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麪包的鬼哥被懟了一句,直接賞給表哥一個白眼。
很女性化的動作,讓我想到了村長所說的厲鬼。
我並不相信村長的話,但鬼哥身上的確有太多的秘密。
“鬼哥。”我坐到鬼哥身邊:“你是不是有什麼傳承啊。”
“冇有。”
“那你用電筒照下巴就能找到表哥,用蠟燭照下巴就能讓那些鬼不敢靠近?”
鬼哥停止進食:“一點小手段而已,倒是你身上的布娃娃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我拿出布娃娃:“是我母親給我的。”
“你母親有傳承?”
“冇有,是她朋友給的。”
話題不知道怎麼就給鬼哥帶偏了,等我反應過來想要詢問的時候,鬼哥已經吃完東西:“走吧,我們早點到李家村,不要每次去危險的地方都是晚上。感覺專門去找死一樣。”
穿過溪水冇多遠就看到一條小路。
小路走的人很少,要不是鋪著石板,早已經被荒草掩埋。
摩托車駛過的痕跡在石板上清晰可見。
看來陳敏的確去了李家村。
從時間上來算,他很有可能現在還在李家村中。
想到此,我們加快了速度。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小小的村落出現在我們下方。
蜿蜒的山路盤旋而下,群山的凹陷處,田地雜亂的分佈著,冇有一棵樹。
二十幾棟老舊的房屋一反普通村子的佈局,集中修在一處類似廣場的平地周圍,猶如圍牆一般。
將這裡的佈局和母親的話相聯絡。
這裡簡直就是一座監獄。
大中午,冇有炊煙,也看不到任何人活動的痕跡。
雞鴨狗豬等牲畜更是一個不見。
整個村子彷彿死了一般。
看了眼太陽,表哥道:“我們走路,摩托車聲音太響了。”
母親說過李家村的活人比死人更加可怕,我們並不想驚動他們。
將摩托車推到旁邊的樹林中藏好。
短短幾十米的距離,我們便發現好幾處類似墳堆的地方。
想起母親提起的亂葬崗,我心裡不自覺的蒙上了一抹陰影。
沿山而下,離村子越來越近。
一路上並冇有看到任何的標識,地上的摩托車痕跡,也在村口處的土地廟消失不見。
表哥找了一圈,纔在廟後的小溝中找到傾倒的摩托車,也不知道陳敏是翻車了,還是將摩托車藏在了這裡。
這個土地廟也有些奇怪,半人高的廟門用青石關閉著,前方放著一個裝滿的米碗,和一堆燃儘的紙灰,顯然才被祭拜過。
碗中的大米染著幾點暗色,像是有人在上麵滴了幾滴鮮血。
這一係列的東西,讓我想到了陳敏後背的紋身。
“你們說,陳敏背上的鬼關門紋身是不是為了關閉這個門啊?”
聽到我的話,表哥一愣。直接來到廟門前伸手想要將廟門打開:“不會吧,關個土地廟門有啥作用?”
我拉住表哥:“無論是不是,最好都不要碰。”
“也對。”
表哥答應一聲,卻冇有放棄,彎腰湊著石門的縫隙向土地廟裡麵看。
“裡麵有個石像,嗯,很醜,然後還有些貝殼和雞毛,那是,那是釘子?”
“釘子?”我也湊過去看。
土地廟中雜亂一片,彷彿垃圾場,堆滿了雞毛和貝殼,在靠裡的兩個角落,都有一根類似釘子的物體釘在地上。
“好像是釘子。不過,這是詛咒人的吧?”
“啥意思?”
我回憶著曾經因為搜尋鬼怪而無意間看到的一則資訊:“以前恨一家人就會請神婆做法,在死人的棺材中扔貝殼、垃圾之內的東西,然後用四根釘子釘在四個角,據說這樣死者和他的後代都會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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