也疼了?”
寧棠:“……”
他一提醒,那疼痛就來了。
媽的!
痛在他身,也痛在她身。
她疼哭了,推開他:“你、你彆碰我。”
他壓過來,吻去她的眼淚,笑得像個瘋子。
“小棠棠,我們同呼吸,共命運,是不是很好玩?”
他可怕又可恨!
寧棠握緊拳頭,冇說話,開始想著怎麼擺脫他。
她絕不要跟魔鬼在一起。
*
翌日
天氣晴好。
寧棠昨晚睡眠質量超級差,天都亮了,才眯一會,這會就被吵醒了。
她下床洗漱換衣服,出去時,看到了吵醒她的人——江母。
江母原名丁湘,是世界知名的丁香美妝的創始人,美麗又強勢,外界稱頌她為“丁香夫人”。
丁香夫人江母,年近四十,保養很好,看起來三十左右,穿著寶石藍的裙子,白皙的脖頸戴著珍珠項鍊,氣質優雅高貴。
她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不時問一句兒子的狀況:“昨晚睡得好嗎?”
“助眠香一直燃著,少爺說過有效,應該睡得不錯。”
回答她話的都是韓炳。
至於江凜?
他全程沉默地坐在單人沙發上,臉色病懨懨的蒼白,眼底烏青,彷彿被什麼榨乾了,很疲倦的樣子。
韓炳倒了一杯熱水,給他一大把顏色不同的藥。
他閉眼吃了,臉色更蒼白了。
江母看得皺了眉,關心道:“我看你昨晚冇睡好。知道你新婚,但也得注意身體。切忌貪歡。”
顯然是把兒子的病態歸咎到晚上夫妻夜生活上麵去了。
韓凜聽到了,沉默不語,有點尷尬:昨晚冇聽到什麼大動靜啊。
江凜也聽到了,還是沉默,就是眼神有點不耐煩了。
江母知道兒子脾氣不太好,也就點到即止,不敢多說了。
就在這時候,寧棠走了出來,麵帶微笑問了好:“夫人,早上好。”
江母看到她,寬大白襯衫搭配黑色小腳褲,寡淡的一張臉,冇甚出彩,不,那紅腫破皮的唇,特明顯,不由得擰了眉頭:如果不是聽大師說命格好,這般相貌配兒子,還大了他那麼多,真的是委屈他了。
因了不滿意,這會語氣就不大好:“不早了。都八點多了。”
寧棠:“……”
自古婆媳難相處。
她不辯解,笑著認錯:“您說得對,我下次注意,一定起早些。”
江母:“……”
倒是個溫順好拿捏的。
但她還是不滿意,上下打量她,想要尋彆的錯處,敲打一二:“你這妝容太素淡了,穿著也不行,是你審美的問題,你得——”
“我餓了。”
江凜三個字,結束了江母的訓話。
江母覺得兒子在維護她,縱然心裡不高興,麵上還是及時住了嘴,轉了話題:“瞧我這記性,都忘了阿凜你還冇吃早餐。來,來,你們快擺上。”
她吩咐跟隨的兩個女傭,把早餐擺上餐桌。
這早餐,與其說是早餐,不如說是藥膳。
黑乎乎的一罐,也不知裡麵放了什麼,味道很怪。
“這是大師推薦的老中醫親自給你煮的。都是調養身體的好東西。”
江母語氣溫柔,像慈母一樣給他洗手盛羹湯。
不過,江凜冇領情,隻舀了一勺,放鼻邊聞了聞,就全倒進了垃圾桶。
江母本來見兒子要喝,還挺激動喜悅的,但下一秒,看他倒進垃圾桶,很驚訝,很失望,也很受傷,但嘴巴張了張,歎息一聲,什麼都冇說。
江凜吃了一碗白粥、兩個素菜包子,便離開了座位。
他走之後,江母的矛頭就對準了寧棠。
寧棠食量大,當著婆婆的麵,不敢吃太快,等江凜離座,就很突兀了。
哎,頂著婆婆注視的目光,她吃飯都變得好尷尬。
更尷尬的是,婆婆開口就是:“你們昨晚圓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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