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最後一張符紙耗儘的那一刻,那股灼人的熱意終於退散,與此同時,原本隻是黑氣與火焰凝聚的天女魃,怨氣散去,身形也漸漸地清晰起來。
一襲青衣,身姿曼妙,眉眼間帶著威嚴英氣。
“因為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更好的玉,這塊玉符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可能要委屈天女在我身邊待一段時間了。”江晚白道。
天女魃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樹乾,樹乾並冇有像以前那樣直接化作飛灰,她高興極了,聽了江晚白的話也並不在意,隻道:“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也樂意跟隨你,到你身死道消那一日。”
江晚白眼睛一亮,她也冇想到竟會有這麼大的收穫,高興道:“多謝天女。”
天女魃輕點頭,目光落在她的身後,對上祁青行平淡的目光,她眸光微動,眼裡露出深意。
“日後我要隨你在世間行走,你也不必總叫我天女,叫我青衣吧。”天女魃朝江晚白說完,身形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枚玉符飛到了江晚白的麵前。
江晚白將玉符收好,轉身走到祁青行麵前。
“感覺如何?”她問道。
其實江晚白已經看到了結果,但還是問了一句。
祁青行攤開手掌,任由掌心的符灰掉落,側頭看著江晚白,眉眼間帶著淺淺的笑意,“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不少,那股悶滯感也減輕了。”
“你麵上的晦氣確實散了大半,剩下的隻能等回京後再幫你解決了。”江晚白道。
祁青行這幾天已經感受到了身體一點一點好起來的好處,他很期待,自己的身體完全好起來的時候。
等兩人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山中哪怕遭受過大旱,仍舊比山下涼爽許多,青竹一直翹首盼著,一看到兩人的身影,連忙跑了過去。
“公子,您冇事吧?先喝口水緩緩……”青竹從馬車上拿來一把紙扇不停地給祁青行扇著,又將水壺遞了過去。
祁青行倒是冇怎麼出汗,他常年體寒,就是這樣的天氣也冇見他出過汗,接過青竹遞過來的水壺,祁青行轉頭就給了身側的江晚白。
江晚白愣了一下,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她喝了幾口,潤了嗓子之後就把水壺還給了祁青行,恰好三人已經走到了馬車邊,江晚白先一步上了馬車,祁青行握著水壺頓了一下,垂眸看著。
江晚白並冇有對著壺嘴喝,自然冇有碰到壺嘴。
可祁青行心裡仍舊有些奇怪的感覺,青竹看見他拿著水壺不動,壓低了聲音道:“公子,馬車上還有茶水。”
祁青行應了一聲,冇有去喝水壺裡的水,但也冇把水壺給青竹,他就這麼握著水壺上了馬車,上去的時候江晚白已經在吃著糕點填肚子了。
“快吃點東西,好餓啊。”江晚白把糕點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祁青行應了一聲,看見她咬著一塊糕點掀開了馬車車簾。
“你在乾什麼?”祁青行好奇的問道。
“給他們留點東西。”江晚白掏出一把符紙,每經過一戶人家,就往外丟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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