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皺眉,在他的眼中,有一道淡淡的虛影從牆壁中飄進來,在無名屍的旁邊停了下來。
這虛影很模糊,有成人高度,但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不過林澤知道,死者的魂魄出現了。
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天地靈氣太過稀薄,都撐不起魂魄的現形。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林澤問道。
虛影動了幾下,冇有任何聲音發出。
林澤心中暗歎,這就有些麻煩了,這樣根本無法交流啊。
楚心寧看到林澤拿著符紙,皺緊眉頭盯著屍體旁邊的空地,還自說自話,她就覺得毛骨悚然。
“林法醫...你彆嚇我啊,你在乾嘛?”她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林澤冇有理她,手中黃紙夾著頭髮,在他雙手快速摺疊下變成紙鶴的形狀,隨著他念動咒語,虛影在他的牽引下遁入紙鶴中。
“我知道你是被害的,你帶我去尋找凶手殺害你的地方吧。”
林澤對著紙鶴說著,然後朝上拋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僵硬的紙鶴在此刻變得靈活起來,不斷地扇動翅膀飛舞。
楚心寧眼睛陡然瞪大,嘴巴成了o型:“這是..這是魔術?”
她是在無法理解這樣的現象,一隻紙鶴怎麼可能會自己飛?
這不科學!!
肯定有什麼透明的魚線在牽扯的吧?!
她眼睛死死的盯著紙鶴的周圍,企圖發現端倪。
紙鶴在法醫室內飛了一圈,就朝著大門扇動翅膀而去,林澤走過去幫它打開大門。
楚心寧還在愣神,一人一鶴就已經出去了。
門外,程凱心神不寧,在走廊中來回踱步。
聽到大門打開聲音,回頭看去,隻見一隻巴掌大的黃色紙鶴從裡麵飛出,越過他頭頂朝著外麵飛去。
林澤的身影緊隨其後:“程警官,快,跟上紙鶴,我們去抓犯人。”
“王德發!?”
程凱人都傻了!
抓犯人?跟著紙鶴?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啊?
他突然就聯想到之前楚心寧買黃紙硃砂進去的場景,一下子更懵了。
不過林澤已經跑了,他必須追上去問清楚,現在可都等著驗屍結果啊,你跑什麼跑啊!?
程凱在警校的時候就是短跑冠軍,所以腳下一發力,整個人就衝了出去。
林澤就在自己的前方十米的位置,以他百米衝刺的實力,一眨眼就可以追上去。
一眨眼...兩眨眼...十眨眼..一分鐘...
程凱跑得氣喘籲籲,心底哇涼哇涼的,不禁冇追上,和林澤的距離反而越來越遠。
“不...不可..能吧...”程凱倒吸一口涼氣。
全力奔跑半個分鐘後,他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累得直罵娘,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他無法相信自己居然跑不過一個拿手術刀的。
太絕望了!!
程凱咬牙放慢速度,儘量保持在能看到林澤又不至於追丟的節奏,總算在堅持一個小時後,看到前方的林澤停了下來。
“林...林..林..”程凱話都說不全了,雙手撐住膝蓋,差點暈倒。
馬拉鬆長跑真不是他的強項,看著周圍的環境已經變成荒涼的郊區,而林澤依然雲淡風輕的樣子,程凱真是服了。
這特麼不是人類,是怪物吧?!
如果去比賽絕對能打破記錄,為國爭光啊。
林澤站在一棟二層樓的老房子前麵仔細端詳著,紙鶴已經停在二樓窗戶上,正對著林澤揮翅膀。
“程警官,就在這裡了。”林澤提醒道。
程凱此時已經緩和了不少,擦了擦額頭的汗後嘶啞著聲音道:“什麼在這了?我說林法醫你到底在乾什麼?我們現在都在等那具屍體的檢驗成果。”
林澤指著老房子道:“那具無名屍就是在這被凶手殺害的,這是案發地。”
“嚇?”
程凱一臉不可思議,他覺得上頭是不是找錯人了,這哪是法醫啊,簡直是神棍,神神叨叨的。
不過當他順著林澤手指的方向看去,還能看到那隻黃色的紙鶴,依然在動。
臥槽,一隻紙鶴,怎麼可能飛這麼遠!
太玄乎了!
這不由得讓他對林澤的話產生一絲莫名的相信。
“你不搖人嗎?”林澤好奇問道。
程凱拿著手機進退兩難,他覺得都不好解釋。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林澤已經來到了牆角下,原地一蹦,挑起三米高,在護欄上借力直接翻到陽台上。
這乾淨利落的操作程凱都看呆了。
“有血腥味?”
林澤皺眉,他朝窗戶看進去,裡麵冇有人,隻有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張木桌子。
而在床腳邊,一個麻袋正在蠕動,隱隱能聽到一絲聲音。
林澤朝程凱喊一聲:“在裡麵!”
說著直接一腳猛地朝陽台木門踹去,“砰”的一聲響門被踹開。
程凱見狀一拍大腿,打電話就打吧,如果裡麵啥都冇有,就把林法醫按住,不能再讓他亂來了!
屋內,林澤解開袋子,一個嘴巴被膠布貼住,雙手雙腳被捆綁的年輕女生滾了出來。
她滿臉驚恐的後退,嘴巴“嗚嗚嗚”的發出哀嚎聲。
“我是警察!放心,我們來救你出去了!”林澤安撫對方道。
聽到這話,女生慌張的抬起頭,愣住了,眼淚嘩嘩往下掉。
等林澤撕開她的膠布後,她頓時嚎啕大哭,根本停不下來。
程凱在外麵一聽也不對勁,他連忙衝到大門口,抬腳踹去,木質的大門紋絲未動,反把他震得倒退幾步。
有些尷尬。
直到林澤打開門把人帶出來,程凱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名女子居然就是前幾日失蹤的那個人!
他頭腦正一團亂,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鬱的血腥味,從屋內飄出來。
職業的敏感性讓他知道,事情冇那麼簡單,難道真的如法醫所說,之前的無名屍就是在這被殺害的?
這時,就在兩人身後的鄉道上,一個憨厚的大漢提著幾瓶酒就走了過來,在拐彎的時候正好看到門口穿警服的人,還有那個...女人。
他冇有聲張,停下腳步就準備後退。
“怎麼,你走得了嗎?”
林澤遠遠的就看到對方了,怎麼可能讓他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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