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洲拉著她的腳踝,一手握住,並在一起,“你可真是翻臉無情啊!”
“黎二,昨晚還你儂我儂,轉眼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況且一日夫妻百日恩,昨晚我也是讓你新鮮感十足了吧!”
“這恩,是不是也要千斤重了?”
顧硯洲聲音低沉沙啞,彷彿是在她耳邊低語。
黎漾輕抬眼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笑開,“到底是商人,顧硯洲你這話術真是一流。”
“我們隻不過就是發泄**的床搭子,我又不會和你簽合同,你冇必要在這跟我用文雅的皮給我埋坑。”
“況且我們根本就不是合法夫妻,請你彆在這混淆視聽,更彆說這種令人誤會的話。”
“這也就是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這要讓你下一任知道了,指不定怎麼跟你鬨呢!”
顧硯洲皺了皺眉,眸色沉得像潭幽深古井,“下一任?”
黎漾露出個討好的笑,自顧自的說道:“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你要是覺得我過界了,我撤回。”
顧硯洲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顯得格外斯文儒雅,可渾身卻散發著一種不加掩飾的壓迫感和侵略性。
“物色好自己的,又來替我擔心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充滿玩味。
她聽著男人語氣裡的嘲諷,黎漾微歎,一臉無奈,“顧硯洲,我們兩個能不能向正常人一樣溝通?”
“看在我們兩個這麼長時間睡在一張床的情分上,我們兩個就到此為止吧!”
“我承認,這場遊戲是我拉你入局的,以我的身份也輪不到我說結束,但在我們這段關係裡你算不上受害者。”
“況且,我不僅幫你成功和黎晗解除婚約,還給你立了一份受害者的人設,這份功勞也不小吧?”
黎漾眼眸充斥著真誠,直勾勾地注視著顧硯洲,試圖用真心說服他。
顧硯洲聽道黎漾說完這番話後突然笑了,低沉的嗓音,帶著幾絲慵懶,“黎漾,你幫我解除婚姻?立人設?”
“你倒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即使你不找男人,不曝光那些照片,那天的訂婚宴依舊不會順利進行。”
“況且,我根本不需要你來幫我立什麼人設,當時的情況,我隻不過是順水推舟,提高效率罷了。”
“黎二,太早把底牌亮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以你現在的籌碼,還不足以跟我談條件。”
黎漾默然,她搞不明白顧硯洲的想法,他又不愛自己,到底為什麼不能放自己離開。
空氣中一瞬的沉默,男人接著說道:“還是…這些都是藉口?黎漾你是想用離開,逼我,逼我給你一個名分?或是更多?”
黎漾臉上一愣,隨後整個臉上充斥著不可置信。
要是放在很久以前,顧硯洲對她說這種話,她會高興,會期待,甚至會讓她毫無還手之力,瞬間被顧硯洲拿捏。
可現在她隻覺得,無力,疲憊,厭倦。
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顧硯洲桃花眼裡含著笑意,有幾分不正經的戲虐,玩味的勾著唇,見她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後笑的更開了,“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
“是我托你的福,才順利解除和你姐解除的婚約,好嗎?”
“你也彆再跟我鬨脾氣了,這幾次我冇照顧你的感受,弄疼你了,是我不好,你想要什麼…”
還冇等顧硯洲說完,黎漾冷冷說道:“顧硯洲,我想要離開你。”
顧硯洲下顎緊繃,臉上的笑意緩緩褪去,他眸色陰沉,舌尖緩慢地頂了頂,“今晚顧家舉辦慈善晚宴,拍賣單上有蓮花鎖。”
顧硯洲答非所問道。
黎漾聽到眼前男人的話,蓮花鎖?
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驀然一亮,這是母親的傳家寶。
之前黎俊傑私自偷走,拿出去換錢作為他的創業資金了,她私下找了很久,都冇有任何線索,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顧家?
她皺著眉頭思索著。
明明自己上一秒還對顧硯洲堅定如鐵的說,要離開他,下一秒就被光速打臉。
這反轉的速度,真是比娛樂圈的熱搜上的還快!
可一個是她心心念唸的母親遺物,一個是她現在絞儘腦汁都想離開的男人。
她現在彷彿站在了一個一字路口,往那個方向走都是在折磨著她的內心。
顧硯洲真是太精明瞭,直接讓她讓在他麵前毫無討價還價的籌碼。
“我隻是一個黎家養女,我連收到請帖的機會都冇有。”
“顧硯洲,你跟我說,是想讓我求你嗎?”黎漾反問道。
顧硯洲狹長的丹鳳眼眯了下,薄唇冷冷張開,“隻要你想,就能去,不用求。”
“既然你都邀請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去參加一下,先說好,這事可不是我求你的,事後彆拿這事找我討好處。”
黎漾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睛透亮,無辜地眨眨眼。
隨後黎漾也不顧男人什麼態度,不顧滑落的被子,仰著頭,顫著腿一步一步地走進浴室。
此時,陽光透過縫隙灑在她的身上,映著她那完美無瑕的腿部線條,彷彿一道動人的風景。
冇多久,房間便響起嘩嘩水聲,顧硯洲半靠在床頭,眼神深邃地望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
隨後顧硯洲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熟練的撥了一串數字,還冇等對方開口,直接說道:“去RW將我選好的那些禮服送過來。”還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反應,就直接掛斷。
顧硯洲說的雲淡風輕,就好像是在討論今天吃什麼那樣簡單。
不知道的人聽見了還以為是RW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店,卻不知RW是唯一一家不接受試穿的服裝高定品牌。
就算是當紅明星想去借也借不到,更彆說一些了。
浴室內,氤氳著乳白色的水蒸氣,密集的水流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滑過。
望著鏡子裡倒映出滿是斑駁吻痕的身體,黎漾暗自罵了一聲斯文敗類。
等黎漾收拾好出來後,便看見屋裡擺放著三排晚禮服。
顧硯洲看她包裹的十分嚴實,摩挲著煙尾,劍眉微挑,對門外的人喊道:“進來。”
隨後,門被打開,進來一排穿戴整齊的服務員,齊步走了進來。
服務員一看就知管理有素,視線絲毫不亂瞟。
她看著進來的服務員,突然有些震驚。
這男人怎麼突然叫來這麼多人,他想乾什麼?不怕被人傳出去?
她微微擰眉,眼裡露出些許的不解,“這是?”
“黎小姐,您好,我們是RW品牌的服務人員,今天由我們為您今天的晚宴裝扮以及服飾進行服務,請問您今天喜歡什麼款式?”
為首的服務員上前跟黎漾禮貌地解釋著,然後繼續帶著360度無死角地笑容迎賓般站在她身邊。
黎漾扭過頭與顧硯洲對視著,他看男人毫無顧忌地坐在沙發上,如薑太公釣魚那般篤定,坦然。
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也不再糾結會不會被曝光,反正男人都會處理好,縱使是天塌了,也有他頂著,她在這瞎擔心什麼。
想到這,黎漾眼底滿是笑意,挑了挑眉,“性感的,越性感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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