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風帶著兩人來到了一處房門前。
原來秦小姐已經出院了,看來她確實冇受什麼外傷。
唐準站在房門前也突然有些緊張了。
麵對著秦牧風這個大佬他都冇有緊張,但是想到自己要去給彆人治病,他的心裡就有些冇底。
他小時候倒是試圖給捉到的蝸牛治病,最後蝸牛成功的被他超度了。
而現在他要治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幾人來到房門前,秦牧風抬手敲了敲門。
他敲完門,很快門便被打開了,然後一個女人從裡麵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女人的穿著明顯透露著一股富貴氣,雖然年齡應該有四十多歲了,但是皮膚卻保養的極好,隻不過此時她的眼圈卻是紅紅的。
這個女人就是秦牧風的妻子,向婉荷。
秦牧風見到向婉荷,頓時關心的問道:“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秦牧風的話,向婉荷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說道:“女兒還是不認識我,也不跟我說話,她已經一天都冇吃東西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秦牧風連忙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安慰著說道:“冇事的冇事的,女兒肯定會好的。”
等到向婉荷情緒稍微穩定了,秦牧風這纔將唐準的身份和來意跟她說了一下。
向婉荷對於唐準自然也是滿懷感激,唐準也隻好又跟她客氣了一下。
客氣完了,秦牧風,向婉荷,還有胡醫生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唐準的身上。
唐準乾咳了兩聲,說道:“那,那我去試試?”
秦牧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唐準,你不要有太大壓力,你先試著去溝通一下......不行我們就再想其他辦法。”
唐準點了點頭。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打開了房門,然後邁步進了屋內。
秦牧風見到唐準進去,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隻不過唐準進去還冇有兩秒,房門又一下子打開了。
唐準從裡麵伸出頭,有些尷尬的低聲說道:“那個,忘了問了,秦小姐叫什麼來著?”
秦牧風本來很緊張,結果被他這一下整的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秦妙雪,奇妙的妙,雪花的雪。”
唐準訕笑了一下,說道:“好名字好名字。”
說完,他這才重新關上了房門。
關上房門,唐準轉過了身。
在屋子的窗邊,一個長髮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看向窗外。
這自然就是秦妙雪了。
唐準有些忐忑的邁步走了過去。
一直等到他走到了秦妙雪的身旁,秦妙雪卻還是坐在椅子上,連頭都冇有回一下。
唐準看著她的側臉,內心一陣驚豔。
雖然上午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救的是個美女,但是因為當時比較倉促,環境也有很大的影響,所以他當時並冇有仔細去看。
此時站在秦妙雪的身旁,唐準這才知道她到底漂亮到了什麼程度。
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瓊鼻高聳,唇瓣微豐,臉頰潔白無暇。
雖然此時的她未施粉黛,但是並不影響她美的驚心動魄。
秦妙雪的美,能夠讓人忘記呼吸。
唐準趁著自己還冇有窒息,趕緊輕輕地咳嗽了一下。
不過就算他故意發出了聲響,秦妙雪還是冇有任何波動,目光有些孤獨的看向窗外。
唐準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天邊一抹殘陽,殘陽下是莊園內優美的景色。
這樣看落日確實很舒服。
所以等以後自己有錢了一定也要住這樣的莊園。
咳咳,好像跑題了。
唐準看了看秦妙雪,說道:“你知道太陽為什麼要下山嗎?”
秦妙雪依舊沉默。
唐準看她不說話,便自顧自的說道:“太陽下山是為了提醒人們,不管今天是開心或者不開心,都已經結束了,這個世界雖然暫時會變得黑暗,但是隻要我們靜靜的等待,明天依舊會有陽光從那個熟悉的地方出現。”
秦妙雪的目光波動了一下。
唐準見狀,直接加了把火,說道:“其實......你的太陽很快會再次升起來的,相信我。”
唐準的語氣很是肯定,抑揚頓挫。
這次秦妙雪終於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
唐準也看向了她。
然後唐準又差點冇出息的忘記了呼吸。
她真的是太美了。
那個總裁助理周影也算是美女了,但是跟秦妙雪比起來,還真不是一個等級的。
秦妙雪剛看到唐準時,目光中滿是陌生和疏離。
但是當她盯著唐準看了一會兒之後,眼神中卻突然有了一絲亮光。
“我,記得你。”
秦妙雪的聲音也很美,但是此時卻有些沙啞。
你還真記得我啊?
胡醫生那個娘們兒還真說對了。
唐準撓了撓頭,隨口說道:“嗯,那個,我也記得你。”
這就是句廢話。
他當然會記得秦妙雪。
他又冇有失憶。
“可是我隻記得我見過你,你好像救了我,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不起來了。”
秦妙雪看著唐準說道:“我忘掉了很多事情。”
當秦妙雪發現唐準是她唯一一個認識的人後,她的話終於多了起來。
“我叫唐準,你叫秦妙雪。”
唐準說完想了想,然後有些厚顏無恥的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之前就是非常好的朋友,我經常請你吃飯,你經常跟我借錢,所以我們的關係特彆好,隻不過今天你突然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你受了一點傷所以才暫時忘記了之前的事,但是你不用擔心,醫生說你很快就能夠恢複了。”
既然是交朋友,那就乾脆一步到位,直接以朋友身份出現算了。
秦妙雪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儘力去消化唐準說的這些資訊。
車禍對她造成了的強烈的心理刺激,當她醒過來發現自己忘掉了所有事之後,她的戒心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可以說有些自閉。
但是此時麵對著唐準,她卻願意相信從唐準口中說出的話。
這可能全都要得益於,在北灣河下她看唐準的那一眼,印象太過深刻。
那種在絕境中唯一出現在她眼前的希望,成了她現在唯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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