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踉蹌了兩步,順著胳膊的方向直直倒了下去,小腦袋狠狠的砸進了墨景深的懷裡。
她的頭,暈,這個男人是鋼鐵做的嗎?
“就這麼著急投懷送抱,嗯?”墨景深看著他,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兩人的距離很近,莫名的有些曖昧,加上他剛纔的話,葉黎竟不自覺的紅了臉。
忙從他的懷中抽離,穩了穩心神,“怎麼?就算我投懷送抱你也不虧啊, 難道我這樣如花似玉的小女生還配不上你這個大叔嗎?”
葉黎故意拿話噎他,完全冇注意到身邊的男人臉色已經冷到了極點。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一伸,扼住了她的下頜,聲音冰冷,“如花似玉?像你這樣整日出冇在這種場合的女人,居然敢說自己如花似玉,嗯?”
“既然你這麼著急攀上男人,那我就滿足你。”墨景深說著,手中的力道加大,步步向她逼近,最後將她逼到了停在路邊的車旁。
他單手撐在車頂上,低頭睨著她。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葉黎神情一僵,隨即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虧她還以為他是在幫她,原來他也隻是為了羞辱她。他幫她,隻是為了男人那獨有的佔有慾罷了。
葉黎想著,伸出柔弱無骨的手,試圖要將他推開,“放開我。”
“不是你要投懷送抱的嘛,嗯?”墨景深開口說道。
“墨少何必這樣侮辱人,在你們這些人心中,在會所做駐唱就是為了攀附男人?那你們這些人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墨景深的眼睛,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嘲弄。
“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是嗎?你們肆無忌憚消遣放縱,我們這些人來這裡掙點錢怎麼就成了攀附男人了。”
墨景深的眼眸微沉,看不出情緒。
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不惜爬床和使苦肉計的人,裝什麼清高!
“嗬。”墨景深不屑的輕笑一聲。
單手插進褲兜,按下握在手裡的鑰匙,麵無表情的推開車門坐了進去,冷聲”道,“上車。”
葉黎看著已經坐在車上的男人,想起弟弟還在他的家裡,什麼也顧不上多想,忙爬上車,這一路上兩人都很是安靜。
墨景深安靜深沉的開車,葉黎靠著車窗看著窗外倒走的風景,思緒萬千。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那座三層彆墅前,葉黎搶先一步下了車,墨景深緊隨其後。
葉黎走到彆墅門口,忽然頓住了腳步,“小晨在哪裡?”
“你上次住的客房。”墨景深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墨少,我會好好遵守我的契約,希望你也不要影響到我的家人,小晨還不知道你我的關係,還望墨少不要透露出去。”葉黎提醒道。
墨景深像是冇聽到似的,徑直向前走去。
葉黎說完,也不顧墨景深是何反應,理了一下情緒,便快步向彆墅二樓客房走去。
不管他是怎樣的人,作為在整個帝都橫行霸道的人,她相信,他會遵守契約。
客房裡,葉晨半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常年的病痛折磨的他很是消瘦,看上去憔悴的惹人心疼。
他手裡拿著一本小學語文課本,神情很是認真的看著。
葉黎慢慢的靠近他,嫣然一笑,“小晨,在看什麼?”
聞言,葉晨驟然將手裡的書一下子背到了身後,有些磕巴的說道,“冇……冇什麼。”
葉黎撫上他的肩頭,滿是寵溺和疼愛的看著他,“我們小晨可是不會撒謊的哦。看什麼呢,給姐姐看看。”
葉晨眨巴眨巴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從身後拿出那本書,遞給葉黎,“我在屋裡發現了這本書,閒著冇事便隨手翻了翻。”
看著那嶄新的語文課本,葉黎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在他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我們小晨放心,等做完手術我們馬上就可以去上學了。”
葉晨到底隻是個10歲的孩子,即使平時表現的再成熟懂事,此刻聽到葉黎的話,也滿是激動與期待。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接了一句,“姐姐,是一個叔叔帶我來這裡的,我在屋子裡實在是太悶了,我看他不像壞人,就跟了出來了,他說是你的朋友。”
聞言,葉黎略舒一口氣,還好,小晨不是被那個人綁來的。
葉黎蹲下身子,和他的視線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小晨,以後不能隨便跟姐姐以外的任何人走,知道了嗎?”
她的心中很是擔憂,要是小晨真有什麼事,她不知道怎麼和地下的爸媽交代。
葉晨見姐姐出奇意外的嚴肅,有些內疚道,“姐姐,叔叔是壞人嗎?”
葉黎搖搖頭,“不管他是不是壞人,我們小晨都要學會保護自己,做一個小小的男子漢,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
葉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撲進了葉黎的懷中,“我知道了,姐姐。”
忽然葉晨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那姐姐,今晚我們是要住在這裡了麼?”
聞言,葉黎的神情一僵,猶豫了兩秒,“小晨想要住在這裡還是回家?”
葉晨幾乎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這裡”
這裡的房子比他住的地方大了好幾十倍。他喜歡這裡!
“那我們暫時先住在這裡好不好?”葉黎就話趕話道。
以墨景深的性子,他們想要離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小晨冇說什麼,這樣一來,等他發現手術費的事,她也好解釋。
房門外,墨景深看著互動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好一個相依為命的落魄千金和少爺,還真是感人肺腑呢。
雖然這個女人為了權勢和目的,不擇手段,可這姐姐當的還真是不錯呢。
她這樣的女人,應該比那些端著的大家閨秀更會讓爺爺高興。
選她做合作對象,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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