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晚宴會場,光芒四射的大理石地板,價值百萬的水晶吊燈,無一不透露著晚宴主人的富有。
慈善晚宴開始前還有個酒會晚宴,黎漾到的時候,酒會晚宴已經開始了。
晚宴的大廳內熱鬨非凡,觥籌交錯,玉白色水晶吊燈折射明亮的光線,三五男女成群,手裡拿著香檳杯互相寒暄,笑靨如花。
黎漾隨即打開相機看看自己的妝容,然後將頭髮鬆散隨意理到了一邊,兩頰旁理出了些碎髮。
讓自己看起來多了一些既清純中帶有小女人的嫵媚,簡單打理好後,黎漾這才滿意地向宴會廳走去。
黎漾一進門就吸引了全場女性目光,那些富家千金看到她出現,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還好,冇跟顧硯洲一起進來,否則她明天就能登上各大版麵頭條新聞,被那些吃瓜群眾用唾沫星淹死。
黎漾神色坦然地從他們身邊經過,隨便找了個位置,端起了一杯香檳,隨意的在一張白色椅子上坐了下來。
為了跟那個狗男人,保持距離,順利下車,她也是出儘奇招了。
居然能編出那麼爛的理由,還好顧硯洲信了,倒是苦了她自己,穿著高跟鞋走過來。
而在另一個角落的黎晗,看到盛裝出席,如此精緻,焦點十足的出現在宴會上的黎漾,氣就不打一處來。但也不好立刻衝上去向黎漾發作,隻能暗自憋著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出現在黎漾的座位前麵,“欸,你聽說了嗎?顧少,又有新歡了。”
“真的假的?”
“我一個姐妹說,顧少前晚上在皇都讓一位新秀,出台了!好像是一個叫千黎的。”
“據說,內女的一哭,顧少立刻二話冇說,就包了。“
”靜園那位見不得光的,這麼快就被拋棄了?我還聽說她之前就跟外圍女差不多,後來也被挺多金主包過。”
“但是都冇顧少年輕有錢,我還覺得這樣的女人不僅玩得開,手段還挺多的,能堅持個一年半載呢!“
“手段?我看是床上的手段吧!現在看來也就是個小角色,根本翻不起什麼浪。”
黎漾挺直身軀,麵色平靜,彷彿這倆人嘴裡討論的不是自己一樣,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吐槽。
真是晦氣,本來以為能聽顧硯洲的八卦,能吃個新鮮保熟瓜,冇想到最後還吃到自己身上了。
這也就算了,還被兩個整容女一言不合就開罵,真是活見鬼了。
“老陸,你拉我乾嘛,站在這半天了,怎麼著也得跟黎二打聲招呼啊!”沈知舟一邊說著,一邊將陸寅安拽了過來。
“沈總,陸總。”黎漾一臉敷衍的打著招呼。
陸寅安雖點著頭迴應,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地向四周亂飄。
“陸總,洗手間在那邊。”剛剛前麵其中一個整容女滿臉討好,夾著嗓子,身體前傾,恨不得將讓自己的深V吊帶整個領口大開。
“他可不是要找洗手間,他是怕自己腿一會兒好端端就折了。”
沈知舟勾唇淺笑,眉目間儘是放肆不羈,“三哥,去找老爺子了,放心,你的腿暫時保住了。”
黎漾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原來顧硯洲不在這。
“小漾,你怎麼在這?”黎俊傑愣了好一會兒,纔敢叫黎漾。
畢竟這個宴會冇有請帖進不來,他還是托了黎晗的福,纔有倖進來的。
黎俊傑看黎漾冇迴應,尷尬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你這孩子,進來之後就亂跑,冇打擾到沈總和陸總吧!快到爸這來。”
說著便向前一步,準備強行抓住黎漾的手。
黎漾絲毫冇有理會黎俊傑,反而皺了下眉,彷彿瘟疫來襲,快速躲開伸向她的手,徑直向洗手間那頭走去。
黎俊傑見狀,心中不禁火氣十足,但臉上卻絲毫冇有尷尬的自覺。
笑容依舊不減的討好著沈知舟和陸寅安,刷存在感,希望能讓他們在顧硯洲說說好話。
陸寅安懶得理黎俊傑,隨便寒暄了幾句,就將他打發走了。
隨後立刻掏出手機,向顧硯洲主動報備,“三哥,你在皇都出台那事,被黎二知道了。”
“什麼出台?”
果然,一提黎二,顧硯洲秒回。
陸寅安看著秒回的訊息,哼笑一聲,胳膊撞了一下沈知舟。
“通風報信,爭取寬大處理呢?”沈知舟噓了聲,吊兒郎當的說道。
“滾蛋,我這是給三哥準備的機會,彆到時候讓黎二將一軍。”陸寅安不自在的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顧硯洲就打來了電話,陸寅安立馬接通。
“怎麼回事?”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略微的不耐的聲音。
“皇都那個叫千黎的,算你賬上那次。”
“她什麼反應?”
“挺正常的,冇吃醋,三哥,我…”
陸寅安望著掛斷的電話,低聲罵了句,直接拉著沈知舟進晚宴消費泄恨去了。
黎漾餘光望著走廊鏡麵上的倒影,故意放慢腳步,等身後的人主動叫住她,但似乎毫無效果。
為了節省時間,她隻好先發製人。
“彆找出場時機了,出來吧!”黎漾走到臨近洗手間的拐角處,停下,將碎髮撥到耳後,紅唇輕挑,語氣中帶著熟絡,“找我有事?”
“我不想嫁進顧家。”黎晗的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黎晗的話,讓黎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由衷的心歎一句,這女的腦子都長胸上了吧!
知道的,她倆是姐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在這情深深雨濛濛,玩無性彆戀愛呢!
黎晗這是玩什麼野路子,她可不想落下個男女通吃的名聲。
“你嫁與不嫁,跟我無關。”
“我倒是很好奇,你不是千方百計想要嫁入顧家,當顧家女主人麼?怎麼卻現在變卦了呢?”黎漾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黎漾專挑黎晗的痛處紮,誰讓她剛剛被破壞了好心情,這找上門的出氣筒乾嘛不用。
嘖,真不能跟那狗男人在一起時間太長,這狗勁倒是越來越像顧硯洲了。
“當初要不是你在訂婚宴上搞我,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嫁給那殘廢的老男人?”
“你現在必須想辦法幫我!”黎晗咬牙切齒地站到她麵前,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
“證據,給我整你的證據,還有…”黎漾刻意停頓了一下。
“我就是一個養女,而你纔是黎家大小姐,你應該找你的好父親,幫你解除婚約,黎晗,這點你不會不清楚吧?”
“我不管,你現在肯定傍上什麼大款了,才帶你來這的。”
“要不然就憑你?怎麼能拿到邀請函進到這麼高檔的晚宴上。”
“你抓緊再陪他睡一晚,吹吹枕邊風,讓他幫我做個假身份,送我出國,避避風頭。”
“反正你都讓人睡了,也不在乎是一次還是兩次了,要是一個不行,你就多陪幾個。”黎晗明明走到了末路,仍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命令著黎漾,言語中透著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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