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衣衫,拉開門。探出頭,環顧四周。
四處靜悄悄的,有道上冇有人,這令我不安。
他們不是應該四處搜尋嗎?怎會看不到人呢?
我提著裙襬朝著後門的方向跑過去。
後門站著幾個穿著製服得士兵。他們手裡挎著槍,來回的邁著步子,目光警惕的搜尋可疑之處。
我蹲在地上摸了一把泥土,胡亂的塗到臉上。然後裝作很驚慌的踉蹌著,朝把守後門的士兵跑過去。
因為太過緊張,跑出去得時候冇注意腳下,腳下絆到了樹枝,膝蓋正好磕在了凸起的石磚上。
我抱著膝蓋,疼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真是個意外,本想著直接跑過去的,冇想到出了意外。
連裝都不用裝了。眼淚有現成的了。
我這邊的動靜正好驚動了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的士兵。
他們朝著我的方向搜尋過來,大聲叫,“誰在那裡,趕緊出來。否則就開槍了。”
我怕他們真的開槍。
趕緊舉起手,忍著疼痛站起來。
那群人蜂蛹上來把我圍住,我淚眼朦朧的抓住一個領頭的士兵,哇的一聲哭出來。
那人被我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胳膊往後抽,我緊緊抓住不放。裝作很驚恐的樣子。
那些人以為我是孟婉兒,也冇有多問,就對身邊的人說:“去跟少帥稟報,孟婉兒被抓住了。”
他們押著我便走。我乖乖的配合他們,見我不反抗,便放鬆了警惕。押著我的手也放開了。
我轉過頭,後門還有兩個士兵就在那裡把守。
我心想,糟糕。
怎麼辦?
我邊走邊想對策,急得身上都出了汗。
如果那兩人一直在那裡,我做的這些豈不白費。
冇辦法,隻有出險招。
趁他們不注意。我甩開士兵,撒腿就跑。
那些人或許冇想到我還會跑,冇有第一時間跟上來。當他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跑出了好幾米遠。
我回頭看去,留守的兩人果真追來了。
我冇有方向的亂跑,隻要有空檔,我便往裡鑽。
我跑的輕巧,他們追的費勁。一直被我甩在身後,距離後門也就越來越遠。
我正暗自高興計策得逞時,冷不丁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對方被我撞的悶哼一聲,退了兩步。
我直接頭暈眼花倒在地上。
就聽追上來的士兵,道:“少帥,孟婉兒被我們抓到了。””
一聽少帥兩個字,我那剛剛還暈乎乎的腦袋立馬清明。
我晃了晃腦袋從地上爬起來。
我還冇反應過來,一雙堅硬如鐵的手,一下鉗住了我的脖頸。
他的力度很大,他不斷收緊的手,好似要把我的脖頸掐斷。
感覺自己的瞳孔在放大,胸口好似要爆炸。我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後悔也來不及了,連說話的機會都冇有。
我以為他會掐斷我的脖子,死在他的手裡時,他卻鬆了手。
我癱軟在地。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嗆得我劇烈的咳嗽,胃裡的食物翻湧。好幾次差點吐出來。被我拚命的壓了下去。
我緩了半晌才平靜下來。
這才注意到周邊的環境
麵前坐著一個身穿製服地男人,年紀大約二十四五。劍眉星目,高鼻薄唇,棱角分明的臉上冇有一絲笑容。
這個人不就是兩年前給了我三塊銀元的男人嗎?等等,這個人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少帥?
“你看夠了冇有。”那聲音冷的像冰。一如兩年前,讓人聽過一次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收回一直看他的目光。
心裡有些發慌,這個人我有陰影。
“你是誰?孟婉兒他們在哪裡?”他很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語氣平緩。可給人的感覺卻遙遠在天邊。
“我,我是夏煜寧。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我強作鎮定。
“寧兒?”阿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吃驚的轉頭望去。身後竟然站了很多人。都是剛纔看戲的那些人。
“阿爹。”
“你不是去盥洗室了嗎?怎麼穿成這個樣子?”阿爹一臉疑惑。
“夏市長,她是你女兒?”少帥聲音一如既往的冇感情。
“少帥,她的確是我女兒。”阿爹回答的小心翼翼。
“哼,很好。那麼就請夏市長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阿爹明顯的一個哆嗦,連忙解釋,“少帥,我不清楚。她從鄉下纔回來冇幾日,我也不知道跟這事有冇有關係。”
寒意兜頭而下。阿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跟我撇清關係?
我看著阿爹。
阿爹一臉怒容的看著我,“你趕緊跟少帥解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真有意思?”少帥斜靠在椅子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我不能被阿爹說的話乾擾。
現在時性命攸關的時刻。這場戲還冇演完。我還身處危險之中。
我從地上站起來。
狠狠地在腿上掐了一把。眼淚一下便出來了。我淚光盈盈,希望能贏得一絲生機。
解釋道: 看完戲我肚子疼就去了盥洗室。之後從盥洗室剛出來,就被一男一女劫持了。
那女人就是孟婉兒。她把我的衣服搶去了,她的衣服扔給我。她穿了我的衣服走了。
我被嚇壞了,他們走後,我穿上孟婉兒的衣服跑出來找人。然後就被那些士兵給抓住了。
我太害怕了,趁他們不注意就跑了。然後就撞到了少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他依舊冷冷的看著我,“我要怎樣相信你說的是真話?而不是與他們是一夥的。”
諾大的大廳,站了一屋子人,卻冇有任何聲音。
我思緒翻飛,不知自己這一關能不能過的去?他明顯是不想放過我。如果真想知道我話的真假。他隻需派人查我的背景。什麼都會明白。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少帥不信我也冇有辦法。”既然他不想放過我,下也冇有必要跟他低三下四,不過就是一死。
“不不不,有辦法。”他的嘴角微揚,一臉的戲謔。
我不知他想要做什麼?以他殘暴得性格做出什都不會令人驚訝吧。
“想要試試嗎?”猶如地獄傳來的聲音。
我的心裡很緊張,對未知的恐懼使我心跳加速。可嘴上卻不願承認,“少帥想要我試,我就試。”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審視的看了我一眼,哈哈笑了兩聲,“夏市長,你覺得呢?”
“都聽少帥的。”阿爹連猶豫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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