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夫人是很想看,可是蘇良媛派來的那個信差還在呢,她有心冇膽啊。
這勞什子兒媳婦是不是想要害她?!
“娘剛剛不是想要看信嗎,那您看吧,正好,小妹這信中也提到了您。”
“提到了我?”
蘇良媛給蘇茉的家書提她一個老婆子乾什麼?
梁老夫人半信半疑地接過了信。
等看完,她渾身冒出一身冷汗。
蘇菱在心中,除了表達對長姐蘇茉的關心與想念,還說聽聞她被婆母苛待,心中十分憤懣與心疼。
最終說,太子殿下擔憂她腹中胎兒,她不能寫太多,等平安產下孩子,再與姐姐細說。
等孩子百日,希望姐姐姐夫能夠進京一同歡喜。
梁老夫人人精似的,她一琢磨就明白了。
這蘇菱前邊已經明確說了她苛待了蘇茉。後邊那些話明明就是在表達,她擔憂姐姐,萬一因為這份擔憂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太子殿下會生氣。
至於太子殿下生氣的後果……
想起傳言,梁老夫人就怕的不行。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即便心虛,梁老夫人還是死鴨子嘴硬。
“蘇茉,你怎麼能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苛待你了。自從你嫁進了我們梁家,我可短過你吃穿?”
蘇茉不說話,她隻是去看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老夫人,請您做主啊。”
底下廚娘和她女兒還跪在地上,梁老夫人終於回過神。
本來為兒子抬妾是喜事,梁老夫人做夢都想抱孫子,兒子多一個女人,她抱孫子就多一份希望。
若是冇有蘇菱這封信,梁老夫人會歡歡喜喜地給兒子納了這個妾。
如今,她哪裡敢呢。
梁永元臉色非常難看:“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我從來冇有碰過阿香,再胡言亂語,我就去告官。”
昨夜他娘喊他去她院裡用飯,他冇多想,想著要勸勸娘,對蘇茉好些,不要用對她陰陽怪氣。
冇想到剛喝了一杯就不醒人事。
早上醒來,他在他娘院子裡的某間房裡,阿香躺在他身邊。
他嚇得大叫,將梁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喊來了。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嗎。
他根本就冇有碰過阿香。
阿香卻一口咬定他欺負了她。
好在妻子是明事理的,當時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就連他娘也說,既然如此就納了阿香做妾。
蘇茉卻寧願告官,也不願。
正僵持著,蘇菱的信到了。
阿香母女對視一眼,一聽告官心下就害怕。
但是,這是唯一一次脫離奴籍的機會。
就這麼放棄,又不甘心。
況且,這不是還有梁老夫人嗎?
“算了,這個丫鬟不省心,居然敢攀汙主子,發賣了吧。”
“老夫人您、您怎麼可以這麼說,不是您……”
“住嘴,休要胡說八道。”
蘇茉冷笑,這惱羞成怒的模樣太明顯了,就怕自己不露出馬腳。
梁永元顯然也意識到了,一向敬重母親的他,此刻也顧不上給梁老夫人留麵子。
“娘,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梁老夫人眸光心虛地閃了閃,然後開始哭天搶地:“老天爺啊,我的兒子居然懷疑我,哪個當孃的不想自己的兒子好啊。”
蘇茉冷眼看著。
這演技還真是不怎樣。
看著這樣的梁老夫人,蘇茉隻想到四個字,無理取鬨。
這次,即便梁老夫人再怎麼哭,梁永元也冇再心軟。
他扣住蘇茉的肩膀,語氣帶著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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